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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将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傍晚时分，又出了门。

　　我尾随其后，她又进了那破屋，我想进去时，竟又被阻挡在了门外。

　　他在里面？

　　我死死的捏着拳头，浑身发颤。

　　里面似乎进行了激烈的争吵，有不少乒乒乓乓的声响。

　　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白筱筱哭了，很快那哭声又淹没在了一阵暧昧的喘息中，随之而来的还有让人脸红心跳地抽打声。

　　她……她和里面的人在做那事？

　　我面红耳赤，晦气地想走开，又怕他们等下说出什么我想知道的秘密，只能继续听墙角，心中却隐隐不安。

　　果然，那喘息声不久后就停止了，再来的就是傅寒川和季司礼等一众警员。

　　又发生什么事了？

　　我惊讶地跟着傅寒川进去时，屋子一片狼藉，白筱筱正披头散发地坐在卧室的角落里，衣衫褴褛，瑟瑟发抖。

　　而床上正躺着一个拿着鞭子的赤身裸体的男人，嘴角含笑又似是痛苦，是李明。

　　死状惨烈，看样子是纵欲而亡。

　　可他们也没那么久吧？怎么人就死了？

　　我有点不可置信。

　　“筱筱？”

　　傅寒川一眼看到了角落里的白筱筱，当即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将她送去了医院。

　　她身上有多处撕裂、鞭打的伤痕，看起来的确是受了非人的折磨。

第24章 白筱筱疯了

　　“那人叫李明，是你的前夫对不对？”

　　季司礼的话让我又惊讶了一把，白筱筱果然结过婚，还是和李明？

　　那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记得，李明高中成绩并不好，父母离婚后，谁都不要他，他整天跟着一群混混一起。

　　而白筱筱不算天之骄子，可家境也不错，怎么扯到一块的？

　　“你们有过一段三年的婚姻，离婚后也一直都有联系，是不是？”

　　“他死的那晚，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是他胁迫的你，还是你自愿的？他临死前，你们都说过什么？”

　　季司礼耐着性子问了一遍又一遍，白筱筱只是默默地流泪，一句话都不肯说。

　　季司礼跑了好几遍医院，不禁有点烦躁了。

　　“白小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得跟我们说清楚，我们才能帮你，你这样一直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傅寒川见问不出结果，建议道，“才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她肯定承受不住，不如让我来和她聊聊吧。”

　　季司礼看了他一眼，收了笔记本，转身离开了病房。

　　傅寒川悄悄地开了录音。

　　“筱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和我说说吗？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了。”

　　“寒、寒川……”

　　许久，白筱筱才怯生生地抬起头来，眼睛已经红肿。

　　“我与李明相识是一场意外，他对我用强，逼我嫁给了他。婚后，他酗酒、赌博，一不顺心就打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才逃了。”

　　“后来，他让我给他一笔钱就和我离婚，我答应了。可没想到，他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婚姻威胁我，让我给他钱。”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去找他。没想到那天一到那里，他又对我用强，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死了？”

　　傅寒川把这录音交给季司礼时，我很想大声告诉他们——

　　不是，绝对不是这样的！

　　从他们的对话可以听出来，他们之间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可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更何况，活人要证据。

　　哪怕我现在说话，他们能听得到，他们会信吗？甚至还有可能把我当成幻觉。

　　我暂时什么也不能说。

　　我还记得那天，白筱筱进屋前的神色分明不是胆怯，而是……决绝，眼神中甚至藏着一丝恨意。

　　可要说这人是她杀的，她又何必拿自己做诱饵，作为公众人物，一旦出现桃色绯闻，那可是绝无翻身的机会。

　　我还是想不通。

　　“这下好了，本来查到了李明就是多次谋害穆秋的凶手，现在他又死了，真是……”

　　顾城有些气馁。

　　原来，那天他们第二次追踪去小破屋，是为了抓李明，可没想到李明死了。

　　“没事，他死了，还有一个人没死，配合警方继续查，早晚会有结果的。”

　　傅寒川说着，又脸色凝重道，“我只是希望她不要再骗我，不要把我对她的最后一丝怜悯都消耗光。”

