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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颐霍惊慕小说(此去只愿他无忧无恙)全章节完整版免费小说_虞颐霍惊慕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笔趣阁

时间: 2024-10-08 10:06:34  热度: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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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纤细的骨量,让他心惊:“这两月我送来的解药,你没吃?”

“你是疯了吗?”

虞颐想,许是疯了吧,曾经她为霍惊慕活,最怕伤,怕死。

可现在,却拿命不当回事了。

“项南,我想再见主子一面,你帮我去通禀一次,好不好?”

项南心里又忧有怨。

忧她身体,怨她爱谁不好,偏是主子!

但看着她这副虚弱的样子,又说不出责怪的话,最后只能放手应承:“我现在就去,你好生等着。”

虞颐点了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许久后,她起身走到妆台前。

镜中映出来的人好难看,面白如纸,青丝凌乱。

难怪霍惊慕不喜,这样的自己,怎么比得上霍芙颐呢?

虞颐拿过不知是落灰的木梳,一点点将发丝梳顺。

她本想学着大婚那日宫女的手法,给自己盘个一模一样的发髻。

她想着,许是最后一面了,她该体面些。

可奈何,天生没有这根弦,一直到霍惊慕来,她都没能梳好。

末了,只能披着一头散发,回头望向霍惊慕。

“主子,你来了。”

不知为何,眼前这个虞颐,让霍惊慕莫名的心慌。

他蹙了蹙眉,压住那股情绪,冷声问:“你叫朕来,是想说什么?”

虞颐没说,只问:“主子,您可否陪我出去走走?”

第十一章

被关在这冷宫数月,虞颐如那日霍惊慕所言,再没踏出一步。

霍惊慕本想拒绝。

他还有一堆公文要处理,根本没时间陪她胡闹。

可想到项南提及虞颐时的异样,再看到她如今的样子,霍惊慕竟说不出拒绝的话。

两人走在宫道上,满地的雪色,刺目的白。

许久不曾见过日光的虞颐只觉得晃眼,连带着身前快她半步的霍惊慕的身影都有些瞧不清楚了。

霍惊慕还是一如十二年中一样的步伐频率。

人也如十二年前初见那般挺拔,吸睛。

一切好像都没变,却也变了。

虞颐的步子越来越慢,每走一步,都要喘上半天的气。

她却像是不认输般,执拗的想要跟上霍惊慕的步子。

可惜,怎么都追不上。

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远,虞颐终是挨不住,喊了声:“主子。”

但霍惊慕没有听见。

也许他听见了,只是不想停下。

他背影越来越远。

虞颐撑着宫墙,抬步想要追上去。

可双腿无力,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怎么都爬不起来。

地上的雪很冷,侵进单薄的衣衫里,冻得人手脚冰凉。

虞颐望着霍惊慕即将消失在转角的背影,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想要唤他。

开口那瞬,血却先一步涌出,将那声堵回了嗓子。

而霍惊慕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视线中。

那一刻,虞颐无力的摔躺回了雪地上。

她仰头望着天上的太阳,眼睛一阵阵刺痛,慢慢化作了一滴滴泪,顺着眼角流下,消失在雪中。

朱砂泪发作的疼缓缓涌上,一如之前般,蚀骨噬心。

却又好像更严重些。

视线,听觉,嗅觉……慢慢模糊。

虞颐终于恍然,好像就到这一日了。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出神去想:项南骗她,哪有什么三月啊,明明只有两月。

也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才会回头,才能发觉自己不见了。

转念,虞颐又忍不住想,还是别发现了。

主子那样好的人,就该一直向前,他不该为了任何人回头!

