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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小姐，你是否受贿替人打官司？”

　　季以凝回过神来，坚定道：“我没有受贿。”

　　“那你的这条项链是哪来的？根据我们的调查，这条项链价值不菲，以你在律所工作的收入根本不可能消费得起。”

　　警务人员表情严肃地紧紧盯着她。

　　季以凝刚想开口解释，却犹豫了。

　　傅景湛是公职人员，贸然开口只会把火引到他身上。

　　警务人员继续道；“江小姐，你是律师，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的工作实话实说，不要知法犯法。”

　　季以凝眉头紧皱，只能苍白解释道。

　　“我真的没有受贿。”

　　警务人员刚想继续追问，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另一位警务人员走进来朗声道：“季以凝，你可以走了。”

　　季以凝闻言，转头看去。

　　只见警务人员将项链的小票拿了出来：“有人提供了消费记录，可以证明项链是她自己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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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察局门外。

　　季以凝缓缓从里面走出来，神情恍惚。

　　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了傅景湛站在不远处等她。

　　她用力地攥了攥手，走上前，带着几分苦涩的开口。

　　“为什么当时我被带走的时候你不解释？”

　　只要一句话，只要他开口解释两人的关系，她就不会被人带走调查。

　　傅景湛嘴唇紧抿，片刻才开口：“我有我的理由。”

　　闻言，季以凝动了动唇，略带几分自嘲地笑了笑。

　　“你的理由就是叶恬羽吗？为了她，你可以眼睁睁看着别人诬陷我受贿。”

　　傅景湛脸色微沉，淡淡道：“你现在不冷静，我不想和你吵。”

　　季以凝看着他，眼底漫上了一层悲凉。

　　“我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这一刻更冷静，也没有人比我现在这一刻更能够看得清。”

　　“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一直以来，她也只是他忘记叶恬羽的工具。

　　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在她心底翻滚汹涌。

　　良久，季以凝缓缓道。

　　“傅景湛，我们离婚吧。”

第十章

　　傅景湛听到季以凝的话，深邃的眸底漾起一丝诧异。

　　“我不同意离婚。”

　　他的声音清冽，语气中带着些不容置喙。

　　季以凝眉头微皱，不解问道：“为什么？”

　　她不明白，他明明不爱她。

　　傅景湛看向她的眼神泛起不悦，脸色紧绷着。

　　“你现在头脑发热，不能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季以凝闻言，抬眼直直凝视着他，认真道。

　　“我现森*晚*整*理在很清醒，况且你当初为什么和我结婚，我们都心知肚明。”

　　说到这，她停顿了许久，内心止不住发痛。

　　“现在叶恬羽回来了，我成全你们。”

　　傅景湛听到她的话，只觉得内心莫名烦躁：“我就当你说的是气话，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过。”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季以凝看着傅景湛离开的背影，心中只觉得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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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最高法官办公室。

　　叶恬羽拿着文件往傅景湛办公室走去。

　　她的手刚搭上门把手时，门却打开了，季以凝从里面走出来。

　　叶恬羽看到季以凝时，眼神中闪过诧异，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嘲意。

　　“江律师，你已经被律所停职了，现在出现在法官办公室，不合适吧？”

　　季以凝看向她，心底却再也不起一丝波澜。

　　“离职手续还需要一段时间，你不用这么着急赶我走。”

　　叶恬羽弯唇笑了笑：“还是小心为好，湛南办公室里的卷宗这么多，谁知道江律师会做出什么事。”

　　季以凝只是抬眸扫了她，不愿再与她多说，转身离开。

　　叶恬羽随即推门进了办公室：“湛南……”

　　傅景湛不在办公室。

　　叶恬羽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余光却瞥见一旁放置的离婚协议书。

　　她拿起查看，却发现协议书上季以凝已经签字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傅景湛走了进来。

　　叶恬羽手上的协议书被夺过，她抬头看向他，轻声道。

　　“刚刚江律师来过了，好像是来送这个的。”

　　傅景湛看了眼离婚协议书，眉头紧皱，随后便将协议书撕成两半丢进了垃圾桶。

　　叶恬羽看着他这个举动，有些不敢相信。

　　“湛南，你不想离婚？”

　　傅景湛脸色沉了下来，冷漠道：“这是我的私事，你越界了。”

　　叶恬羽一怔，像是没料到傅景湛的反应。

　　“我只是想关心你。”

　　傅景湛没有理会女人，只是开口说道：“这和你没关系，没事的话你先出去吧。”

　　叶恬羽被傅景湛赶出了办公室，双手用力掐着手心，眼底划过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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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后，律所负责人办公室内。

　　季以凝将手上厚厚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淡淡道。

　　“秦总，这些年我负责的案件卷宗都已经整理好了。”

　　秦安表情严肃，眉眼深沉，满是烦躁。

　　“卷宗的事先放到一边，你和湛南隐婚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我！”

　　季以凝闻言一怔：“你怎么会知道……？”

　　秦安从抽屉中拿出一沓文件递到她面前。

　　“你们隐婚的事今早被曝光，政法界认为湛南作为法官多年来判案有失偏颇。”

　　“现在众多律师联合起来抗议，要求他撤职。”

第十一章

　　秦安的话传入耳中，像一道惊雷炸响，季以凝的耳畔嗡嗡作响。

　　她怔怔地凝视着那些文件，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们隐婚的消息一直隐藏得很好，怎么会突然曝光？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季以凝收回思绪，着急道。

　　“可是就算我们是夫妻，也不能断定湛南的判案有私心啊。”

　　秦安无声叹气，语气中夹杂着无奈。

　　“我当然知道你和湛南都是公私分明的人，可是其他律师可不会这样想。”

　　季以凝闻言眉头紧皱，身侧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消息今早才曝光，怎么现在就会有这么多人联合抗议……”

　　秦安半眯着眼，沉思了片刻，脸色严肃。

　　“湛南身居高位，政法界不少人早就觊觎他的位置。”

　　他说到这顿了顿，良久才继续道：“之前湛南几乎没有出错过，他们才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出了这种事情……”

　　季以凝听到这话，心中了然，事情比她想象中复杂麻烦。

　　她沉默了片刻，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想办法解决了。

　　不知道湛南现在情况怎么样。

　　想到这，季以凝连忙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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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家。

　　季以凝匆忙赶回家，推开别墅门却看到傅景湛端坐在客厅沙发上。

　　他对面的电视上正报道着法界新闻——

　　最高法官与金牌律师隐婚多年，判案疑似有失偏颇。

　　季以凝听着电视中主持人的报道声，眉头紧皱。

　　随后傅景湛将电视关闭，脸上神情分外严肃。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两人也纷纷开始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季以凝率先开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傅景湛目光冷冷转过来，面色依旧，目光清冷迥彻。

　　“清者自清，我没做过的事何必担心，每一次开庭都会有记录。”

　　季以凝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