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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是不是。”程也听到电话里老人的声音，弯眸道。

　　许云霁让她停车在服务区休息一会儿，于是，她将汽车的座椅放倒，懒洋洋靠着车座，唇角翘起，琥珀色的清瞳睨视着身侧的人。

　　许云霁松了一口气，心里的不安终于被缓解，侧头和程也对视。

　　她眉眼温柔弯起，头发是有些凌乱的慵懒模样。

　　“嗯，谢谢程也的祝福。”他内心轻悸，忍住了想要将她抱到怀里的念头，应答道。

　　“那你可要对我更好一点，好好感谢我。”程也靠近他，呼吸轻柔。

　　下一刻，许云霁跑下车，肉眼可见耳根通红。

　　程也正疑惑他要做什么，就见他又拿着在服务区商店里买的小面包跑回来，是她常吃的一款。

　　“程也，你还没有吃午饭，先垫一口。”他声音低磁，捧着小蛋糕到自己面前。

　　程也总觉得他想摸自己的头，想得美，她直接缩回座椅里。

　　许云霁又从车后座拿起毛茸茸的浅灰色薄毯，拉开驾驶室的车门，轻轻地盖在她身上：“我们先休息一会儿，你慢慢吃。”

　　他忙前忙后的样子，像是在照顾小宠物。

　　汽车重新行驶的时候，雨过天晴，阳光穿过云层缝隙，轻柔地透过车窗，将程也散开的长发染上一抹金色的光芒。

　　那些午后暖烘烘的阳光投射在他们的身上，空气里有温暖的光斑在跳跃，车内湿冷的气氛散去，只有车胎滚动和发动机发出的细微声音，连时间似乎都变得慵懒。

　　“前面就是雨镇。”许云霁望着高速路上一个蓝色的指路牌，低声开口。

　　程也随之眺望，远处山峦迭起，又尽染绿意。

　　“那时候，外公外婆将我从江北接回家，外婆的家是镇上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樱桃树，有葡萄藤，还有李子树，现在樱桃要熟过了，但过些日子葡萄正好，至于李子的话有点酸……外婆是退休老师，她在家里说一不二，外公什么都听她的。”

　　程也随着他的描述，几乎能想象到他口中那个漂亮的小院子，有树上缀满红宝石的樱桃树，有绿色的藤，有一枚枚从浅及深的李子，咬一口酸的倒牙……

　　从前许云霁日子过得很苦，可他有一个很温暖的家。

　　哪怕只是想像，都觉得格外美好，让她在心里悄悄地羡慕。

　　程也唇瓣漾起清软的笑，问道：“许云霁，外婆家的葡萄甜不甜，下次有机会，我想尝尝。”

　　“很甜，”许云霁认真地说，“外婆的家里永远都有机会，等着你。”

第46章 他也为她准备了生日礼物

　　车辆到了康市的市区，程也开导航，很快来到许云霁外婆住的第一医院。

　　“给你放一周假，多陪陪外婆。”她坐在车里，明明之前好像比他还急，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许云霁知道，程也可以亲自送他来医院，也会客气地询问外婆的情况，但她不愿意介入他的生活。

　　他看向医院旁边一家餐饮店：“那家店虾仁茄汁拌川做的好吃，而且店面很干净，程小姐可以吃完饭再回去……路上慢些开车。”

　　程也点了点头，并未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

　　将车窗关闭前，她又道：“许云霁，不要一直忙着学习了，有空可以上网看看新闻，热搜什么的。”

　　她倒是很想知道，许同学看见那张他们的“神图”后的反应。

　　说完，程也没停在原地看许云霁走进医院，而是直接掉头。

　　她给了他一周的假期，于是，他们要一周都不会见面，拥抱，同床共眠。

　　程也最后没有吃许云霁推荐的这家店的饭菜，而是开车回了江北。

　　路过雨镇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放慢车速，望着那边苍绿的山峦，出神了一会儿。

　　回到江北，已经过了晚饭时间，程也直奔自己喜欢吃的云记。

　　云记是水月湾附近的一家高级本帮菜私厨，从前许云霁不在的时候，她是云记的常客。

　　有时候程也中午在剧组忙，也会点他家的外卖，只是云记外卖是预约制，她经常会忘记提前预约，已经有段时间没吃了。

　　趁许云霁这个厨子不在，她偷偷……

　　不，她为什么又要偷偷？她吃个饭而已，怎么会有一种莫名的偷感。

　　“程小姐，您爱坐的靠窗位置还在，还是排骨年糕，蟹粉豆腐和本帮鳝丝？”店员看见程也，热情地接待了她。

　　程也坐在窗边，打开菜单看了看，道：“今天只要一份黄鱼馄饨面。”

