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惺惺作态的模样，如今看来，叶云裳是表里如一，这些人都是装的。

　　“镇国公，你护着这个小狐狸精，早晚有一天会惹火上身，之前是我瞎了眼，觉得叶云裳惺惺作态，现在看来，她表里如一，而你也鱼目混珠，早晚有一日，你会后悔。”

　　在场的人脸色一变。

　　霍念霆脸色一沉，开口赶人：“来人，还不快送客。”

　　徐夫人忙阻止：“等一下，我有话和季允霏说，很重要。”

　　季允霏缓缓上前。

　　徐夫人趁机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张嘴，将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

　　季允霏咳嗽：“你喂我吃的什么？”

　　徐夫人双手叉腰：“什么，你的玉颜丸啊，既然你信誓旦旦保证你的玉颜丸没有问题，那你便自己尝尝。”

　　她转身离去，在门口还不忘咒骂

　　季允霏脸色大变，弯腰想要抠出来。

　　霍念霆见此，脸色惊疑不定：“这药，真有问题？”

　　季允霏身子一僵，也忘记抠出来了，辩解道：“霆哥，你别听她胡言乱语，都是污蔑，若不是为了撑起国公府，我也没必要开平医堂，拿出这个方子，我一心为人，绝不藏私，怎么可能有问题。”

　　“而且方才她刚刚提到了叶云裳，对……她一定是叶云裳派来的，叶云裳看不得我好。”

　　季允霏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霍念霆面色冷沉，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叶云裳……

　　又是叶云裳。

　　他已经决定不追究她害死他孩子的罪责，她却屡次扰乱国公府的平静，他的平静。

　　想到这，霍念霆便扔开季允霏，怒气冲冲出了府。

　　近日玉颜丸弊端初露，御药堂患者多了很多。

　　许多妇人的脸都出现了问题。

　　叶云裳刚看完一个患者，便见徐夫人鬼鬼祟祟想从偏厅溜进后院。

　　她抓个正着：“你鬼鬼祟祟，去哪了？”

　　叶云裳本以为她最多也就回徐府一趟，可她却一脸心虚，支支吾吾说：“我……”

　　话还没说完，叶云裳便听外面传来霍念霆满是怒意的质问：“叶云裳，果然是你指使徐夫人污蔑霏儿的玉颜丸有问题，你居心何在？”

第27章

　　叶云裳一滞，望向门口，便见霍念霆黑着脸站在御药堂门口。

　　来看病的夫人慌忙遮住自己的脸。

　　徐夫人心知这是自己惹回来的，心怀歉意，但立马逃跑。

　　叶云裳也顾不上她，只吩咐钱掌柜：“钱掌柜，将这些夫人带去回避。”

　　这些夫人都不会想让人将今日来看病一事泄露出去，否则他们早就去找季允霏麻烦了。

　　很快，屋内只剩下叶云裳与霍念霆两人。

　　叶云裳平静地看他一眼：“镇国公，若你是来看病的，我欢迎，若你是来闹事的，我便只能报官了。”

　　霍念霆攥紧手，嘴唇紧抿成一条线：“你敢报官吗？”

　　叶云裳望着他，等着他说。

　　霍念霆指责：“叶云裳，我来之前，本以为你会悔改，可没想到亲眼看到你和徐夫人交谈，她还住在后院，她就是你指使来镇国公府闹的，玉颜丸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我告诉你，我与霏儿情深义重，绝不会被你的小伎俩挑拨离间。”

　　叶云裳从他的言语间明白了，原来方才徐夫人是去镇国公府闹了。

　　结果回来和自己交谈，刚好被霍念霆抓着正着。

　　她可以理解他认为自己指使了徐夫人，但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叶云裳看着他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傻子般：“镇国公，我相信你与你的夫人情深义重，但我绝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

　　“至于玉颜丸一事，我也绝没有冤枉你的夫人，方才我的病人，都服用了玉颜丸，此事很快便会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去，最后的定论如何，不是我能决定的。”

　　霍念霆本是来找叶云裳麻烦的，可如今听到她提起皇后，也知晓事情的严重性了。

　　他望着叶云裳，目光怔愣，眼底流露出些许疑惑。

　　她如此坦荡的模样，当真一点也不在乎他？

　　就在这时，皇后的旨意便来了，传叶云裳进宫。

　　霍念霆满腹的话语都憋了回去。

　　叶云裳上马车，看着传旨的飞剑，询问一句：“你们家大人呢？”

　　飞剑恭敬道：“大人公务繁忙。”

　　叶云裳心里莫名有些失落，但没有表现出来：“出发吧。”

　　她再次来到凤栖宫，皇后娘娘坐在上首，此次便连若婵公主也在，季允霏就跪在中央。

　　还有几个命妇。

　　“拜见皇后娘娘。”

　　叶云裳跪下行礼。

　　皇后娘娘沉声道：“叶小姐，本宫问你，宫外传言国公夫人的玉颜丸含有麝香和朱砂，会毁容，至使女子无孕，可是真的？”

