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媛陈煜(董媛陈煜)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董媛陈煜
虽然我不懂,说我讨厌某个女人,究竟有何意义在呢?
我想的是,朱家庄,那估计是可以看到董媛了。
不知道她在家做什么呢?
回忆:我是讹诈的工具
当我站在那里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所有的仇恨,都是有意义的。
在那个不存在这个女人的时空中,那种不存在的仇恨,只是我以为不存在。
当她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知道,我恨她。
她穿着亮闪闪的红色旗袍,头发盘了起来,一张脸精致,却又老气,本来笑着的红唇看见我却是僵硬了,眼神从那个男人身上转到我身上,更多的是困惑。
我突然有些后悔跟着来了。
我看向饭馆前面摆着的巨大环形气囊,新娘:安怡;新郎:朱建国。
原来她叫安怡。
好难听的名字。
无聊而又平凡。
长的,也不好看。
幸亏我长得并不像她,不然怎么看都很丑。
可是,为什么要带我来见她呢?
在我十几岁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过这个女人的身影,一张照片没有,一通电话也没有,看西游记看多了,我经常怀疑我是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
家里严禁我说出她,除了爷爷奶奶骂她的时候会毫无顾忌,其余时候她都是家里的一片禁地。
“几百年没见了,都结婚了哈哈哈。”这个男人先伸出手来打招呼,熟络地联系着,像是在说一句玩笑话,好像昨天才刚刚分别。
她似乎不认识他,似乎又认识他,不想理他,却又很难把目光移开。

“我也来祝福祝福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来,放在门口的礼账上,跟那个拿着毛笔的人说:“陈家强。”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观察他,观察这个和我属于一个家庭的男人。
他脸色黑黄,理得短寸头一根根刚刺一般,眼珠又黑又深让人捉摸不透,嘴唇青紫,好像是吃了什么毒药一样。
他笑着看着新娘,突然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前,说:“认得不?”
他的手又黄又丑,我一抬双臂挣脱了他,说:“我要回家了。”
我没有兴趣看她的婚礼,也没兴趣跟他一起坐在这里吃饭。
“陈煜你给我回来,你要是赶走你等回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信不信!”
我的脚步硬生生因为这几句恐吓的话停住。
我信,如果发生什么事情,爷爷奶奶一定站在他的那边。
他在勒索。
我这时候才明白,明白为什么他会带我来到这里,也明白我的学费和他做生意之间的钱是如何平衡的。
那么爷爷奶奶,是知道的吗?
爷爷奶奶那样地不许我提起这个女人,却是因为他做生意需要钱,所以就让我来了吗?
我正在思考着,那个女人叹了口气,说:“跟我来。”
我们跟在她身后,走进了后面的一个小屋中。
他在勒索。
我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会带着我来到这里,也反应过来我的学费和他做生意的钱是如何平衡的。
他颠着走进屋里,找了个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挑衅着,笑眯眯地看着跟在他后面的新娘。
本就铺上了好多层粉底的新娘,此刻脸色更加苍白。
“你老公还不知道你有个孩子吧。”他率先开口。
新娘沉默着。
此处空间狭小,堆满了办喜事需要的烟酒糖茶,脚下是一瓶瓶可乐雪碧随意放着,瓜子糖果撒了一地,一本半掀开的礼账放在桌上。
他翻阅着,是不是用舌头舔舔手指,表情欢乐了起来。
“你老公,诶呦,都不是外人,指缝里漏点就够我吃了。”
“你要多少?”
“五万,怎么样,不算多吧。”他洋洋自得,似乎找了一个极为合适的数字。
原来他要的不止我的学费,还要的是爷爷奶奶的退休金。
“没有这么多。”新娘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几千还行。”
“几千?”他的声音尖锐起来,“不行。几千就想让我给你白养这么多年孩子吗?你知道她,她,”
他又将我扒拉过去,怨气冲冲着说着:“你知道养她费了我多少钱吗?”
他伸出他又黄又黑的手指,说:“奶粉钱,啊,纸尿裤钱,小学学费,初中学费,书本钱,学杂费……”
他扳着手指头费力地数着,说得很是辛苦。
“哦,对了,还有每个月的卫生巾费,你知道养孩子多费钱吗?”
在那一瞬间,明明是十二月份的冬天,外面寒冷无比,暖气也并不算热,我却浑身都热了起来。
“我不是你养的!”我说,“我是我爷爷奶奶养的,不是你tຊ养的!”
我用力喊着,总感觉自己的声音听着并不真切。
我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转身便离开,只听得见身后他气急败坏地问:“你到底给不给?”
“我都说了我没有那么多!”
我全身的警告响起,下意识地跑了起来。
然而脖子一凉,有什么东西伸了过来,狠狠地钳住我的脖子,整个人都被固定了下来。
我眼前的世界一瞬间颠倒,五光十色的灯光晕眩迷离,各种各样的气球在脸前飘忽变形着,巨大的婚礼音乐敲打着我的耳膜,动来动去的男男女女,微笑着的嘴唇在我眼前瞬间放大。
我挣扎着。
完蛋了,我知道,一切都完蛋了。
“这个婊子有女儿,十六岁就生了女儿,和我生的,朱建,建什么来着,你知道吗?”
声音放大千倍万倍直插进我的耳朵里,搅动得我胃中一阵翻滚,灯光直直地打在我身上,我穿过婚礼的花门,见到大家的目光都看过来。
我在他的肩膀上挣扎着,捶打着,用牙狠狠得咬他背上的肉,却只是黏了一嘴毛衣的毛。
他却死死不放手,反而继续拿着话筒,说:“你这个做娘的有没有良心,我自己替你养了这么多年孩子!我跟你说,今天你要是不给陈煜掏点生活费,老子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随着我名字掉落在婚礼现场,我脑中轰然炸开,世界一片空白,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厮打着,捶着,无济于事。
“你想结婚,想甩掉这个拖油瓶,没门!”他在台上叫嚣着。
他这时候将我放了下来,一手抓着我的衣领,一手将话筒放在我嘴前,说:“叫妈,配合一下。”
我紧闭着嘴。
“你这孩子,叫!”
我凭什么要听话?
我用力挣扎着,他一只手死死抓着我的衣服,像是抓一只鸡。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