　　店员十分惊讶，云记的招牌是几道本帮菜，程小姐从前从不点任何面……

　　程也回到家，许云霁终于发来消息。

　　他说道：【到家了吗。】

　　【外婆基本脱离了危险，虽然还在昏迷着，但没什么事了。】

　　【程也，冰箱里有我上周包好的水饺，虾仁玉米和三鲜馅，你可以煮一下。】

　　程也心想，自己早就吃到他包的饺子啦。

　　过了一会儿，或许是因为她没有回复，他又发来新消息。

　　许云霁：【我看了微博。】

　　程也呼吸微颤，再等了一会，许云霁却没有发第二句话来。

　　她现在严重怀疑，许云霁手机是不是质量不行，要么信号有延迟，要么图片不高清。

　　话说他外婆生病这么严重，她作为一个金主，的确应该慰问一下。

　　不如送许云霁一部新手机吧，程也心想。

　　连日的疲倦袭来，程也窝在自己像个猫窝一样的沙发上，终于有空看一看自己前天收到的生日礼物。

　　宋若星送她的，是一条限量限定款的G家钻石项链，做工精致，戴在脖颈上宛若一条璀璨又柔和的银河，十分符合她的审美。

　　很小的时候，程也和宋若星就约定，两人每年过生日都要送对方漂亮的首饰或者衣服，这个“习俗”要一直延续到她们结婚。

　　赵蔓送的是一套程也想买许久，但一直没空去海淘的工具书。

　　这套书市面上早已不再流通，二手她又嫌不太干净，也不知道赵蔓从哪买来的全新塑封一手，不愧是靠谱的小机器人。

　　还有余彭彭，送了她一套昂贵的贵妇护肤品……

　　她都已经到了用贵妇护肤品的年纪了吗？程也内心出现了一个QAQ的表情。

　　最后，最重量级的，是沈南星送了她一个七位数的相机镜头。

　　一个镜头，抵得上一套房子。

　　“诶呦，你是妈妈的宝贝……”

　　程也简直想亲这镜头一口，自己居然把这么宝贝的镜头丢到了沙发旁边地上，简直不是人！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镜头，放到了书房的玻璃展柜里。

　　拍照摄影既是她的工作，也是爱好，没有哪个摄影师会嫌弃自己的镜头多。

　　他们都送了她礼物，许云霁呢……

　　她立即摇了摇头，许云霁送给她的是一桌饭菜和漂亮的白玫瑰，还有亲手做的生日蛋糕，是她自己没有要。

　　忽然，程也余光看见书房的桌上，放着一个精美的盒子。

　　她呼吸微颤，走上前。

　　自己这几天都没有进书房，这个盒子出现在这里，只有可能是许云霁放的。

　　原来，他也为她准备了生日礼物。

　　这是个厚重的银色礼物盒，盒身缠绕着湖蓝色绸带，系成了漂亮的蝴蝶结。

　　程也镇定地拆开绸带，看到里面的东西后，琥珀色的眼眸闪烁着灿烂的光亮。

　　许云霁送她的，是一本她的专属摄影集。

　　有她最早拍摄《玄鸟》时的手绘概念图，有她拍的《狙诈》特别海报，还有她早些年发在微博上的小众摄影作品，一张张排版精致用心，还做了标注。

　　这些摄影作品，有的是发表到杂志上的，有的比较古早，程也自己都找不到。

　　她前几天还疑惑，许云霁最近经常抱着他那台运行很慢的笔记本，不知道在忙什么——现在她知道了，他是在找图。

　　摄影集里的每一幅作品都是她的心血，承载着她一片小小的回忆。

　　许云霁太狡猾了，他将她过往的摄影作品汇聚成集送给她，从此以后，她的过去全沾染了他的气息。

　　程也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慢慢地翻完了整本摄影集。

　　原来她曾经拍摄过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风景与人物，可是现在……

　　程也低声呢喃：如今，你在做什么。

　　她的视线在书房内梭巡，落到放在桌上的那沓剧本上。

　　开了一整天的车，程也其实有些累，可并没有什么困意。

　　明天虽然是周末，但剧组会照常开工，这就代表她不能喝太多酒，然而她……

　　睡不着了。

　　晚上十一点，程也躺在松软的被子里，蜷缩着身体，悄悄嗅着床上是否有许云霁残留的气息。

　　她循着那点气息闭眼，努力给自己催眠。

　　许久后，程也炯炯有神地睁眼，打开手机微信。

　　“晚安”二字打了又删。

　　她从未主动跟许云霁说过晚安。

　　就在程也犹豫的时候，一条长达一分钟的语音出现在屏幕前。

第47章 许云霁小名叫云云？

　　程也还没来得及点开，又有两条新的语音发过来，同样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