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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锦寒唇角艰难扯起：“离婚后，你不可以和裴叙白在一起。”

这是什么道理？

姜栀无语到几乎想要发笑，她反驳道：“我今后和谁在一起，你没有权利管。”

沈锦寒又沉默了下来。

意思很明确，她不答应他就不签。

姜栀沉默许久，答应了下来：“好。”

说完这句话，姜栀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沿着桌面推到了沈锦寒面前。

“签字吧。”

沈锦寒高大的身子一顿，他看到最下方姜栀的签名。

双目猛然一刺。

他没想到姜栀会如此干脆。

良久，他才抬起沉重的手，在签字区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第二天上午，姜栀请了假，两人就去了民政局。

办理结婚登记的夫妻寥寥无几，倒时离婚登记处排了一条队。

每个夫妻的脸上都挂着相似的情绪。

有人麻木，有人沉默，有人争吵，但眼底都是恨不得赶紧离开对方的决然。

沈锦寒和姜栀一路沉默。

终于，到了他们办理。

工作人员看了看他们，例行公事地问道：“财产分割协议有异议吗？有没有孩子？”

沈锦寒没有开口，姜栀看了他一眼，说道：“没有异议，没有孩子。”

得到答复，工作人员拿出一份资料出来：“签完字后一个月后来领离婚证。”

姜栀握着的笔一顿。

直到这份资料拿出来，她心中才有了实感。

那协议里的一字一句，都在切割两个的未来，姜栀抿了抿唇，用力地签下名字按下手印。

坐在一旁的沈锦寒，沉着眼看着她签下名字，他不由得喊道：“老婆。”

姜栀瞬间红了眼。

她将头偏过一旁，冷声道：“快签字吧。”

沈锦寒留恋地看了她一眼，手抖了抖，才在签字区签下名字。

两人并肩走了出来，外面的天空一片碧蓝。

姜栀莫名的眼里有些热，五年的时间，一纸协议就结束了。

伤感完，姜栀没有再看沈锦寒一眼，准备离去。

脚尖刚一转，沈锦寒的话便传来了：“老婆……”

姜栀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沈锦寒，请你以后看到我，称呼我的名字。”

说完这句话，姜栀便毅然抬起了脚走了。

既然离婚了，自然得先搬家了。

这次事情成了，那就全部弄走吧。

姜栀喊了搬家公司，当天下午就回了小区搬家。

第28章

沈锦寒一直沉默地看着，像是一个雕塑一般，看着她一个一个打包。

眼见着最后一个箱子即将搬走，他终于开口了：“姜栀，记得你和我的约定。”

这是他的私心。

哪怕他知道感情的事情不可阻止，但他依旧小心眼的想要用这一点试图阻止她和裴叙白在一起。

因为他知道，沈锦寒一旦出手，他便没有机会了。

他还没有放弃挽留姜栀。

站在门口的姜栀回头看了沈锦寒一眼，随即轻轻“嗯”了一声。

然后，她看着师傅走出了门。

这才轻声道别：“后会无期，再见。”

姜栀关上门。

一门之隔，是沈锦寒充满悔恨的眼神，亦是姜栀毫不留恋的背影。

姜栀跟随者搬家师傅进了电梯，这次，显示屏没有在十楼停下。

她微不可察地吐了一口气。

自己这么落寞的一幕，她不希望让裴叙白看到。

一出电梯。

竟迎面碰到了钟曼，她看到电梯的箱子，目光闪过一丝暗光：“你要搬走？”

姜栀不想和她说话，只敷衍地点了点头。

越过她径直走了。

姜栀没有看见的是，钟曼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眼神。

……

入夜。

裴叙白结束了一天疲倦的工作回家。

一打开门，就见钟曼坐在沙发上，听见动静，她侧目看了过来，语气带着一丝不满：“你也知道回来，都八点了。”

以往钟曼工作忙的时候，整夜没回来的情况也有。

裴叙白从来都是抱着理解尊重的心情，没有过多过问，但轮到自己收货的只有负面情绪。

这一刻，他感觉到很累。

他站在门口片刻，钟曼便盯着他盯了许久。

空气中陷入了短暂的凝滞。

良久，钟曼才可怜兮兮道：“为了等你，我都没有吃饭。”

