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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拿出一张字条:“国公爷今夜便离府了,说是无法当面知会你,便给您留了张字条。”
谢凝烟接过字条,扫过后便折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
自那日说开后,她便不再想与卫雍有过多的牵扯,故而能避则避。
当初因为卫雍救了她一命,她不得不顾及他的生死,如今事情解决,她和卫雍之间,便就此两清,到此为止了。
薛凛把话带到,便端药匆匆走了。
她甚至还来不及询问一句。
然而她经过庭院时,却见薛凛站在钟楚期身侧,低头与他说着些什么,眉宇间隐有担忧。
钟楚期此刻背对着谢凝烟,她看不到钟楚期的神情,也不知二人正谈论着什么。
但她注意到,钟楚期手边放着的,正是薛凛说是煎给他的药。
煎给他的药,端来给钟楚期做什么?
她心中顿时有些惴惴,待薛凛走后,她才走上前。
果然见他手边的药碗已然见底。
谢凝烟心神一紧,脱口而出地问:“你有伤在身?”
第38章
钟楚期眼中闪过一瞬惊诧,向来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此刻却连她走到身边都没有察觉。
谢凝烟心中不安更甚,却见钟楚期看向药碗,轻不可察地叹了声气。
“只是前两日不慎风寒入体而已。”
“那怎么听薛凛说,这药是煎给他的?”谢凝烟故作疑惑地问道。
钟楚期难得一怔,望向薛凛离开的方向眯了眯眸。
难得见他语噎一次,谢凝烟唇角微微上扬,在他身边坐下。
夜风微凉,谢凝烟待在他身边,莫名觉得心都静了下来。
“是不是那日落河受得伤?严重吗?”谢凝烟回想了片刻,钟楚期也只有在那时会受过伤。
而距离他安然赶回京城,也只有短短的时日。
钟楚期若有伤在身,那这几日连日奔波,便几乎没有休养过。
卫雍的伤确实严重,但钟楚期似乎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
故而她不曾注意到。
若不是今日碰巧被她看到,他兴许还要隐瞒她许久。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休养几日便好。”
钟楚期手边还温着酒,他这么说着,抬手将酒盅拿起,却被谢凝烟一手按下。
她秀眉微颦,急忙道:“你刚喝了药,怎可又饮酒?”
然而肌肤相触的那一刻,谢凝烟才突然惊觉:“你手怎么这么凉?”
钟楚期神色闪过一瞬的异样,随即便抽回手,自然而然地笑了笑:“天有些冷了,喝酒暖暖身子。”
可如今明明才刚入秋,就算入夜后气温低些,应当也不到寒冷的程度。
“王爷,如今才刚入秋,何况你从前不是爱饮热酒?”她说着,眼神却不放过钟楚期脸上任何一抹神情。
但他的表情始终天衣无缝,甚至淡定从容地笑了笑。
“你既不让,那我便不喝了。”他垂眸望着谢凝烟,语气低缓而暧昧。
谢凝烟轻咳了一声,瞬间收回了手,端正了身子。
“休要岔开话题,你身体究竟如何了?”
她早已清楚钟楚期的性子,他不想回答亦或者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一定会避开回答,含糊过去。
果不其然,他眼眸微微眯起,紧盯着谢凝烟,似笑非笑地低声道:“整个汝南王府,也就你敢如此同我说话了。”
他略带压迫地说着,眼底的笑意却深。
在谢凝烟刨根问底之前,他看向尚未圆满的月亮,突然问道:“你可有想好,两年之后,你想做什么?”
谢凝烟想起那日薛凛交给自己的包袱,里面全是钟楚期为她备好的后路。
最初的时候,她还觉得五年的时间很长,可如今眨眼便已经过去了三年。
她也不再是那个委顿于国公府后院,忍受婆母每日耳提面命和卫雍漠然冷落的谢凝烟了。
谢凝烟思忖了片刻:“开个茶楼,亦或者糕点铺子也不错。”
“怎么,王爷这就要赶我走了?”她半开玩笑道。
钟楚期却难得没有反驳,反而问道:“那时薛凛给你的包袱,为什么不接?”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离开这些高门宅院,向往安稳自由吗?”
第39章
月色下,钟楚期本就冷白的肌肤显得更加苍白,像是抓不住的荧光,转瞬便要消散。
谢凝烟微微一怔,心头莫名有种说不上来的恐慌。
“我是想要过安稳自由的生活,从前是,现在也是。”
她顿了顿,继续道:“但那时情况危急,我……”
谢凝烟一哽,看着面前的钟楚期,忽然顿住了。
“嗯?”钟楚期紧紧注视着,这里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你如何?”
“你因而我出事,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将这些抛之脑后,没心没肺地去过生活。”
谢凝烟如此说着,钟楚期却从中听出了担忧之意。
他唇角微微上扬,叫了一声:“薛凛。”
薛凛应声出现,手中还抱着一个木匣,正是那日薛凛交给她的包袱里有的那一个。
钟楚期从他手中接过,推递给谢凝烟。
谢凝烟秀眉微颦,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在我王府任管事三年,条分缕析,通权达变,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钟楚期从腰间取下那枚莲纹玉佩,一同递给了她:“你收好这枚玉佩,如遇泼皮无赖挑衅打砸,出此玉佩,便不会有人再敢来刁难你。”
谢凝烟看着这些钟楚期一股脑塞给她的东西,心底那一点不安更甚。
“可离我们约定之期明明还有两年。”她有些不解的注视钟楚期。
他眼中划过一闪而逝地复杂情绪,随即便恢复了常色,眼眸微弯。
“姑且便算作未雨绸缪,至于能做大到何种地步,还得看你自己。”
他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谢凝烟看向手中的木匣,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几张地契,和许多银票。
既然如此,她也并不打算辜负钟楚期的好意。
第二日一早,她便带人去看了地块,安排好作何营生。
她在京城最大的水云茶楼旁,准备开设日后京城中最负盛名的糕点铺子。
看好地段,将一切打点完之后,谢凝烟从官府备案出来。
京城中浩浩汤汤行进着一支黑甲军,往城门而出。
百姓纷纷退出一条路来,夹道相送。
谢凝烟一眼便认出来,这是卫雍的关北军!
果然就见帅旗下,一人玄衣黑甲,手持银枪,英姿勃发。
正是卫雍!
“眼看就要临近中秋,结果南国小贼偏在此等好时节侵扰我边境,果真可恨!”
“而且谁能想到卫国公吉人天相,不仅从那场山洪里活下来了,如今还披甲出征,护我大魏安宁!”
议论声声声入耳。
谢凝烟融入在人群中,记忆恍惚回到五年前,送卫雍临危出征之时。
她在心里明明祈念着,希望战火早日平息,将士们皆能平安还家。
谢凝烟本欲默默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