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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
第7章
许疏桐到供销社把八月的粮食全换走了。
她把粮食留了一半在家里,又给迟庭森写了张纸条,交代自己的动向。
做完这些,她便拎着一半的粮食,跟着李校长一路走到了村里。
当晚,在李校长安排的教师宿舍里睡了一觉后,许疏桐就开始了教学工作。
村小由两个土坯房组成,一栋是低年级,一栋是高年级。
村户家的孩子都在这里念书。
许疏桐虽然腿脚不便,可一点也不妨碍她教课。
村里一开始对她这个外来人很有抵触情绪,如今一个月过去,都亲切地称她小许老师。
一天夜里,许疏桐被一个村妇慌忙叫醒。
“泥石流来了!小许老师,快和我走!”
许疏桐头脑正懵着,和村民们狂奔到了另一个山头。
幸好发现得及时,没有人员伤亡,鸡鸭牛羊也被及时驱赶。
但清理泥沙、重建房屋是一大工程,还有村里的四百来亩地,全被毁了。
村书记当天就上报了情况。
部队的动作很快,马上派了几队人过来帮助重建。
许疏桐拎着桶子,走到临时搭建的休息处,一眼就看见了田地里拿着铁锹的迟庭森。
以及,他旁边的谢雪枝。
她愣了一下,又听见两个农妇在议论。

“那女同志,放着好好的军区家属院不住,和她男人一块来咱们村里帮忙。”
“我也看到了,听说她对象还是个副营长,两人别说多登对了。”
许疏桐远远看见在田里一块劳作的两人,却突然发现自己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
也许是这段时间她过得太充实,所以连痛苦都不太重要了。
这时,有学生叫她。
“许老师好!”
迟庭森循声望过来,许疏桐没想躲,就这么直直和他对上视线。
他有一瞬间的怔愣,又放了铁锹,走到许疏桐的面前。
“你怎么在这儿?”
许疏桐有些愣:“你没看见我的字条吗?”
迟庭森皱起眉:“什么纸条?”
许疏桐回了神,语气复杂:“我已经来这儿一个月了,在努尔村小当老师。”
迟庭森一瞬无言,看着眼前的许疏桐有些失神。
面前的女人变化很大,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晒黑,原来最爱捣鼓的那一头长发也剪短了。
人变瘦了,可一双大眼却变得明亮非常,就像换了一个人。
他想说点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的谢雪枝却突然发出一声痛呼。
许疏桐和迟庭森皆是一惊。
地里,谢雪枝的腿上被剌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往外冒着血。
许疏桐还没反应过来,迟庭森就已经一把将谢雪枝扶住,匆匆往休息的草棚去了。
看他如此紧张,许疏桐心里五味杂陈。
她站了一会儿,去借了药箱过来。
谢雪枝一张小脸疼得煞白,迟庭森见许疏桐走得慢,直接冲过来夺走了药箱。
许疏桐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她深吸一口气:“先简单处理一下……”
迟庭森一双眼却狠狠盯住许疏桐。
他脸冷,声音更冷:“什么叫简单处理一下?许疏桐,你能少说些这种没人情味的话吗?”
这劈头盖脸的指责,让许疏桐鼻子忽然就酸了。
她张了张嘴,又被迟庭森打断。
“之前也是,一声不吭就把一个月的粮食全领走了,你就这么没思想觉悟,见不得群众好吗?”
