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清楚薄秋小说是什么名字-男主叫楚暮清楚薄秋小说哪里能看
坊就像是百晓生一般的存在,有人遇到困惑和不解,满月坊就给出答案和解决方法。
可那时温愁因已登帝位,他究竟还有什么执念要去寻求满月坊的帮助?
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褚此真开门后,一个小婢女将两套衣裳和面具端了进来。
“两位小姐,我们殿下说,进入鬼市必须得佩戴面具,换上合适的衣裳。”婢女说完便行礼下去了。
“哟,这疯子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褚此真翻动了一下衣裳,颇感新鲜。
暮清这才想起来她还有要问褚此真的。
“此真,你和七殿下是怎么认识的?”
褚此真闻言笑了下,“我和他?也就见过两面吧,不打不相识。”
“不打不相识?”暮清来了兴趣,继续问:“怎么个打法?”
“那还要问吗,自然是他被我压着哐哐一顿猛揍了。”褚此真回想起八岁时的场景,至今记忆犹新,“还记得那时候,他叫的那叫一个惨……”
“哎呦!!!”
北琨被无情地仍在了地上,身上被捆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嘴里倒还不停叫嚣:“殷归你敢绑老子!真不怕老子把你带回宫阉了!”
“俗。”殷归扫了他一眼,随后对屏风后的男人道:“主子,人到了。”
北琨见男人缓缓出来,嘴很快便安分下来。
“不叫了?”楚薄秋垂眼,吹了吹杯底的热茶,湿润的水感微微沾在他的睫翼上凝成水珠,神情仍是不动如山。
“不、不叫了,”北琨讪讪一笑,道:“我觉得我好像叫破喉咙也没用了。”
楚薄秋浅浅抿了口茶水,淡淡道:“很好,你当年要是有这个觉悟多读些书,这太子之位还轮不到你兄长来坐。”
殷归在旁险些被口水呛住。
远在隔壁院的北泉没忍住,实实在在打了俩喷嚏。
“老师,您究竟有何贵干?”北琨改了口,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全然不复白日里的嚣张狂躁。
“鬼市,我也要去。”他言简意赅。
北琨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不然为何我是老师,你是学生呢。”楚薄秋眉梢微挑,一本正经地鄙夷某人。
北琨语结,再次试探性发问:“可我要如何同阿楚她们解释呢?”
“这是学生该替老师想的,”楚薄秋将茶杯放下,转而从殷归手中接过两个面具,将其中一个扔到了北琨身上,“事事都要别人替你想,那你就只能一辈子当个学生。”
北琨感觉后槽牙有些发硬,可还是只能默默忍下,“多谢老师提醒。”
“嗯,”楚薄秋起身离开,不忘回过头,补充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点你也比你兄长强。”
殷归将人松绑后,默默追了出去。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隔壁院的喷嚏声越来越大了。
……
亥时二刻,暮清与褚此真一同到了白日里救下的老头儿家。
发觉北琨早早便到了,只是身后还坐着个戴了面具的男人。
“阿楚,你这身打扮也太好看了。”北琨一见到暮清便激动地起了身。
戴面具的男人也顺势看了过去,女子穿着鲜少穿的朱红色袍服,几根绣金红绳随意地系在腰际,衬得腰身盈盈一握。
她今日是扮作了男儿身,故而墨发高束,露出了光洁白皙的额头,眉也画得比往日浓些,明艳的五官顿时添了几分英气之美。
戴面具的男人没忍住向前一步,又骤然间停下脚步。
暮清有些狐疑:“这位是?”
男人身形高大,同样着了身显眼的红裳,连头发也是用金冠束起,虽然戴着面具,但不难看出此人自然流露出的矜贵。
她的身边似乎除了鄢忍,也没爱穿红裳的男人了。
但眼前这人,她又能清晰地判断出不是鄢忍。
褚此真同样扫视了男人两眼,转而问北琨,“这谁啊?”
