谢玉衡(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最新章节列表(谢玉衡)
府报在江陵卖得甚好,不代表在上京亦可通吃啊。
而谢玉衡六元及第,在民间声望亦是不错的。
万一府报卖得不好,好歹还有江陵侯之名,可以兜兜底,不至于太差。
谢玉衡略加思索,便知他们心中所想。
提着装有朝服的小包袱,将其往案桌上一放。
又抬手给自己斟了一盏茶,一饮而尽。
谢玉衡方道:“可有规定的题材,还是任我自选?”
一名侍讲学士诚恳道:“这倒没有,侯爷两试所书,我等亦是看过的。”
“其璧坐玑驰,斐然成章,想来侯爷写什么都不会差!”
主要是来时路上讨论过,江陵事物之新。
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规定题材,想来还会拘束了灵思。
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任谢玉衡自个写。
万一搞出点什么新东西,只江陵侯的文章,便可卖出不少!
谢玉衡点头,应下这份差事。
而侍讲侍读们,各有公务在身。有入宫给皇家讲书的,有下晌给庶吉士们上课的。
近距离见过传闻中的江陵侯后,也都散了去。
国史馆内其他官员,这才开始偷偷打量谢玉衡。
九岁半之龄。
个子比之成丁要矮上许多,可在同龄人中,已算是高的了。
其大哥谢明礼,身高近八尺,可见谢玉衡将来也不会是个矮的。

听闻荆州人士言,其六艺俱佳,笛音最精湛,可惜活不到及冠之年......
旁厅,池松收回视线,垂下眼睑。
想起‘二叔’与‘父亲’的吩咐,前者命他有机会,就铲除谢玉衡。
后者让他与之交好,趁机哄骗蒸汽火车的图纸......
甚至不惜许下,让他一辈子做池家子之诺。
呵,池家子,池家的棋子。
且见其亲女池琬君的下场,便知池家子的身份,狗屁不tຊ是!
窗外风吹竹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窗棂,在谢玉衡案桌上写尽秋意。
少年依靠在椅背上,悠然品茗,不时阖眼聆听风吹细竹林。
一名修撰寻书路过,见其阖眼悠闲模样,暗暗翻了个白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是来游玩的呢。
他出身商贾之家,对府报增收什么的,没有兴趣。
只是苦了他与另一位修撰,得此同僚。
是万不指望,谢玉衡能分担修史之任一二咯。
且不管他心中有多少忿懥,谢玉衡直近午时,亦未动一书,一笔。
不曾修史,也不曾落笔书写文章。
心静,则神策生,虑远,则计谋成。
府报的成功她并不担心,只是这文章比之殿试,重要性没差多少。
若写得不好,不止是丢她与先生的颜面。
还有点她为状元的皇上,及江陵诸多百姓。
午时,悠扬的钟声,回荡在宫城内。
谢玉衡起身,同兄长一起,往翰林院膳房方向走去。
池松亦默默跟在二人身后,谢玉衡回眸扫了他一眼。
在国史馆中,惟他们三人是新入,许是其有抱团取暖之意。
谢明礼温声问道:“文章可有头绪了?”
谢玉衡点头,“准荆州试行火车之公文,想来近日也该到江陵了。”
“加之中秋在即,玉衡心中已有锦绣文章。”
兄弟二人说话,并不避讳池松,不论是对朝政之见解,或家长里短。
都让池松觉得,他像沟渠里暗不见光的鼠蚁,窥探着人间之光。
回想幼时,母亲常教导他君子之道。
可他如此行径,实与君子不相干。
池松藏于袖中手,悄悄握紧。
在下一个路口时,池松陡然加快脚步,先谢玉衡二人而去。
他会想其他办法,取得池观旭的信任,但不能祸害了大梁的栋梁之才。
盯着池松匆匆远去的背影,谢玉衡指间微动,摩挲着腰间红玉。
这池松,自会试之后便再没针对过她,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总不能是因池柏,被调离了上京,不也还有个池家二爷在嘛。
翰林院膳房在庶常馆旁边,修得宏大严整。
墙壁上还刻有大家之文,圣人之训。
早有光禄寺的杂役,将饭菜端来,其相不佳,味却是甚香,与之往日猪食好得太多。
有侍读啧啧两声,众人却莫名都懂了他的意思。
范泓,尸位素餐也!
谢玉衡路过五经博士那桌时,亦听有人小声咒道:“王八蛋,最好别回来了。”
五经博士乃世袭制,代代相传,家中富裕,鸣钟列鼎。
若非‘生活所迫’,谁乐意吃光禄寺的猪食啊!
