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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醒一句不ȵ ɱ ʑ ȴ要当真,就能不负责任了吗?!”
听她反唇相讥,郁航面色沉了沉:“还没有领证!”
事已至此,不蒸馒头争口气,凌伊掷地有声,半点不肯退让:“宣誓词说了,戒指戴了,接过吻了,上过床了,你现在跟我说我们没关系了?”
郁航一双清冷无波的桃花眼缓缓向她投来,似是染了万年的寒霜,彻骨寒意顺着凌伊的脉络丝丝缕缕向上蔓延。
他的嗓音清脆而极富磁性,像是一串珠子相互碰撞,出口的话却如寒刃般直入人心:“诱骗一个傻子跟你做那种事,你还觉得很得意是吗?”
“诱骗?”这话太耳熟了,好像曾经也有人和她这么说过。
凌伊面上一寸寸失了血色,分明气得浑身颤抖,心却如万蚁啃噬般,钻心的痛。
“你可以不记得我,也可以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但也大可不必这么来羞辱我。”凌伊咬着牙,将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强憋了回去。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郁航冷眸中饱含警告,“否则,我会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第二十七章
这算什么?她们的曾经,现在都成了郁航心中难以启齿的污点吗?
凌伊嘴角噙着一抹苦笑,心中绞作一团,夜夜难眠。
浑浑噩噩回到别墅,郁航却让阿姨把她的东西都收拾出来,搬到了隔壁客房。
她把偷听到的话尽数告诉了郁董,郁董只是抽了根烟说:“以后不要再提。”
他没打算追究五年前的车祸,可凌伊心疼那个小傻子。
本想偷偷去查,可一回到家看到那张冷冰冰的脸,又瞬间没了动力。
她无时无刻不在怀念那个固执温暖的小傻子。
一天清晨,凌伊刚到二楼走廊,就听见楼下传来声音。
“郁航什么时候醒啊,我家欢欢可是他未来的老婆,哪有让人这么等的?”
凌伊问一旁的阿姨:“她是谁?”
“是黎夫人,夫人生前的好友,小时候,给少爷还有黎小姐定了娃娃亲。”
凌伊眼中冒着火,什么狗屁娃娃亲,从前他是傻子的时候怎么不来说,现在好了就知道上门了?当她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等她换了衣服,风风火火下楼,郁航已经在客厅里。
黎夫人带着黎小姐坐在他右手边。
郁航静静坐在沙发上,并未抬眼去看凌伊,隽秀的眉目清雅疏淡,周身流淌着清正之气。
如同高岭之花,令人心神摇曳。
见到这样的郁航,凌伊心中似是有一根弦被人胡乱拨动。
她径直坐到郁航的身旁,势头十足:“听说你是来找郁航结婚的?”
见她这么直白,黎夫人有些讪讪然:“是啊,之前有娃娃亲,现在也到年纪了。”
“噢。”凌伊若有所思地感叹一声,“可他现在有老婆了,你不知道吗?”
黎夫人定了定心神:“还没领证。”
凌伊眯起眼笑了笑:“我在郁家快半年了,这期间你怎么不来?你是不知道我们没领证,还是嫌弃那个时候他是傻子啊?”
黎夫人脸皮薄,被凌伊这样一点,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黎欢面若春桃,悄悄瞅了眼丰神俊秀的郁航,暗暗下了决心:“凌小姐,不管过去怎样,你现在算不上他名义上的妻子,而我,是和郁航从小定下的娃娃亲,怎么也比你名正言顺。”
不等凌伊开口,郁航清冷的语调已经在耳边响起:“趋炎附势,无中生有,两年前去黎家说起这件事,你们的回应不会以为我忘了吧?”
此话一出,黎夫人和黎欢的脸色十分难看。
黎欢只记得自己当年是很嫌弃小傻子,却忘记她说了什么,更不知道要怎么圆回来。
郁航眸光凛冽,开口不容人拒绝:“还有自知之明就离开,否则闹到大了,在记者笔下丢脸的可不是我。”
要真被记者挖到乱写一通,什么嫌弃傻子,趋炎附势的锅往头上一戴,黎欢以后都毁了。
几乎是瞬间拿定了主意,黎夫人连声说着打扰,拉着心有不甘的黎欢匆匆离去。
待客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凌伊深深看着郁航的脸,不由得感慨:“你真的变了太多,我好像从来没认识过你。”
“呵,俗套。”郁航不屑她的感叹,转头就要上楼。
凌伊气得牙痒痒,拿起桌上的窄口花瓶就跟在了他的身后。
现在的郁航她是一天也受不了了!她要从前的小傻子回来!
