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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吗？”

　　“我又不会跟着别人跑？夸两句而已。更何况就算我真的移情别恋跑了，你能放过我吗？哪里来的危机感？”姜甜说着把自己弄得气呼呼地，拧了他的胳膊一下。

　　“危机感不是怕你跑了追不回来，是不想你跑。”他一本正经。

　　“我要是跑了，你怎么办？”

　　“抓回来，打断狗腿。”他捏了捏姜甜的大腿，毫不客气，“每天G到你哭。”

　　“闭嘴。”姜甜捂住他的嘴，“你流氓啊。”

　　“那就不要惹......流氓。”付戎琛握住她的手腕拉开一段距离，语气带了宠溺的警告，“打断腿，我亲自伺候你一辈子。保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至于你那个奸夫......。”

　　付戎琛一脸不屑，满身桀骜的张扬，“送去挣钱？”

　　“卖艺？”

　　“卖身。”付戎琛一脸精明的坏笑，“趁着他年轻，多利用一下，造福人类嘛。”

　　姜甜小脸皱了皱，“坏死了。”

　　付戎琛手掌绕着她的发丝，缠到自己的手腕上，神色在灯下有些恍惚，那双深邃的眉眼盯着她看了许久，脸上没了刚才吊儿郎当的坏笑，神色一分分认真起来。

　　姜甜手肘抵了抵他的肋骨，“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

　　付戎琛眸子动了动，“我想起来，我还没给你道歉呢。刚才吓着了？”

　　“我还没原谅你。”姜甜嗔。

　　“所以啊，我道歉。”

　　“唔......。”软软的身体被他扣在怀里，发了狂地亲。

　　姜甜知道挣扎是徒劳，可还是不自在地推他。在随时都有人会出现的餐厅里，她此刻还真做不到全身心投入。

　　良久，男人才满意地松开她。

　　“这道歉够吗？可以原谅吗？”

　　姜甜“啊呜”咬了他的肩膀一口，随后把人抱住很认真地亲了下，这算是和好了。

　　付戎琛笑了笑，宠溺地把她抱入怀中。

　　——

　　车子停到民政局门口。

　　姜甜看了看大门，又看了看时间，最后看了看付戎琛，“领证吗？”

　　“你不想合法？”

　　“我们现在不合法吗？”姜甜笑，“我们现在和夫妻也没什么区别。”

　　付戎琛不知道何时把她的户口本和身份证收起来，他扇了扇手里的红本，满脸傲娇，“没区别，你让我带......。”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早已十分默契。心有灵犀，就是用在这个时候。

　　姜甜捂住他的嘴，把他的话憋了回去，“闭嘴。闭嘴。闭嘴。”

　　“你和我结婚，就是为了......。”姜甜松开他，“只是为了......。”

　　姜甜解开安全带，往他旁边靠了靠，那双桃花眼清澈乌润，满眼认真，“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两个人关于结婚领证这件事已经拖拖拉拉差不多一年，但是却总是差一步。

　　其实对于他们来说，经历的所有事情里，结婚这件事甚至有些微不足道，简单得像是一加一等于二。

　　可是又像是一座连绵起伏tຊ得山，横亘着。

　　“我想和你有一个家，用余生把欠你的都补上。”付戎琛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你又没欠我什么？”

　　付戎琛脸埋进她怀里，“可我总觉得欠你很多，如果我从一开始就认识你，和肖奇那样很早就在你身边。你就不会受那么多委屈。”

　　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也调查了很多事情，不管是姜家还是严川还是肖奇，每一份资料里的姜甜过得都不好。

　　他不敢去看那些文字，哪怕是只言片语，不敢想不敢深究。他的心跟着疼，一遍遍地心疼，疼到愧疚自责。

　　他就是欠她的，他怪命运，怪时间，怪自己。心疼到没有道理地埋怨，责怪所有人。

　　姜甜哭了，声音软软地，“可是......你还没有和我求婚呢。”

　　付戎琛抬起头，锋利的眉眼间染上柔。

　　姜甜没等他开口，低头吻住他，清甜的香气沁入他的口中，贪婪地缠在一起。

　　“我愿意。”

　　——

　　出了民政局。

　　姜甜迫不及待地拍照，发了朋友圈，微博，官宣。

　　“我们合法了。”

第158章 我们是彼此的救赎

　　姜甜拍完照，还没等好好欣赏，两张证被付戎琛一把拿走，“这东西放在你这儿不安全。”

　　“我又不会弄丢。”姜甜去抢，“我自己的我自己可以保管。”

