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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唐纤云抽噎着，想将眼泪逼回去却怎么也做不到。

唐老爷子喘了几口气，干裂嘴唇缓缓嚅动：“你，你有人照司……爷爷放心……但是爷爷知道……你其实是……喜欢凌夜的。”

闻言，唐纤云一怔：“我……”

“爷爷……希望你……幸福，更希望你……往后不要留……任何的遗憾……”唐老爷子一字一喘，含泪爱怜又不舍地看着她，“不论你做……什么，爷爷都……会支持你……记住，跟着心走……”

“我记住了，我记住了……”唐纤云点点头，泣不成声。

唐老爷子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这才乖……纤云，一定要……好好生活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随着枯树皮般的手垂落下去，心电仪也发出了“滴”的长鸣。

唐纤云怔怔地看着半睁着眼却已然无声息的唐老爷子，颤声呼唤：“爷爷？”

这一瞬间，她真实的体会到了撕心裂肺的痛楚。

唐纤云趴在唐老爷子的身上嚎啕大哭：“爷爷！爷爷……”

这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也离开了她，再也没有人像爷爷那样关心她了。

良久，唐纤云才伸出颤抖的手，将唐老爷子那半睁的眼睛慢慢合上。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爷爷，你这么疼我，等我追到你，你一定不会骂我的对不对？”

唐老爷子的葬礼很简单，除了唐纤云和陈炎，就只有司家和康家人来。

唐纤云看着眼前的墓碑，神情呆滞，红肿的眼中却浸满了悲痛。

“我去趟卫生间。”

她扔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直到跑到了卫生间，唐纤云才任由眼泪落下来。

然而，她忽然感觉身后有人靠近，忙转过身去。

是司凌夜。

此刻他们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暧昧而危险。

唐纤云腰抵着洗手台将身体后仰了几分：“你干什么？”

第十八章 迷茫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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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凌夜看着唐纤云眼角还没来得及擦掉的泪水，眸色渐深。

唐纤云警惕地看着他，却忽觉眼角一暖。

竟是司凌夜用手拭去了她的眼泪。

唐纤云呆愣了瞬，紧接着用力推开了他：“你是不是有病？这里是女卫生间！”

她语气中满是愤怒，却又像是在故意掩盖着什么情绪。

司凌夜被她推的后退了一步，也没有生气，只是看着她：“你们是不是都瞒着我什么？”

闻言，唐纤云眸光一滞：“我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疯，但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说完，她迈开腿就绕过他准备离开。

司凌夜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嘭”的将门关上，再把唐纤云抵在门上，将她困在门和自己之间。

而这动作一气呵成地让唐纤云来不及反应，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如同猎物一般被禁锢在了司凌夜的牢笼中。

背后是冰冷的门，身前是温热的躯体，她呼吸慢慢发窒，连同眼神都开始闪躲。

司凌夜俯身，慢慢靠近她：“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对不对？”

唐纤云眼底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我们不是认识五年了吗？”

看来爷爷真的告诉了他什么，只是并没有完全告诉他。

“我是说更早以前。”

司凌夜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心中不觉升起一股躁意，特别是想到此刻的唐纤云已经是陈炎的妻子，更是抓心挠肺的难受。

唐纤云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握起，她深吸了口气看着他：“你知道你现在在勾引别人的老婆吗？”

一句话准确地戳中了司凌夜的死穴。

他面色一僵，却仍旧不肯放过她：“你不爱他。”

“我爱谁都和你没有关系。”唐纤云扭过头，嗓音冷硬。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她又这样抗拒，司凌夜只觉胸口烧起了一团火。

他眼眸一暗，忽然倾身俘获身前人那嫣红的嘴唇。

突如其来的吻让唐纤云心头一震。

失神间，司凌夜已经闯进去攻城掠地，勾起她的舌头疯狂交缠。

唐纤云眼眶一红，只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感从心底冒了上来。

她拼命地推搡着司凌夜，可他就想座巨山难以挪动。

在空气都快要被他剥夺完前，唐纤云心一横，狠狠地一咬。

顿时间，在司凌夜吃痛抽身时，一股铁锈般的味道在两人嘴中弥漫。

“啪——！”

