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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彼时已然夜深,实在容不得继续这般藕断丝连,杨令妤定了定心神,直接推开了他:“您莫要闹了。”
她喘着粗气:“若是再闹下去,这天可就要亮了。”
萧紊川目光灼灼瞧着她,但却将自己的手松了开,分明武器已经抵在她的小腹,但他却好似没事儿人一般,懒懒倚靠在车内,眯着眼睛看着她离开:“妤娘,过几日我来瞧你。”
杨令妤颔首离开,夜间的秋风将她面上升腾起来的热意吹散,叫她险些被勾起悸动的心迅速冷静了下来。
回宁府的路也不过几步,她依旧是亲自扣门,来开门的小厮是当初给播到她院里伺候的刘五。
刘五似乎早就知道她今夜会回来,也不知在这等了他多久,眼看着被风吹的脸皮都白了,他搓搓手:“夫人回来了?快请进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露惊喜,但视线却控制不住往马车那边瞟,最后又将脖子缩了回来,给杨令妤让出一个进屋的路来。
杨令妤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她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也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帝王所在的马车,便进了宁府。
她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一路上刘五都安静的很,她实在是觉得奇怪,干脆问了一句:“你今日怎么了,这般拘谨。”
刘五支支吾吾,最后只憋出来一句:“您回去就知道了。”
杨令妤心中忍不住冷笑,想来是宁丞序搞出来的事罢。
分明刘五的话已经给了她准备,但一进了屋子,杨令妤还是没控制住心上猛跳了一下。
彼时玉君跪在地上衣不蔽体,而她面前的宁丞序则是端坐着,他分明还穿着常服,是那最遭女子喜欢的温润模样,但他面上阴鸷的很,瞧着玉君笑的阴邪。
杨令妤心中立刻升起汹涌怒意来,她身子被气的发抖,厉声喊了出来:“宁丞序你做什么!”
她几步冲到前面,边走边解下身上的外袍直接披在玉君身上。
如今已经是深秋,在帝王那处她的屋子都烧上了地笼,可宁府这屋子分明是阴向,玉君身上还没什么遮挡,甚至光洁的膝盖就这般直直跪在地上,也不知是跪了多久。
杨令妤紧紧抱着她,她感受到玉君身上在发颤,她心疼的不行,只觉得自己心中的火蔓延至喉咙,烧得她疼痛难忍,但她依旧强迫自己压低声音:“不怕,不怕。”
玉君原本咬着唇一声不吭,但许是见到了杨令妤,原本在眼眶之中打转的眼泪直接落了下来:“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杨令妤咬了咬牙,她猛地抬头瞪着宁丞序,眼眶也被气的发红,她开口便是冷笑:“夫君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又在玉君身上耍威风。”
她眸光已经瞥到了宁丞序手中拿着的那玉做的物件儿,他不能人道,偏生想出这极为下流且令人作呕的折磨人的法子。
她手上紧紧攥着盖在玉君身上的外袍,胸膛因着胃里翻腾起的一阵阵恶心之感而剧烈起伏着。
宁丞序似乎并不在意她这怒火,他面上带着得逞的笑意,他随手将那东西放在桌子上,紧接着从怀中抽出怀帕来慢条斯理擦着手:“妤娘还舍得回来?我还以为,你走了便是彻底走了。”
他话说的漫不经心,但杨令妤却根本容忍不下去,她咬着牙道:“夫君可是想妾了?您可真是好大的本事,留着这些力气怎得不去问问陛下妾如今在何处,怎得只会同玉君撒气?”
杨令唇勾起唇角,她面上笑的讥讽:“你自己的用不了,就用别的东西代替着折磨人,可当真是好本事,就是不知这舒快滋味,夫君可能体会的到?”
宁丞序原本阴鸷中透着得意的脸上,如今有了几丝裂痕,他直接俯下身来作势要捏上杨令妤的下颚。
但杨令妤往后躲了一下,紧接着冷冷威胁道:“信不信你碰妾一下,陛下便会来卸了你一只手。”
宁丞序的手停留在半空,他似乎是觉得自己将手收回去颇为尴尬,他干脆直接摸上了玉君的脸。
她的脸上如今都是泪痕,宁丞序一个没防备便蹭了一手,他眉头微微蹙起,十分不悦地将手上的泪往玉君身上的外袍上蹭了蹭:“妤娘,你也莫要太过恃宠而骄,可别忘了你如今这条路,是谁给你铺的。”
他直了直自己的身子,又重新坐回椅子上,他笑的阴邪,似乎这才是他那温润外表下的真心:“妤娘,你在外面攀上了帝王,便将自己当成皇后娘娘?我同我自己的妾室行闺房之乐,你竟也要管?”