北琨飞快瞥了眼男人,语气顿了顿:“他是我的……随从。”
戴面具的男人微微一顿,视线似有若无地落在北琨身上,引得他浑身不自在。
“随从?”褚此真觉得稀奇,道:“说实话,跟他比,还是你比较有随从的气质。”
“你……”北琨咬牙咽下这口气,转而对一旁等候的老头儿说:“老头儿,可以走了吧?”
老头儿忙点头,点了盏微弱的烛灯,反复提醒:“各位贵人,你们可得跟紧老头子,若是跟丢了,这可是个麻烦事。”
“跟丢了再回头找我们呗。”褚此真默默说。
“那可不是一回事,这位小姐,你有所不知,”老头儿浑浊的眼内混淆着警惕,道:“通往鬼市,不走回头路。”
北琨闻言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就往暮清那儿钻,“阿楚,你别怕,我保护你。”
暮清失笑,刚要答话,就见戴面具的男人一言不发将北琨撞开,迫使他们拉开了些距离。
北琨还想再次钻回去,男人的眼神却似发射寒光,令人不自觉发冷颤。
该死,怎么他比鬼还可怕。
第47章 算命
僻静幽暗的小路纵横交错,暮清也不知自己跟着老头儿走了多久,只觉应是远离了中州街市。
“清儿,你穿这么少冷不冷?”褚此真盯着女子身上单薄的衣袍忍不住关心。
老头儿在前边引路,一边接话:“这一路荒凉,少人烟,一到夜深确实冷得很。”
“无妨。”暮清摇头,穿得少便于行动,夜里容易产生困意,冷点也有利于她保持清醒。
北琨啧了声,刚准备脱下外裳,就发现某人已将手上拿着的的白狐大氅递了过去。
合着他早就备好了?
不愧是老狐狸,阴险。
暮清微愣,忙摆手说不用,没料想男人直接将大氅披在了她身上。
这动作极其自然,不由让她想起另一张不该出现的脸。
“你这随从可比你懂事。”褚此真不客气地吐槽北琨,又起疑,“不过,他怎么一直不说话?”
暮清闻言也不动声色地看向男人,那张红面恶鬼的面具下,究竟藏着怎样一张脸。
“他呀……”北琨停顿了半天,笑眯眯道:“他是个ᵂᵂᶻᴸ哑巴。”
男人脚步微停,正欲警告下不老实的混小子,就又听到女子追问。
“哑巴?”暮清不由皱了眉,问:“怎么哑的?”
北琨挑眉,目光飘忽不定,“我听说……他似乎是偷看男主家洗澡,才被毒哑的。”
暮清一时有些错愕,逐渐又转为同情。
褚此真的笑意也顿在了脸上,看向男人的目光也变得引人深思。
面具下的楚薄秋握紧了拳,忍住想要打碎北琨鼻梁骨的冲动,跟紧老头儿的步伐。
还是低估北琨这疯子了。
今日倒反被他上了一课。
又走了一刻钟,前路黑暗逐渐被点点灯火照亮,老头儿也停下了步伐。
“各位贵人,前边就是鬼市了。”
暮清抬眼望去,不禁为眼前景象惊讶。
长街看似无尽头,鲜红明亮的灯笼沿街挂满了柳树,鳞次栉比的阁楼泛着暖黄的光芒,人头攒动,摩肩擦踵。
“这鬼市还真是热闹。”褚此真也看懵了。
北琨轻嗤:“虽叫鬼市,却比白日里的大街还有烟火气。”
他竟不知,自己的封地还有一处与人间隔绝起来的地方。
“这不正是,人世间最荒谬的事么……”老头儿轻叹了口气,他当年也因为鬼市的繁华而流连于此,后来儿子儿媳在鬼市做生意,被人骗去满月坊办事才丢了性命。
人至花甲之年,却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如今只想守着孙儿长大,再多冒险都不敢去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