谢玉衡有两份餐食,一份是江陵侯的,一份是修撰的。
她一人自也吃不了那么多,由谢明礼帮拿一份,便去寻许律和谢竹青了。
与此同时。
皇城内,都察院膳房。
比之宫城内的翰林院,都察院的饭菜更早到一些。
可是!在场御史无一人动筷!
谢竹书饥肠辘辘,欲哭无泪,望着最前面的左都御史。
这小老头是真能说啊,一连训诫了近两刻钟,都不带休息会儿的。
“至论不如清,清廉之名靠的是清廉之为!”
“而百官之清廉,除其个人修身外,还需得都察院时刻监督其行。”
第254章 与神童的差距
“然,执纪者必先守纪,律人者必先律己......”
先前有听庄大人说,都察院御史不易。
谁曾想,竟是这么个不易之法啊!
谢竹书正想着出神,旁边同他一起新入朝的哥们。
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猝不及防,谢竹书也被吓了一跳,忙与同桌之人,将其扶起。
左都御史见此,才意犹未尽的收了‘经’。
又着人拿他的腰牌,去请太医,准了御史们开始吃饭。
饭后,谢玉衡便开始着写文章,不时拧眉沉思,更换词汇。
直近申时才写完,谢玉衡将笔搁回笔架上,揉了揉有些泛酸的手腕。
小歇片刻,便从谢明礼手中接过,已编好顺序的史书。
编撰史籍,需得翻看大量官方文书,民间书籍。
全部看完之后,方可着手编撰。
谢玉衡才看了没一会儿,申时的钟声便敲响了。
若无急事、要紧之事,官员们大多在申时下衙。
这衙,她是一刻也不会多上的!
见谢玉衡立马合书的模样,早上寻书那修撰崔海,撇了撇嘴。
表面功夫,装装样子。
谢玉衡向另一位修撰询问道:“这位同僚,不知这书,可否带回家中去看?”
钟翰手指压着书本一页,语带腼腆,细声道:“可以的,不过需找学士大人备案。”
“有些是孤本,万不可弄失了去。”
“多谢仁兄。”
谢玉衡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放在钟翰案桌边。
“一点零嘴,莫要嫌弃。”
几颗饱满的榛子,蹦跳出荷包,滚落在钟翰臂旁。
树之榛栗,椅桐梓漆,爰伐琴瑟。
榛子,乃上流之果也。这等品相,更是不知要贵多少。
“诶。”
钟翰一怔,正要将其返还。
就见青衣小少年,已开心地抱着书,找他哥去了。
钟翰抿了抿唇,案桌下他脚趾紧扣鞋底,这鞋昨儿还好好的。
今日晌午饭时,被庶吉士踩了一脚后跟。
线竟都崩断了,鞋底与鞋身分体,叫他好生尴尬。
这榛子......拿去当铺亦是有人收的。
买些线头线脑就可将鞋补好,剩余之钱,还可以给夫人买匹布,做身新秋裳。
因着鞋子坏了,钟翰要等到人都走了,才走。
而谢玉衡兄妹二人,早早在杜彰处,将要带出翰林院的书籍备了案。
在庶常馆外略作等待,与许律、谢竹青一道出了宫。
刚入江陵侯府,便见换上常服的谢竹书,步伐匆匆,似要出门。
谢竹青拦下他,问道:“咋,第一天就有重任啊?”
“不,我只是在向庄大人学习。”
谢竹书掏出小本本和炭笔,一本正经道:“趁尚未夜禁,我去外边瞧瞧。”
“看有无不遵守律法的大冤种,哦不,大梁官员!”
谢玉衡温馨提醒:“脱了官袍,你能认识几个大臣?”
闻言,谢竹书脸色一垮,他认识的大臣,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我的天呐——”
他要何年何月,才能从都察院出去啊。
待谢玉衡将事情始末问清,小少年垫脚,同情地拍了拍谢竹书的肩。
谢玉衡叹了一声,道:“好惨啊,还好不是我。”
本以为是安慰,没想到是刀子,谢竹书心碎得稀巴烂。
“好惨啊,还好......也不是我。”
谢竹青和许律,依次拍过他的肩膀,进府去了。
直到谢明礼,谢竹书泪眼汪汪望着他,“清之兄。”
“......勉哉!”
随后,谢明礼亦伸手拍了拍他,跨过门槛,往府内走。
谢竹书郁闷到内伤,这都是些什么损友啊!!
可当日夜里,谢竹书还是收到了‘损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