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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林深发现了什么？

第十五章 秘密

　　好在林深并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揉了揉眼睛，对着周净姝摆摆手：“净姝，近来与王氏的合作你继续跟进把控。”

　　“也不要再出岔子了。”

　　周净姝更加不安，之前林深对她的说话态度可不是这样冷酷严肃。

　　她浑浑噩噩地走出总经办。

　　几则消息通知进来，果不其然，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姜沫沫和小芝双双失踪，对方明显也有些着急了。

　　她决定再赌一次。

　　林深看着周净姝的停顿的背影，不禁回想起她这段时间的反常表现。

　　小芝失踪，她不是因为担忧而惴惴不安。

　　他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表情躲闪，心事重重，这分明是有事瞒着我……”

　　若不是周净姝和存玉确实有几分相似之处，他心生了怜悯，又怎么会与她有牵扯，还让姜沫沫发现。

　　再加上她家底确实雄厚，巨大的资金注入，让他不得不审视这段关系的好处。

　　林深长叹一口气，最近头痛欲裂，实在是压抑太久。

　　有些话，必须要说出来，埋在心底烂掉也无法治愈。

　　随即，他毫不犹豫捡起车钥匙，开出一百二十码的飙车速度，终于抵达了墓园。

　　来到姜沫沫的墓前，林深才敢吐露心声。

　　旁侧便是林存玉的墓。

　　他先是轻抚着面容年轻秀丽的林存玉的照片，“存玉，哥哥对不起你。”

　　“你生忌我也不敢来。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调查出车祸的真相。”

　　“如果只是因为你身上没有流着林家的血，就被家族弃如敝履的话，他们是真该死。”

　　而后林深又看向黑白照片里笑得温柔得如同冬日和煦暖阳的姜沫沫。

　　“小沫啊，你以前和存玉关系那么好，我确实不该瞒着你的。”

　　“但是如果我说，我往下查，所有的不利证据都指向你，我该怎么办呢？”

　　“存玉的车祸确实有猫腻，我和你结婚也是出于私心，如果不尽快将你保护起来的话，我怕你也……”

　　“如果说刚开始确实有把你当替身的想法，那也在日后的相处中渐渐消弭了。”

　　“我根本不爱周净姝，如果不是她带着明确目的来找我，我也不会……”

　　“我知道你听不到了。但是，你在天有灵，你能不能信我？”

　　“相信一下我好吗？小沫。”

　　“如果林家没有找回我，我没有做那份亲子鉴定，没有回林家，说不定我们能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没有存玉，没有林流川。只有我们两个。”

　　“可是小沫啊，我没有回头路了。”

　　一阵风吹打过墓前一捧白玫瑰，几片花瓣就飘转着落地。

　　林深意识到，姜沫沫是真的不在了。

　　“但是你现在也听不到了。”林深苦笑着道歉：“确实是我有错在先。”

　　秋风萧瑟，已然要入冬了。

　　余晖投照在石碑上，光斑点点，也覆盖了林深衣角一点闪烁的红光。

第十六章 隔墙

　　周净姝戴着耳机，那边传来的声音是如此刺耳。

　　她直接摘下耳机，用力往墙上一砸。

　　而后又像是不够解恨似的，脚尖点地，聚力碾压。

　　直到那副白色的耳机被碾碎成渣。

　　“林深，你说什么呢。”

　　“有什么话一定要对着两个死人说吗？不能对我说是吗？”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把我当替身，可是人都死了，活人还斗不过死人吗？”

　　周净姝心底情绪翻涌，她的心声全部被林深逼出——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话音刚落，适时的一通电话进来。

　　“喂？你收听到我给你发的窃听器内容吗？”

　　“听到了，那作何感想呀少爷？”

　　那头似乎说了句让周净姝开心的话，她噗的一声就笑出来。

　　“你说，林深会因此就和我死心塌地在一起吗？”

　　“我们各取所需，不过，”周净姝话锋一转，收敛笑容：“你做事能不能有点分寸。”