杨令妤闻言,实在是没忍住冷笑出声:“你哪里有什么可行闺房之乐的东西,夫君,莫要自欺欺人了。”
她说话丝毫不留情面,若是今日没叫她撞见,她还能再忍一忍他,但如今她即便是装也装不下去,甚至她不想再管同宁丞序的什么狗屁合作,直接撕破脸来将玉君带走。
宁丞序原本似乎还想再装,但瞧着杨令妤说的这般直白,他面上也冷了下来,眼底之中尽数是算计与冷意:“妤娘,你有五日未曾回家来,同夫君说说,你这几日究竟去了哪,做了什么。怎得入宫去面见皇后的功夫,竟能在月中十五把陛下勾引了去。”
他话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变成了呵斥的意味。
杨令妤没去接他的招,直接将玉君从地上扶了起来,带着她向床榻上走去,但玉君却死活不愿意坐下,低垂着头懦懦道:“脏。”
杨令妤一颗心软的不行,她猛喘了几口气,强硬叫她坐下来:“你才不脏,脏的另有其人。”
她回眸,怨恨的目光直直射向宁丞序。
真希望他立刻就死啊!
第六十八章 驯化
杨令妤将床前的帷幔放了下来,将玉君遮掩在床榻上,给她保留最后的体面。
她回身急步走到宁丞序跟前,挥手就要往他脸上落下个巴掌,但他毕竟也是个男子,哪里能这般容易被打到。
宁丞序反应极快,一把攥住杨令妤纤细的手腕,他沉声威胁:“妤娘,别得寸进尺。”
杨令妤手上使劲用力将自己的手腕收回,她身子微一个趔趄,彼时已经完全遮掩不住自己心中的情绪:“宁丞序,你若是心中有气不敢去寻陛下麻烦,你全然可以来找妾的晦气,你去折磨玉君做什么,她自打入了宁府以来老实本分,伺候婆母,可没有一点对不起你们宁家!”
她想向他靠近一步,但她却实在觉得恶心。
宁丞序瞧着她,眉眼之间竟待着几分嘲讽:“妤娘当真是心地良善,你这般有善心,既想护着她,怎得不将她带走?”
今夜的他很是不冷静,说话间都笑出了声来。
“妤娘,你如今可没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耍威风,莫不是觉得自己被陛下沾了几次身子,便可彻底飞上枝头变成那金凤凰?”
他笑声越发的大:“那可是万人之上的陛下,如何能在你身上永远沉溺,若你今日同我好好说话,待他日你被厌弃之时,我还可赏你一口饭吃,妤娘,我再给你一次同我好好说话的机会。”
他这般说,倒是叫杨令妤心中出奇的冷静,并非是觉得日后自己当真有需要他来兜底的时候,而是突然想到她还不能同他彻底撕破脸的缘由。
她深吸两口气,想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她心中默念着,小不忍则乱大谋,她的贱籍还没能知道在何处,若是如今惹怒了他,亦或者在他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目的,必定会反被他拿捏住。
她得好好想个法子,在同宁丞序的说话之时,可万万不能再被他压制,训狗之时,得叫狗知道谁才是主子。
杨令妤转回了身,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她面上没什么多余表情,就是连方才的怒意也强压了下去,叫人难以揣度心中所想,她伸手敲了敲桌面:“夫君,咱还是坐下说罢。”
她琢磨着,得自己先掌握主动,得叫宁丞序知道,她能在帝王身边长久待下来,可不是因为他给铺的路。
眼瞧着宁丞序回身坐下,杨令妤先投出了第一个问题:“夫君,妾倒是有件事想问问你,你在朝中可是扎眼?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宁丞序眉头微微蹙起,倒是偏了偏头,仔细琢磨了一番:“不曾。”
杨令妤颔首,将面上的疑惑尽数显现出来:“皇后唤妾入宫,似乎因为谁的安排,不得已而为之,想来若是依照她本心,大抵并不想召见妾,妾心中也盘算一番,并非像皇帝所为,大抵是因为吴家,夫君可有得罪吴家?”
这话倒是将宁丞序是思绪全部拉了过去,他也低垂着眼眸深思,瞧着他这副模样,杨令妤更加能确定,他与吴家果真有内情。
容他思虑一会儿,他再次抬眸:“还有吗?”
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