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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衣一天一夜没回家,岛上的派出所人手不多,村民们一起出去寻找。
当时东面的度假区正大肆施工,滞留了很多外来工人,所有人都把重心放在那边,忽略了岛南这栋静悄悄的石屋。
雨声和海浪声,将世界隔绝开来,等苏锦衣从昏睡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半夜。
她绝望的发现,自己还在石屋。
几分钟后,雨渐渐停了,她听到外面有人在叫‘救命’,悄悄从铁门往外看....
*
与此同时,村子里。
邬婷见苏锦衣还没被找到,终于慌了,半夜偷偷去了外婆的士多。
她哭得声嘶力竭,跪在地上向外婆道歉。
说自己只是一时贪玩,回家后忘记了这件事,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她求外婆不要告诉别人,她怕被学校开除、怕被父母知道了挨打、怕村长把她家赶走....
苏锦衣的好脾气,都是从外婆身上学来的。
头发银白的慈祥老人,没办法责备和自己孙女一样大的孩子,被鳄鱼的眼泪欺骗。
她终究还是心善,让邬婷先回家去。
没有惊动别人,独自开着小杂店的三轮车,去石屋接苏锦衣。
....
*
而这边,苏锦衣往铁门外看。
石屋下面的环岛路,左边通往精神疗养院,右边是进村和码头方向。
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从左边的路跑来,因为太慌张,鞋子都跑掉了一只,她根本顾不上,拼命往前逃。

女人看起来行动不便,跑一段路就会跌倒,同时不断惊恐的回头看,好像身后有什么恶鬼猛兽在追她。
她的身后,慢慢追上来一辆车。
穿白大褂的男人下车,轻易制住女人,将她往车上拖。
女人挣掉衣服,慌不择路间,跑上了石屋这条路。
这自然是一条死路,不管她怎么叫救命,最终还是被那个男再次人抓住,在石屋前的空地,被割了喉。
苏锦衣缩回墙后,死死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大声呼吸。
而.....
外婆就是这个时候到了石屋,来接她。
...
*
看到了杀人凶手的脸,已经是死路一条。
何况还是看到他变态的跪在一边,一刀一刀割开女人的皮肉,享受肢解分离的过程...
外婆死在石屋的铁门前,临死,颤抖着手摸出钥匙扔进来。
她应该看不到阴影里的苏锦衣,但还是朝里面微笑,无声说了两个字,
‘回家。’
苏锦衣从小就乖,最听外婆的话。
她眼睁睁看着外婆倒下,看着银色小刀冷漠拔出,看着猩红的血喷溅一地。
不知过了多久,汽车的声音再次响起、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她才敢爬到门口,捡起钥匙开门。
然后听外婆的话,从小路跑回家。
小憩的暴雨被血腥叫醒,重振旗鼓,再次将小岛包围。
十四岁的小女孩,脸色惨白,牙齿将嘴唇咬到流血也不松开,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不知道跑了多久...
在回到家的那一刻,终于直愣愣倒下,摔破头也没醒。
....
第二天,外婆的尸体被发现,地址却在码头附近的石滩。
她身上全是被礁石割开的伤口,岛上没有法医,大家便都认为她是出了意外。
而苏锦衣,一早被路过的村民发现送去医院,大病一场,醒来之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
苏锦衣重生后,这段记忆依旧被自我保护意识、藏着掖着,所以当时她并没有注意。
直到那晚在裴家,在裴骁的书房。
他给苏锦衣放了一卷收藏的录像带。
画面里的男人,穿着白大褂,戴着专业的橡胶手套,专注严谨的解剖尸体。
最后几秒,男人抬眼看向镜头。
他的脸从模糊变得清晰,终于和八年前那晚,杀死外婆的变态杀手,完全重叠。
分毫不差。
尘封的记忆终于找到发泄口,将苏锦衣整个人淹没。
她瞬间明白,眼前播放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教授的教学视频!
这是变态凶手的自我记录!
裴志峰,裴家那个神秘失踪的家主,她生物学上的父亲。
精神变态、杀人凶手,这些年一直藏匿在石龙岛上的精神疗养院。
嗜血的魔鬼是不可能停手的,这么多年,他手上到底沾了多少人的血?