谢雪枝在一旁细声细气地说道:“少珩,我没事的,别这么说许同志。”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许疏桐忽地笑了一下。
她轻轻说道:“我说简单处理,是因为我刚来的时候也经常被各种东西伤到,是我以己度人了。”
“还有粮食,我留了一半,如果你看了我的纸条,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看迟庭森包扎得那么仔细,许疏桐等他包好了,才道。
“不能包扎起来,铁锹上如果有锈,这样更容易破伤风。”
“破伤风?!”谢雪枝失声叫道。
迟庭森立即道:“我叫人把你送回军区去,打破伤风疫苗。”
不多时,一辆军用小卡车开来,将谢雪枝送了回去。
等人走了,迟庭森才看向许疏桐:“抱歉,刚刚是我太着急了。”
许疏桐摇摇头,缓缓说道:“关心则乱,我理解。”
她理解,而且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迟庭森不肯写的离婚申请,她来写。
第8章
之后几天,清理工作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许疏桐和迟庭森很少有交谈,只是时不时在地里和村里的食堂遇上。
她匆匆而过,一言不发。
一天晚上,许疏桐路过村书记的屋子时,听见了迟庭森的声音。
“村书记,修水渠的要紧物资到这边了,但是后半程没人运送,前几天卡车又送了伤员回去,我想借一下村里的马……”
村书记为难地回绝道:“不是我不想借,只是……那是村里唯一的一匹马了,三天之后村里也有个要紧的单,要把水果运到市里去。”
许疏桐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大叔,我做担保,他一定会按时回来。”
屋里的两个男人都惊讶地望向她。
村书记反应过来,迟疑着说:“既然有小许老师担保,同志,我愿意借给你。”
迟庭森立即一行礼:“三天之内,我一定回来,不会耽误村里的生意。”
夜色中,迟庭森骑着马疾驰而去。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马上就是村里准备交货的时候了。
迟庭森却没回来。
村民们只能用牛驮着送,最后都哭丧着脸回来,说上半年仅存的收成在路上全烂了。
许疏桐心里难受极了。
她主动到了村书记的办公室。
“唉,小许老师啊,这都是个什么事儿啊。”
面对愁眉苦脸的村书记,她说:“书记,咱们村的损失,我会承担的……”
村书记连连叹气。1
许疏桐心里更难受:“每个月发了工资,我都会把钱送来。”
刚出村书记办公室,许疏桐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很快就到了村口。
许疏桐心里憋了一口气,想质问迟庭森为什么没有守时。
结果冲到村口,却发现骑马来的人不是迟庭森。
那人下了马,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啊,嫂子,我来晚了。”
许疏桐心一沉,问道:“迟庭森人呢?”
他犹豫片刻,还是说了。
“副营长在医院陪谢雪枝同志呢。”
这一瞬间,许疏桐感觉自己胸口中憋闷的那口气,忽地就散了。
“我知道了,谢谢。”许疏桐勉强冲那人笑了一下,“你把马牵回去吧。”
回到村里,许疏桐却发现这些天愁眉苦脸的村民突然都变得十分振奋。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突然接到上级告示。
说专家勘测过村庄周围的土地,非常适合种植棉花,会派遣部队常驻,开垦荒地建造棉厂。
点对点成线,带动周边经济的发展。
建设部队的人还没过来,纺织厂的人就先过来安置仓库了。
村支书觉得仓库工作比地里轻松,便安排许疏桐往那儿去帮忙。
没想到纺织厂派来的人居然是谢雪枝。
刚碰面,谢雪枝就冲许疏桐挑衅一笑,语气却相当柔弱:“听说少珩为了照顾我,把村里的马送迟了,不好意思啊许同志,没给你造成什么麻烦吧?”
许疏桐已经开始厌倦她阴阳怪气地说话,直接道:“你要心里觉得亏欠,就替村里把上半年的损失承担了吧。”
谢雪枝浑身一僵,旁边的女工“嘿”了一声:“雪枝同志都道歉了,你怎么还斤斤计较的,人孤儿寡母的,哪来的钱给你们村填窟窿!”
许疏桐面无表情地说:“上级说了,边疆各处要共同发展,你可别说什么分裂的话。”
一番话将几人唬住,没人敢再吱声。
几天后,许疏桐交接完工作,不出所料就遇上了迟庭森来兴师问罪。
男人拧着眉,高大的身躯拦在许疏桐面前。
“听雪枝同志说,你要把村子里的损失扣她头上?”
许疏桐觉得疲惫非常,只想叹气。
重生这么多天以来,她感觉自己和迟庭森不管说什么,都是关于谢雪枝。
她没什么表情地说:“你们均摊损失也行。”
迟庭森看她这副样子,感觉陌生又新奇。
最终他揉了揉眉心,妥协道:“算了,我也不是要来跟你吵架的。”
“村里的损失,我会承担,你别再去找雪枝同志的麻烦。”
许疏桐只觉喉间一阵翻滚。
她点点头,不想再说什么,却又听迟庭森道。
“还有,你不该留在这儿,明天就回家属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