裴叙白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抬起脚步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他便端出了一碗面出来了。

钟曼满意地坐在了餐桌上，热气腾腾的番茄鸡蛋面，看着格外有食欲。

她不由得夸赞道：“老公，你做的真棒。”

说着，她夹起一筷子吃了下来，便陷入了美味之中。

裴叙白静静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钟曼边吃，便用不经意的口吻说着：“今天，我看到姜栀搬家了，她和她老公好像离婚了。”

说着，她瞄了瞄裴叙白的神色。

见他脸色淡淡的，几乎没什么变化，她才满意下来，继续埋头吃了起来。

无人看见的角落，裴叙白的眼底划过一丝怜悯的神色。

吃完面，钟曼心满意足地扑进了裴叙白的怀里。

感受到裴叙白僵硬地身体，她不满地皱了皱眉，唇不轻不重地轻轻落在他的脖子处。

钟曼试图撩拨裴叙白，身下的男人却毫无反应。

她不由得有些挫败，抬眸控诉道：“你还是不碰我吗？”

裴叙白低头，对上她漂亮的眸子，神色恍惚一瞬，半响，他才缓缓道：“抱歉，我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一个早已背叛的妻子。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钟曼怔住了，许久，她起身站了起来，死死盯着裴叙白的淡漠的表情，心中绝望起来。

她心中堵着一口气，凄声道：“你不碰我，有的是男人要我。”

这句带着挑衅的话语依旧没能得到裴叙白的回应。

他只是轻轻看了她一眼，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疲倦：“不要闹了，如果你想要找其他男人，那就先离婚吧。”

第29章

又是这样。

每次都是这样！

裴叙白在她的面前，永远都是温煦的，好像压根就没有什么事能让他生气。

但前一段时间，她只是一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盒子，却被怒斥了一翻。

后来，她才知道。

那个盒子里装着一个纽扣，是他的初恋送给他的。

钟曼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裴叙白的心里早就住进了另一个女人。

而她，不过是个替代品罢了。

她素颜的时候和姜栀几乎有两三分相似。

所以，钟曼改变了穿搭风格。

她烫了卷发，画上了张扬的烈焰红唇，直到看不到姜栀的影子，她才满意地笑了。

可外貌改变了，裴叙白的心却依旧不在她的那里。

释放出去的爱意没有回应，她便报复性地朝其他男人释放暧昧信号。

她想着，裴叙白看不到自己，总会有人看到自己的好。

但真正到了哪一步，她又后悔了。

她真的很怕，失去这个男人。

毕竟，他们也曾有过热烈的过往，哪怕她只是个替代品。

钟曼瞬间红了眼，颤着唇说道：“不管我和别人做什么，你是不是都不在乎？”

这个问题问完，钟曼便后悔了。

她清楚，自己会得到什么答案。

下一刻，裴叙白的声音传了过来：“是。”

果然如此。

钟曼苦涩一笑，直直盯着裴叙白的脸许久，然后摔门而出。

进了电梯。

钟曼看着显示屏，内心陡然升起一股冲动。

随即，她按下了十三层的电梯。

钟曼直直奔向这一层唯一的住所，按下了门铃。

边按她边看向电梯口。

见人依旧没有追上来，她心中的怒火越发旺盛。

正在这时，沈锦寒开门了。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钟曼诧异地看向他：“你喝醉了？”

沈锦寒略微迷离的眸子望了望她，眉间皱起，随后似乎认错了人开始可怜地喊着：“老婆……不要离开我。”

钟曼恍然大悟，联想到姜栀的离开，知晓这是借酒浇愁了。

她不由得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轻声问道：“你老婆走了，我老公也要走了。”

“怕是他们两个人巴不得甩开我们，好在一起吧。”

说到这里，她心里苦涩了起来。

沈锦寒喝醉了，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恍惚间，眼前的女人和姜栀重叠在了一起。

他不由得唤道：“老婆……”

说着，他便吻了上去。

钟曼措不及防之下被吻，僵在了原地，失神间，那一晚的偷欢浮现在眼前，太过美妙的体验令她忘记了反抗。

她想，或许自己就是个不安分的人。

既然裴叙白不爱她，那她就去找别人。

想到这，钟曼环上了沈锦寒的脖颈，热情地张开了唇间。

……

另一边，裴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