唐纤云狠狠地甩了司凌夜一巴掌，力道之大连自己手都震得发麻。

司凌夜脸侧向一边，迷乱的眼神缓缓清醒过来。

他刚刚做了什么？

“我以为你远不至于这么不要脸。”唐纤云红着眼，紧握着双拳全身都因为愤怒而颤抖着，“你问我是不是瞒了你什么，那我想问问你，是不是谁只要是唐家千金，你就会爱上她？”

司凌夜喉间一梗：“我……”

他想要解释，但却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唐纤云喘着气，含泪一字字道：“司凌夜，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说完，她转身拉开门快步离开了。

司凌夜僵在原地，伸出去想挽留的手扑了个空。

这时，几个破碎的划片又冲进了脑子里，如刀片割着每一处的神经。

他痛苦地捂着头倚靠着墙滑坐到地上，苍白的脸上满是迷惘和挣扎。

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第十九章 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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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陈炎看着两眼通红，眼中余怒未消的唐纤云，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唐纤云紧揪着衣角，阖上眼：“没什么，回家吧。”

闻言，陈炎神色凝了瞬后发动了车子。

刚刚唐纤云离开后，他发现司凌夜也不在。

再看现在她这模样，想必他们两个人见过面了。

陈炎握着方向盘的手缓缓收紧，强行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开车上，好不去想那些让自己心烦意乱的猜测。

“陈炎。”

唐纤云忽然开口，他心跳恍觉漏了一节拍：“怎么了？”

“你怪我吗？”唐纤云看着他，眉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

陈炎抿了抿唇，声音低沉：“为什么要怪你？”

唐纤云不言，眼神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思有多混乱。

陈炎抑着心头的酸涩，扯开唇角主动劝慰道：“我们不是好兄弟吗？”

好兄弟，也只是好兄弟而已。

即便他想要的更多。

良久，唐纤云抬眸，沙哑而认真地说了声：“谢谢你。”

除了感谢，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这句谢谢又是那么苍白无力。

唐纤云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发愣，陈炎时不时地用余光看她。

各怀心思的两人就这么一直沉默的回了家。

司宅。

司父和司母刚进门坐下，司凌夜便走进了门。

见他脸颊上又一个红印，司母立刻皱起了眉，心疼地揉了揉：“你的脸怎么回事啊？”

司凌夜推开她的手，径直走到司父面前：“爸，五年前的车祸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事，司父脸色一僵。

司母也变了脸，支支吾吾地说：“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事儿了？”

“我要知道真相。”司凌夜态度坚决，更是带着几分冷凛。

当年救他的人到底是不是唐曼雅，而他和唐纤云又是什么关系。

司父抬起头，眉头紧皱：“凌夜，咱们司家欠唐家一条命，你知道吗？”

闻言，司凌夜眼眸一震：“什么意思？”

然而司父却没有再说话，而是起身上了楼。

“爸！”司凌夜站起身，准备去追问，却被司母拉住了。

“凌夜，你不要再问了，以后……就把纤云当做妹妹吧。”

“妹妹？”

司凌夜反复咀嚼着这个称呼，他绝不要把唐纤云当做妹妹！

“为什么你们不肯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们对唐家言听计从，甚至和纤云一起来欺骗我？”他忍无可忍地大声质问着。

他只觉得所有人都把他当傻子似的对待，什么也不说，任由他这么不明不白的活着。

而唯一想要告诉他真相的唐老爷子却已经去世了。

司母看着双眼通红的司凌夜，于心不忍：“不是我们不告诉你，而是……”

话说到一半，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保姆忙去开门，只听她问：“你找谁啊？”

“我找司凌夜。”

听眼前这个带着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