　　“我可不想跟着你坐牢坐到死。”

　　周净姝挂了电话，面色发狠：“姜沫沫，我们走着瞧。”

　　不知背后有人在诅咒的的姜沫沫仍在为小芝的病情忧心。

　　沈则识安慰她：“小沫，小芝已经洗了胃，但毕竟已经摄入有一段时间了，会需要住院观察。”

　　“嗯。”姜沫沫捂住脸，言辞中满是内疚。

　　“要是我当初再对小芝上心一点，她也不会被林深抢走，也不会被人下毒。”

　　“是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我的女儿……”姜沫沫呜咽起来：“小芝她还那么小……”

　　沈则识用纸巾轻轻为她擦去眼泪：“你看你，现在怎么这么爱哭了？”

　　“以前我们姜沫沫可是很古灵精怪的女孩，她的烦恼或许会很多，但她都会一一解决。”

　　“你说是吗，小沫。”沈则识微微笑着。

　　姜沫沫表情松动，握住沈则识的手，坚定说道：“则识哥，我想请求你，帮帮我。”

　　“我一定要找出要害小芝的凶手，亲自送他去坐牢。”

　　而在这座城市的边缘，林深一人孤坐。

　　他离开墓园，完成一场忏悔。

　　开车经过路口时，他惯常按下车窗，看着这城市车水马龙。

　　如今将近天黑，已有霓虹闪烁。

　　他感慨这浮华“迷人眼”，眼神一定，窗外一闪而过一个纤丽的背影。

　　林深心底一紧，心中默数着红灯秒数，一侧导航还在提醒：“接下来左转进入长平路。”

　　他心烦气躁，将导航一关。

　　跟着那个背影就直接离开主车道，驶入一条居民区街道。

　　眼见着就要追上，林深立即刹车、开门、下车一气呵成。

　　“姜沫沫！”他拉住前面清瘦的女人，忍不住叫道：“是你吗？姜沫沫？”

　　女人回过头来，用一种近似揶揄又极力表现平静的眼神看向林深：“你是谁啊？认错人了吧？”

　　对方似乎是不想纠缠，转身便走。

　　“不好意思，我……”林深震惊地看向女人所穿的一袭荷叶边绿裙。

　　树影婆娑般流动的绿色，袖口和领口也绣有几颗米粒般的珍珠。

　　这明明和姜沫沫那件一模一样。

第十七章 绿裙

　　“认错人了……”林深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会呢，我记得这件衣服，是我求婚姜沫沫那天，她穿的。”而林深笃定，他绝对没有记错。

　　这么多年，姜沫沫很喜爱这件衣服，对她也意义非凡。

　　这条绿裙也只有重要时刻才会拿出来穿。

　　“为什么，为什么，姜沫沫，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林深头痛欲裂，敲打着方向盘，试图寻找一个已经世俗层面上死去的人还活着的痕迹。

　　……

　　另一边，隐藏在沈则识家中的姜沫沫同样在寻找一些痕迹。

　　给小芝下毒的人的痕迹。

　　怎么样入手，才能既不暴露自己，又顺着蛛丝马迹追查到凶手呢？

　　“你和我讲讲小芝的生活轨迹。”沈则识问。

　　“小芝平日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这期间不太可能接触外人。”

　　“小朋友不会懂得下毒，还是慢性毒，那必然是成年人。”沈则识直接了断：“事必留痕。如果是亲近的人下毒，可操作性会更强。”

　　其实姜沫沫心里清楚，只有林深和周净姝的嫌疑最大。

　　但她一直不愿意以最恶的想法去揣测这二人。

　　周净姝明面上并没有对她表现出任何的厌恶、憎恨和歇斯底里。

　　甚至还来找她诉说存玉的存在。

　　“难不成，周净姝一直在演戏吗？她其实恨透了我，见我死了就对小芝下手？”

　　姜沫沫将想法一一陈述，沈则识也在一旁帮她分析。

　　“林深的话……他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