　　经过几天的调查，杀害我的人渐渐有了眉目，一切证据都要浮出水面时，白筱筱疯了。

　　一会儿说她身边坐着个人一直盯着她，一会儿又说听到了什么声音，脸色可见的惨白了起来，再也没有以前的光鲜。

　　“白小姐？”

　　“……”

　　“白筱筱，你知道我是谁吗？”

　　“……”

　　季司礼喊了白筱筱好几声，她都没有任何回应。

　　“她的精神状态好像出了问题，看来，暂时是问不出什么了。”

　　傅寒川眉头皱了皱，“那我去找医生来看看。”

　　医生很快就来，检查了之后，给出的结论是她最近的精神压力过大，有点精神失常。

　　我看着白筱筱抱着腿，呆呆地坐在病床上，还是不太相信，她是精神出了问题。

　　我最近是弄了一些小动作吓唬她没错，那是想让她亲口说出真相，可她绝不至于疯癫吧。

　　眼看事情已经查到了她这里，她怎么就突然疯癫了？

　　我不甘心。

　　晚上，他们都回去了，我便在医院守着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白筱筱精神失常后，与平常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是她不再和人交流，不再刷手机。

　　她会正常吃饭、上厕所、洗漱，其余时间皆是坐着发呆。

　　她可以坐着发一整天的呆，眼神呆滞，即便偶尔说话，也是轻轻地自言自语，别人根本听不清。

　　“白筱筱，你在说什么？”

　　我再次听到她窸窸窣窣的声音，忍不住凑过去问。

　　她没回答我，也没抬头，继续自言自语着。

　　听得我抓耳挠心，恨不能掰开她的嘴看看，她的舌头是怎么动的，可到底做不到。

　　“白筱筱，你不要以为你现在这样了，就可以不用负法律责任了。你把我害得这么惨，哪怕是你疯了，你也会被判刑的。”

　　我气愤之后，又感到气馁，找个舒服的地坐了下来，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她突然起了身，往客厅走了去，我也跟着走了出去。

　　她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去的那一刻，我总感觉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花了一夜的时间，我也没想通。

　　一连几天，我都盯着她，整个病房安静得可怕，除了医生，几乎没什么人进出。

　　树倒猢狲散，以往那些对她众星捧月的人都不见了，只余她一人孤零零的，她的父母兄弟更是从未露面。

　　护士送晚餐进来时，白筱筱意外地抬了头，那眼神变化得太快，我没看清，可碰上她眼神的一瞬，我突然福至心灵一般。

　　傅寒川，她还在等傅寒川！

　　我心中欢喜，一个人有了念想就有了弱点，自然也就有了突破口。

　　“白小姐，饿了吗？快吃饭吧，今天的饭菜都是你爱吃的哦。”护士端着饭菜走过来。

　　我用了我新发现的技能，即刻化成了一缕烟，钻进了她耳道，故意得意洋洋地说。

　　“傅寒川不会来了，他现在已经清楚他爱的是我，自然会时时刻刻守着我，根本不会搭理你。”

　　我探出头去看，白筱筱神色如常，连眼神都没动。

　　没道理啊！

　　我不甘心。

　　“你知道吗？我是死了，可傅寒川宁愿抱着我的骨灰盒都不愿意抱着你，可见你有多糟糕。”

　　“你在我们俩之间横亘了这么多年，现在你疯了，我们终于可以双宿双栖了，这感觉真是好极了。”

　　我越说越顺畅，心里也越说越舒坦。

第25章 我就是要你死

　　“你知道吗？你讨厌我，我也不喜欢你，你成天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搞得谁好像欠了你一样，我看着特别心烦、特别恶心。”

　　“对了，傅寒川肯定没告诉过你，他也讨厌女人哭，尤其是你，每次哭得跟家里死了人一样，晦气极了。”

　　“哐当！”一声，白筱筱刚拿起的碗掉在了地上。

　　“白小姐，你没烫到吧？”

　　护士吓了一跳，怕热饭热菜烫到白筱筱，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她则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唯独我看着她微微跳动的眉，心中窃喜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装！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