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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你们说的话到底被他记住了，路上一直在问我，我忍不住就说了实情……”

“然后便被他丢弃了……结果就被你们抓回来了……”她看着我，表明她说的是真的。

我不置可否，又问道：“他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身子抱紧，似乎受了十足的委屈。

我感觉脑袋里有个东西在不停的抖动，下一秒我便要爆炸了。

白素的话我是半个字都不信。

以银夜现在的表现，我不觉得他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后，会放白素走。

杀了她都是有可能的。

我只是好奇，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些纠结，要不要留下白素的命。

她没什么用，但我又想赌银夜对她的在意程度。

他会不会来救他，或者是他们有什么目的，为了这个目的会不会来救她。

想了半天也没得出什么答案，我走出牢房。

对着蛇兵道：“看好她，五日后问斩。”

我也没管白素的反应，径直离开。

若银夜来救了，那便一网打尽，若没来救，她也该死。

出了地牢，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

反正现在，我是不想见到墨攀的。

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在外面逛了一下，去看了一下部落各个地方的守卫处，提醒他们加强防备。

到了月上枝头，我才慢悠悠的回了王巢。

进去的时候，墨攀果然已经回了房。

看到我的第一眼，他便说：“还要成亲吗？”

第15章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说道。

墨攀的手紧了紧，眼眶居然慢慢开始发红。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莫名也觉得鼻腔有些发酸。

但是他都这么说了，我要在说什么，显得我很贱。

况且之前突如其来的怀疑还一直埋在我的心里。

就算去了地牢也没有得到解决。

说得直接一些，最开始想和他一起，我本来也是有目的，我是为了部落。

现在要为了部落分开，也实属正常。

我已经栽过一次了，现在有潜在的风险，还会威胁部落，当断即断才是优解。

墨攀蛇尾扭动起来，我以为他要离开，别过的身子不再看他。

却不想他反倒离我越来越近。

高大的身影站在我的面前，影子像山一样将我遮掩得严严实实的。

我心脏疯狂的在跳动，身体想往后退。

可是想法刚刚生成，他却一把将我抱住。

墨攀的头搁在我的脖颈之间。

一贯冰冷倨傲的声音，此时都变得沙哑无比：“牧瑶，你不能这样的。”

他的声音哽咽，我的脖子也感受到了些许湿意。

墨攀，哭了？2

察觉到这一点，我的身子都有些僵硬了。

他却反而将我抱得更紧。

就好像……很怕我离开一样。

可明明是他摆出一副不想成亲的样子。

我思绪纷飞，他却又突然开口。

“牧瑶，你不能在说要和我在一起后，又突然抽身，我会受不了的。”

“我不知道那一刻你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在防备我。”

“我接受你对我的不信任，但是你不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想着离开。”

墨攀现在的样子，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在我心里，他一直是冷静的，沉默的，可靠的。

而不是现在这个窝在我身上哭泣脆弱无比的样子。

“那我们便聊聊。”我想将他拉起来。

“瑶儿，等等，我不想让你看见我哭的样子。”他继续开口说道。

我突然觉都有些好笑，也由着他平复情绪。

等他的时间里，我忍不住想起来墨攀上一次哭的时候。

他不喜欢哭，他说：“流血不流泪。”

从小就是，就算摔的遍体鳞伤也不哭。

就算被蛇打的头破血流也不哭。

唯一一次看到他哭，还是很小的时候。

那次，他陪我去山里采药。

雨后路滑，我不小心滚到山坡之下，他没护住我，我昏死过去。

我忘了我睡了多少天，但是我记得我醒来的那天。

墨攀就守在我的身边，眼睛红肿得不像话。

看到我睁眼的时候，他一边哭一边去叫蛇医。

一圈圈蛇将我围住，小小的墨攀在后面，一直看着我。

我想朝他笑，可是他又哭了，然后我不笑了，他却哭得更厉害了。

嘴边一直再念叨着对不起。

可是，我不怪他啊，从一开始都不是他的错。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原因，他练武越来越勤奋。

无时无刻不守在我的身边。

直到，我和银夜在一起。

他再也不会陪伴在我的身边，只有时不时送来的东西，证明他还在。

我看着已经停止流泪的墨攀，忍不住将悬挂在他长长睫毛上的泪珠擦去。

然后我将他问我的问题还给了他：“还要成婚吗？”

第16章

“要。”他的声音细弱蚊蝇，说完之后，耳尖泛着红，拉着我便往床上走。

我挑了挑眉，心中也知道我怀着孕，他不会对我做什么。

只是脑子里难免想到之前和他交配时的感觉。

不知道是季节的原因还是怀孕的原因。

这段时间我老是忍不住想这些事情。

直到被他拉到床上坐下来，我才收了我脑子里的神通。

“现在我们来好好聊聊吧。”我看着他说道。

他的表情又恢复了一贯清冷自持的模样。

但是看着还未消退的红肿眼眶，我就忍不住想把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抛之脑后。

不过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事不说清楚，会是永远压在我心里的石头。

“所以，瑶儿，在蛇医哪里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他直接开口。

心里的情绪在这一刻沉寂下来。

我该说实话吗？

许是察觉到我的犹豫，墨攀的眼睛又暗了下来。

他说：“我以蛇神起誓，若我说谎，此生将受尽千刀万剐之痛，死后不入……”

我皱着眉打断：“别说了。”

蛇神是蛇族的信仰，我们相信，每一个立誓之蛇都会被蛇神注视。

若违背誓言，生死都极其凄凉。

所以当墨攀以蛇神起誓的时候，我已经对他信了大半。

墨攀被我打断后，依然还是继续将誓言说完了。

结束之后，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些纸张。

他说：“这是须炎部落所有要塞的地图，还有我们掌握的所有技术。”

“原本我是想成婚后给你的，不想让我们之间成为交易，但现在我想给你。”

“所以，瑶儿，能不能对我多一些信任。”

我瞳孔一缩，几乎不敢相信墨攀会做到这个地步。

不管是要塞图还是技术，都是所有部落的机密。

这种东西落到别人手里便是摧毁部落的有力武器。

“我……”我还没说完，墨攀不由分说地将东西放到了我的手里。

“我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他说的认真。

我心头一颤，握着这些东西，几欲落泪：“为什么啊……墨攀……为什么……”

“因为是你啊。”他的声音轻轻飘到我的耳朵里，我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我不是没有心，不是不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在意和爱护。

可是我不敢，我害怕。

我甚至逼我自己就老老实实把这当成一场交易。

但墨攀将他的一切交至我的手中，打破了我所建立的壁垒。

他做了从来没有蛇为我做的事。

说了这辈子他说过最多的话。

只是为了一个我，只为让我安心。

这一刻，我只有一个想法：我想要相信他。

轻柔的手，轻颤着将我的眼泪擦干。

透过朦胧的泪意，我看到的是他满眼的心疼和无法抑制的爱意。

原本应该问的话没有问出口。

脑子只有一句话：我要吻他，告诉他，我心里也有他。

我轻轻覆上他的唇，他的身子就像是一个石头，被动的接受着我的吻。

心跳颤了颤我才慢慢离开。

可下一秒，他俯身吻了下来。

不同于我的浅尝即止，他的吻很炙热，就像是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