也是从那一刻起,苏锦衣便决定回岛。
她要亲手杀了裴志峰,给外婆报仇。
这件事,只能她来做。
第54章 冲剂
我见过人性丑陋的真面目,
目睹生命中仅剩的支撑,悲惨死去,
我看着自己的善良和信仰,被路过的禽兽不屑一顾、随意无情践踏,
所有这些时刻,令我一边挣扎求生、又同时绝望赴死。
希望终将被黑暗吞没吗?
像人们消失在雨中的眼泪,无迹可寻。
*
两个小时,或许更久,苏锦衣终于走回村子。
看着不远处的小楼,她停在笔直的水泥小路尽头,隔着中间如瀑的雨帘,忽然不敢再往前走。
记忆中,无论自己什么时候回家,外婆都会坐在士多门口的藤椅上,一边和纳凉的三姑六婆说话,一边朝她微笑招手。
可是,士多不在了,藤椅不在了,只剩一栋破旧的两层自建楼。
雨打得人有点疼,路灯好像也灭了。
苏锦衣站在那儿,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被黑夜淹没。
嗒。
苏锦衣瞳孔一颤,好像有人在耳边打了个响指。
前方,小楼院子外的灯忽然亮起。
一个人影从雨棚下方钻出,朝苏锦衣飞快的奔跑过来。
是尤些。
*
尤些在苏锦衣面前停下,一脸焦急,上下检查她的情况,
看到她惨不忍睹的双脚,心疼的快哭了,
“小鱼你摔了?家里有没有...算了,去我家!”
不由分说的将苏锦衣横抱起来,往自家方向跑。
他看起来也很狼狈,不知道淋了多少雨,找了她多久。
跑过去需要十几分钟,苏锦衣扯了扯尤些的衣服,
“...我想回家。”
“哦好!”
男人对她言听计从,立刻掉头,冲回小楼。
*
岛上的老式自建楼,格局都差不多。
进门是一间大通厅,客厅餐厅厨房洗手间都挤在一起。楼梯贴着墙在室内,上去是两间卧室,一览无余。
尤些将苏锦衣放在门口的藤编沙发上,起身接了两杯热水。
蹲跪下来,一杯给她捧着暖手,一杯亲手喂她喝。
明明他自己的嘴唇、都因为淋太久的雨失温发青,尤些一点都不在意,一寸一寸的检查她。
“手心、胳膊都擦伤了,膝盖也摔破了...”
一边念叨,声音都在发抖。
苏锦衣不觉得疼,喝了水,朝尤些露出一个微笑。
看到她笑,尤些脸色更差。
他想了想,起身重新把苏锦衣抱起来,冲进浴室。
打开花洒,水温调高,将苏锦衣抱到水下。
然后自己飞快跑上楼,在衣柜翻了身睡衣下来,整齐放在置衣篮里。
“小鱼,你好好洗个澡,我回去一趟,马上就过来。”
帮她关好浴室门,尤些毅然冲出门,重新冲进暴雨里。
*
苏锦衣在热水下站了一会儿,身体表面流逝的温度、渐渐回升,但里头、还是觉得一样的冷。
她听话的洗了澡,换上干燥舒爽的睡衣。
像个木头一样,出来坐在门口藤椅上发呆。
透过门框望出去,这个世界除了雨,什么也没有。
但渐渐,远处有了一团光。
光越来越近,变成能穿透大雨的光束,是尤些的摩托车灯。
他的头发湿透了、贴在脑袋上,全部往后捋,露出从小就十分在意的大脑门。一向最紧张自己发型的男人,毫无所觉,将车随手一扔,抱着医药箱跑向苏锦衣。
*
尤些蹲在她脚边,一只脚一只脚捧起来,把那些大大小小的擦伤破皮、依次消毒上药。
然后慢慢往上,处理膝盖、大腿、手臂...
苏锦衣任他摆弄,视线扫过男人专注担忧的眼睛,苍白紧抿的嘴唇,停在从他身上滴下来的一地雨水。
门外忽然白光一闪,随后响起一声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