对着那满头乌黑短发的后脑勺,凌伊一狠心一咬牙,挥动花瓶砸了下去。
花瓶被郁航紧紧握住,凌伊心中倍感惋惜,郁航这小子,是后脑勺长了眼睛吗?
身子忽然悬空,凌伊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她背靠着白色的墙壁,双手被郁航剪在头顶。
郁航勾起她的下颌,迫使她与他脸对着脸,浓密的长睫微微颤着:“你想谋杀亲夫吗?”
第二十八章
炙热的呼吸扑在面上,看着他樱花般的唇瓣,凌伊蓦地想起那天下山前的最后一吻。
心底浓烈的情愫直冲头顶,可对上他那双清冷无波的眼睛,凌伊又隐隐有种亵渎了神明的罪恶感。
浑身莫名就失了力气,手里的花瓶落了下来,砸在了凌伊自己头顶上。
她忍不住就落了泪,既是委屈,又是疼痛感袭来半点不由人。
郁航面上难得露出怔愣的表情,随后又笑了。
是在笑她自作自受,自食恶果吗?凌伊强将泪憋了回去,仓皇而逃。
十月初八,郁厉与何晴晴结婚,郁航与凌伊自然不能缺席。
到了吃席的时候,楚月又整出事了。
她心有不甘,打算宣誓完放倒何晴晴,来一个偷梁换柱,没想到何晴晴早有准备,反手就把她放倒了。
凌伊由衷感叹道:“你这个青梅竹马,身上这股子执念怪吓人的,还好不是冲着你。”
郁航冷冷扫她一眼,意味十分明显,闭嘴吧你。
第二天,郁航特意去看望楚月,凌伊心头萦绕了一股莫名的情愫与酸涩。
小傻子从前也是对楚月另眼相待,格外不同的。
现在的郁航一定也还记得傻子时期楚月替他出头的情景。
却独独忘了现在的楚月三番两次想要利用他。
凌伊开过光的嘴一语成谶。
郁航本就貌美如花,现在人也不傻了,准备回公司了。
何况郁董又最疼爱他,愿意抬举他。
这样绝世无双的好男人能对楚月温柔以待,不比求而不得的郁厉好太多了?
是以,楚月想通了。
今天给郁航做手工,明天给他做甜品,郁航都收了,放在冰箱里珍藏。
楚月得寸进尺,开始每天给郁航打电话,当着凌伊的面卿卿我我。
郁董听到风言风语,苦口婆心地劝郁航:“你已经把凌伊带给你妈妈看过了,就不要再招蜂引蝶了,是我疏忽了,没让你们领证,明天你们去领证,婚礼办风光点。”
凌伊扬起嘴角。
却听身边的郁航定定道:“不行,我想娶的人是楚月。”
郁董皱眉,不怒自威:“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郁航面上毫无波澜,反手拉过凌伊:“我们同居半年都没领证,一定是我不爱她。”
凌伊身形一晃,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那还不是你自己求娶回来的!”郁董拍桌。
“那时我是个傻子,您不该纵容我任性而为。”郁航声音沉了沉,“现在我已恢复了,以前的事也算不了什么,但如果她一直在我身边,就会成为我……最大的污点。”
他还在说着什么,凌伊却听不见了。
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别墅,她像木偶般脱了鞋,躺上床钻进了被子里。
脑海中回荡着郁航沉痛的话语:“如果她一直在我身边,就会成为我……最大的污点。”
原来,她是他生命中的抹不去污点。
第三天,她昏沉起床下楼,路过书房时,郁航如珠落盘的嗓音传了出来。
“把保险柜里的那套祖母绿取出来,送给月月。”
那套祖母绿,是郁航母亲临终前,专门留给儿媳妇的。
因为价值连城,世间绝无仅有,凌伊从来都小心收藏,一次也没戴过。
可郁航眼也不眨地就送了楚月。
凌伊心脏处传来要命的割裂感,跌跌撞撞回了房。
郁董最终还是尊重儿子的意愿,给了凌伊一张五千万的卡,此外房车齐全算作补偿。
彼此留给对方体面。
晚上,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凌伊看着那条信息,沉默了很久。
阿姨推开门:“凌小姐,吃点东西吧,您一天没吃饭了。”
凌伊是有点饿了,她夹起一筷子鱼,却又被腥味逼得连连作呕,眼前一阵阵黑。
阿姨大惊失色,连忙喊了家庭医生过来。
医生拿着仪器看了又看,沉吟片刻道:“没什么事,就是怀孕了。”
第二十九章
凌伊抿唇,拿出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