　　叶云裳不卑不亢道出事实：“回皇后娘娘，最近几日，京城中官家女眷确实多此等病症，皆服用了玉颜丸，臣女亦在平医堂买了玉颜丸和胭脂，看到了里面的成分，却含有麝香和朱砂。”

　　皇后脸色沉下来，因为她也服用了玉颜丸，她想要变年轻，得陛下宠幸，怀上嫡子。

　　可若是这药会让女子不孕，那季允霏便罪无可赦。

　　季允霏也想到了这一点，连忙辩解：“皇后娘娘，您身子可有不适？”

　　皇后仔细一想：“本宫好像并未出现这些症状。”

　　季允霏道：“皇后娘娘没有症状便说明这玉颜丸是没有问题，娘娘也知晓我与叶小姐之间的过节，之前从未听说过叶小姐会医术，她又是如何看出我的药有问题？”

　　“皇后娘娘，臣妇有一个提议。”

第28章

　　皇后看向季允霏：“你有何提议？”

　　季允霏信誓旦旦道：“臣妇想和叶小姐比试一场，若是她能胜过臣妇，也能证明她所言，但若是她不会医术，那一切便都是她为了霍念霆，攀诬臣妇。”

　　即便上次亲眼见过她医好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但她也仅仅把过脉，药也是现成的。

　　她不可能有能耐了解自己在玉颜丸做了什么手脚。

　　皇后思索一瞬，看向叶云裳：“准了，叶云裳，若是你不能证明自己医术高超，本宫便治理你个欺君之罪。”

　　此事，已容不得叶云裳答不答应了。

　　比试在凤栖宫的前院，请来了太医院好几位太医当评判。

　　第一关比认草药，第二关比的是医学知识，最后比的是医术。

　　叶云裳和季允霏分别坐诊，宫中患病的太监和宫女，平时没机会去太医院看病的，都可以来瞧瞧。

　　太医们已经分别在两个案牍上摆上了药材。

　　“开始吧！”

　　皇后开口。

　　可皇后话音刚落，一道太监尖细的嗓音便传来：“陛下驾到！”

　　院内众人皆起身迎接。

　　“臣等恭迎陛下。”

　　皇后迎在最前面。

　　嘉敏帝带着帝王仪仗走进凤栖宫，身后还跟着叶流厌和霍念霆。

　　“免礼！”

　　嘉敏帝径直走到主位坐下：“皇后，朕听闻你这有热闹看，便来凑个热闹，正好叶爱卿和镇国公都在，一个是叶大人之妹，一个是镇国公夫人，朕特许他们二人一同观赛。”

　　能引来陛下，皇后自然高兴：“全凭陛下做主。”

　　嘉敏帝看着叶云裳和季允霏：“你们若是赢了，朕就为你们的医馆御赐金牌。”

　　“多谢陛下！”

　　季允霏忍不住激动。

　　若是有了陛下的御赐金牌，她的平医堂不管做什么都能打着陛下的旗号，生意会越来越好。

　　能养国公府，霆哥也会越来越爱她。

　　叶云裳绝不是她的对手。

　　叶云裳和季允霏便来到了案牍前，两人互相对视。

　　季允霏一副胸有成竹的看着叶云裳：“叶云裳，你若是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毕竟我的本意不是要你的命。”

　　叶云裳目光平静：“季允霏，我说了，你的医术在我御药堂当个大夫都不够资格。”

　　季允霏带着面纱，露出来的那双眼睛里闪过冰冷寒意：“随便你怎么说，既然你不识好歹，待会你输了，就知道害怕了。”

　　叶云裳淡淡道：“你知道那些妇人因为你的药有多惨吗？可你竟连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季允霏，你身为医者的责任和职业道德在哪里，你根本不配为医者！”

　　言罢，叶云裳不再给季允霏开口的机会，转身来到案牍前。

　　一共二十种草药，两人分别辨认。

　　季允霏迫不及待抢先：“茯苓，雪莲花，藏红花……”

　　她十分流利，都没给叶云裳开口的机会。

　　皇后见了，也觉得季允霏十分厉害，而季允霏都没有开口说话，说不定根本不认识这些草药。

　　心底也是不由叹气。

　　原本叶云裳之前说的那番话，她是十分赞同的。

　　只是若叶云裳所做与所言不一，只是为迎合她，那她实在失望。

　　霍念霆也不由看向叶云裳，目光晦暗不明。

　　他爱的，正是这样的霏儿，叶云裳这等满是铜臭味的女子，他不喜欢。

　　可直到最后两样叶子时，季允霏忽然顿住了。

　　叶云裳也没有开口，却听叶流厌出声，明晃晃的嘲讽：“不会吧，国公夫人这么厉害，却连区区一片叶子都认不出来。”

第29章

　　叶流厌一出声，大家都惊诧的望着他。

　　随即见是他，又觉得理所当然了。

　　也只有叶流厌，才敢在陛下没有开口时说话，而且还如此明晃晃的嘲讽。

　　霍念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