血,从唇边涌出,一片一片的红,浸染了白色的雪。

虞颐用尽最后的力气,摸索着在雪上写下了霍惊慕的名字。

落下最后一笔,她的手也无力的垂在地上。

主子,虞颐走了,再无归期。

此去只愿您无忧无恙,岁岁长安……

此时,只听“砰”的一声,不知何处放起了鞭炮。

已经走过拐角的霍惊慕听着这声响,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想和虞颐说话。

身后却空无一人。

莫名的,他心中一慌,忙回头去寻。

一路而来,那雪上只有他一人的脚印。

霍惊慕脚步越来越急切,终于在距离冷宫宫门不远处的地方,看到了虞颐的身影。

她就那么躺在雪地之中,无声无息。

霍惊慕喉咙发干:“虞颐。”

然而,无人回应。

霍惊慕强压下心里的恐慌,一步步靠近。

可越临近,他心越慌,连带着垂在身侧的手都在发抖。

直到半步远。

霍惊慕终于瞧清了。

只见虞颐周身的雪地,被鲜红的血融化,一片一片漫散在她周围,触目惊心!

第十二章

那里的鲜血顺着雪地里的凹陷处盈满,现出猩红的“霍惊慕”三个字来。

仿佛刻在地上的一道符咒。

将躺在旁边的人的生命,寸缕不留的如数吸走。

远处有烟花凌空盛开炸响,一声又一声。

“嘭,嘭,嘭”。

就像血液在耳膜上鼓动的节奏,霍惊慕身子晃了晃,险些软了膝盖跪倒在地。

“主子!”

项南的惊呼在对面响起,随即便戛然而止。

那满目的鲜血,将虞颐衬托得,像是这个冬日最绝美的花。

霍惊慕抬起木然的脸,指着地上的人问道:“她怎么了?”

项南跪在虞颐的身边,伸指在鼻下探息。

只停顿了片刻,那指尖便狠狠一颤。

“主子。”项南收回了手,面露悲戚,“虞颐,死了。”

死了。

霍惊慕晃了神,胸口在项南话落后倏然一空,像是有什么随着话一同消失在了空气里。

他朝虞颐走近了两步,手臂不自觉地想要去碰一碰地上的人。

可当他目光落在那枯枝般地手指上时,身体骤然一僵。

那么瘦,简直不像一个能提枪弄剑地暗卫。

怔愣了良久,霍惊慕直起了身,神情恢复淡漠。

“那就葬了吧。”

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虞颐地一生潦草的画下了定音。

项南看着霍惊慕地背影,又把视线落回到了没了声息的人身上。

这就是帝王,最是无情。

项南抱起了虞颐,一步一步朝宫外走去。

霍惊慕漫无目的地在宫里走着,他一向独来独往,即使登上帝位也不习惯有人在身边伺候。

最能接近他地人,只有虞颐。

衣食起居,全权由她打点。

比其“霍惊慕最趁手地武器”,虞颐更像是另一个“霍惊慕”。

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在御花园前停下了脚步。

寒风裹着梅花的冷香飘来,霍惊慕眼角柔了下来。

“阿安,朕还想看你在梅园舞剑……”

他含笑的转过头,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霍惊慕那丁点的笑意凝固在了嘴角。

突如其来的,心口的仿佛裂开了一道口子,无尽的虚无涌入。

霍惊慕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虞颐死了,他的身后再没有那个唯命是从的人了。

三个月后。

江南小镇,沿途叫卖的商贩操着一口软糯似水的口音。

天气是过了冬的难得大太阳,被暖阳一晒整个人都舒坦万分。

拱桥下,一个灰扑扑身影正斜斜的躺着。

这人脸上戴着面具,浑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不知男女。

“她娘的,好狗不挡道!”一道粗犷的声音兀然响起。

那灰袍人往旁挪了挪,便没了动静。

髯须壮汉显然不满意,他打算一脚将人踢开。

却不成想脚下的人以一种诡异的身法闪开了,接着一阵钝痛传来,竟是他踢在了石柱上。

“过刚易折。”灰袍人慢吞吞的站直了身子,声音嘶哑的劝诫道,“为人和善些。”

拱桥正对面的酒楼上,两个男子坐在窗边。

从二人方向看去,正好能将灰袍人的位置看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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