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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改口,反倒显得她心虚什么似的。
她顿了顿道:“看起来外面要下雨,要不再歇一日?”
可这次,萧谨易并未依她:“阿月已拖了三日,心思过于明显了,就算再拖下去,也迟早要随我到荆州,何必呢?”
说罢,便唤了小二来,换了辆马车来,一副暴雨也要走的架势。
苏今月无法,只能顺从,心里却盘算着,怕是再有两日就要到荆州了,到时她绝对逃无可逃。
今日,她必须想办法了。
看着马车改行大路,她突然心口一动。
萧谨易像是猜透了她的想法般,半提醒半警告道:“小路虽设卡严格但隐蔽好改路,现而今行在大路上,你若要逃,就先一步被禁军抓走,和苏家一同问斩,到时别说复仇了,你的命都保不住。”
苏今月心里一惊,他怎知她要复仇?
男人笑着,趁她不备在她额前轻吻一口又迅速撤开,蛊惑似的:“跟我到荆州,不仅保得了你的命,还会助你复仇,如何?”
苏今月不语。
相比来说,好像确实跟着萧谨易更好一些。
可是,她的命,她的自由,她的筹谋,为何不可以由她自己掌控?!
半晌后,她仿若认命似的点点头,看向萧谨易:“我要亲手杀了他。”
闻言,萧谨易勾起唇角来:“好,我会给你打造出世间最毒的利刃,让你亲手结果了他。”
亲手结束这段孽缘,然后回到他身边。
后一句话他没说出口,只是缓下车速看向前方的设卡。
现在大路虽有设防却看得出主力都并非在此,就算被围,也有隙可走。
苏今月也掀开一点帘子,看向设卡。
心思逐渐定下,她坐回位置。
萧谨易瞧她:“你不怕?”
“你不也不怕?”苏今月回道。
若被抓,萧谨易只怕死得比她更惨,明知有设防还敢走这里,不是有进路就是有退路。
她才不怕,只是若能趁乱……
正想着,马车越走越近。
天空猛地一道惊雷,马匹惊得蹄子乱动。
拦路的兵将看了眼马夫,又瞧向车厢里:“里面是何人?”
“是主子两口回乡探亲。”
这条道是前往荆州的必经之路,杨琦和任修远都卡在此处,在不远处的棚子里喝茶。
任修远总觉得自己像有了心病,看见马车就心有不安,今日心跳的更甚,不由得多看了远处的马车一眼。
第25章
“不是让你去小路看着?”杨琦看着他没了前几日的刻意刁难。
主要是心里将自家主子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怕是这人与苏家小姐有旧,知他会心软,特意要他负责。
就等着有一日能顺藤摸瓜呢。
不等任修远说话,随着又一声惊雷落下,远处检查的马车却突然发狂的冲起来。
两人见此均是脸色一变,杨琦一声令下,四周的禁军便都露出了身影,立时将马车围了起来。
萧谨易脸色难看至极,却丝毫不慌,挥着缰绳就驾着马匹从两个禁军身上踏了过去。
想拦他?
有设防又如何?
楚祈安,你想得太简单了!
马车冲出一条血路来,他正加速,却看到身后车厢内钻出一道身影,跃然跳下马车,朝着小路翻滚了下去。
他忙拉动缰绳,目光灼灼的盯着那道翻滚下去的身影,心脏猛地悬空起来。
那身影一路滚到底,直到身子动了两下,他悬着的心才放下来,随之而来的就是阵阵怒火。
为了逃离他,不惜跳车吗?!
就这么不要命!
好啊苏今月!
苏今月!
身后杨琦和禁军越逼越近,他看着苏今月站起身子也朝他看来。
女人嘴里无声的吐出两个字来,明明离得很远,他却认得极准:再见。
是再也不见吧!
他怒极反笑,看着女人头也不回的朝林子里跑去,他沉着脸挥动缰绳,看着杨琦逼近的快马,冷笑一声,拔下头上的发簪一个用力狠狠扎进马屁股里去。
马匹疼的厉害,却也越跑越快。
杨琦震惊的看着远去的马车。
没想到萧谨易竟然会这么疯!
就不怕马不受控,车毁人亡吗?!
任修远带着禁军也赶了过来,看着止步的杨琦:“怎么不追?”
杨琦将马匹调转个头,指着林子里:“苏今月跳车了,开始在林子里搜寻!”
至于萧谨易,杨琦想起他追上马车时,看见萧谨易疯狂的一幕,心想,他定有将他捉回的一日。
任修远听了这话,猛地朝林子里看去。
她跳车了吗?!
“我放跑了萧谨易自会去像陛下请罪,小路是由任大人负责的,就交给您了。”
任修远定了定心,随即带着兵朝林子里去,心却越来越沉,林子里本就有兵,只怕,今月跑不了多远……
苏今月撑着剧痛的腿往前走着,一回头却看到了一路淌着的血。
她摔下来的时候,腿被旧树根扎破,血流不止。
若是追兵追上来,看到这一路的血迹……
她忙扯下衣服下摆将腿缠住,可血还是往外渗。
偏偏,兵将搜寻的声音传了过来:“那边找找!”
她忙躲到土堆下。
祈求着无人发现血迹。
“轰隆——”
天空一道闷雷,雨说下就下,越下越大。
苏今月本绝望下去的心,逐渐升起希冀。
是上天在帮她对吗?
她看向来路,血迹瞬间被大雨冲散。
可来不及高兴,搜寻的声音便越来越近了。
苏今月皱着脸将腿收了收,将身子尽可能的缩在土堆之下。
不知是上天帮她还是戏弄的天不遂人愿,她正努力蜷缩着身子,一道靛蓝身影就映入了眼前。
第26章
任修远盯着瑟缩在土堆下的人,脚步顿了半晌才朝前踏出了一步。
可旋即,他就看到苏今月的身体跟着往后缩了缩,于是他便不再动了。
看着那完全被雨水打湿的人,湿透了的衣衫十分皱巴的紧紧贴在身上,腿间还渗着鲜血,两手沾满了泥,怎么看都是狼狈至极。
偏那双眸子,清澈见底。
隔着距离,他仿佛都能从她眼底看到自己的样子。
他心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