　　她跳起来的那一瞬被男人一把握住腰提到了自己的怀里，付戎琛把她抱进了车子里，扣上安全带，还把人压在椅背上强行亲了会儿，这一系列的动作全是单手完成的。

　　另一只手牢牢地护着那两张证。

　　“付戎琛，你是不是怕我拿着等离婚的时候......。”

　　付戎琛一脚踩了刹车，“你呸呸呸。”

　　姜甜被他突然的幼稚和反常弄懵，顺着他的意思，“呸呸呸。”

　　男人脸色稍缓，一脸傲娇，“以后这两个字从你的字典里抹掉，不许提。你提一次，就罚一次。”

　　“迷信。”

　　刚才还在坚持领证一定要排到最后一个，寓意陪伴到老。这会儿，开始咬文嚼字了。

　　男人呐！！！No，No，No！

　　付戎琛不以为然，“这种事上迷信点好,安全。”

　　——

　　两人打打闹闹一路，车子没有回付家老宅也没有回戎园，姜甜看着上了高速的迈巴赫，“去哪儿？”

　　直到车子开进山里，姜甜还是一个小迷糊。

　　“这是去哪儿？”

　　付戎琛随意一笑，“深山老林，深更半夜，你猜？”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贩卖人口是犯法的。”

　　“你觉得你这二两肉能卖多少钱？我连油费都不够。”

　　姜甜警备地攥住领口，“你不会是要在……这儿？”

　　“野战？”付戎琛把她省略的词补上，说得堂而皇之。

　　这男人，还真是百无禁忌。什么都说。

　　路程颠簸，付戎琛的车子开得极快。

　　姜甜困意来袭，迷迷糊糊地卧在座椅上。果然好多事情三分钟热度，得到了也就那么回事。刚才她还因为领证的事情心情激动，心脏狂跳。

　　现在只想睡觉。

　　姜甜做了好长的梦，梦到自己进入了一个走不出来的冰隧道，在里面转了好久。又困又饿又冷，付戎琛呢？

　　姜甜动了动，小脸整张埋进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好暖和。

　　姜甜一个劲儿地往男人怀里缩，小手从他衬衣上钻进去，乱摸乱掐。

　　付戎琛握住她作乱的小手，睡着了还不老实。

　　姜甜迷迷糊糊睁开眼，小脸皱皱巴巴地发泄自己的不满，那只不安分的手重新塞进男人的衣服里不肯出来。

　　冰冷磁性的声音从她头顶炸开，“摸够了吗？”

　　姜甜突然惊醒，意识到自己的手放的位置，有些尴尬。她吐吐舌头，继续闭着眼睛装睡。

　　付戎琛在她腰上捏了下，薄唇凑到她耳边，“还装？”

　　被拆穿后，姜甜尴尬地笑了笑，狐狸尾巴飘了几下，抱着他的腰撒娇，小脸凑到他跟前轻轻嗅了一下，“这是我老公吗？”

　　“不是。爬错人了。”

　　姜甜起笑，眼珠子转了几下巡视窗外，外面一片漆黑，“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这是哪里？”

　　付戎琛的声音透着一股冰凉的森意，嘴角却带着揶揄的调笑，“说好给你报仇，时候到了。”

　　“报仇？”姜甜看着他眨眨眼，重新爬进他怀里，不以为意地说，“我仇人挺多的，二爷别太累了。”

　　“一个个来，不着急。”

　　“那从谁开始？”姜甜笑了笑。

　　付戎琛声音都透着一股张扬，“你的好哥哥开始。”他掌心从她后背摩挲几下带着撩人的温度，“一会儿该杀的杀，该刮的刮。我教教你从哪里下刀。”

　　姜甜后背透亮，神色紧张起来，“你认真的？”

　　付戎琛敲了敲从自己怀里长出来的那个小脑袋，“不舍得？”

　　“我胆子小，你别吓我。”显然看着姜甜重新放松下来的表情，不信他这话，“一会儿魂吓没了，你去给我抓。”

　　外面天色微亮，他们所处的位置四面环山，姜甜透过车窗看到不远处的一座山顶有亮光。

　　“天亮了。”付戎琛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不是一直嚷着看日出吗？走。”

　　两人搀扶着走到半山腰，准确地说是姜甜被搀扶着。她气喘吁吁地抱住一棵大树，像是半路耍赖的小狗，死活不肯再走。

　　只可惜付戎琛不是个半路放弃的主，拍了她屁股一把，“是谁在床上活蹦乱跳说我不浪漫？不带你看日出？”

　　“我说的日出不是这样的。”姜甜看着还有那么长的一段距离，闭上眼睛，“我不去了。我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