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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重重叠叠纱帘，她看到殿内两道交缠的身影。

“卫轻轻！你聋了？朕的话你没听见！？”萧之舟不耐催促。

双腿好像铸铅，卫轻轻颤每往里走一步都宛如踏在刀尖。

内心的屈辱几乎要将她淹没。

挪到殿内。

卫轻轻就看到萧之舟掀开一隙帘帐。

他的寝衣半敞，矫健的身姿在寝衣之中隐隐若现。

一具妖娆的胴体紧贴着他，甜媚的靡靡之音正是从这人口中发出。

在看清女人的面容后，卫轻轻险些失态跌倒。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从前的闺中密友，宋丞相的嫡女宋月歌！

“朕让你脱，你是听不见吗？”萧之舟眼神似冰刃，死死盯着她。

宋月歌环住萧之舟的颈子，不怀好意的撒娇：“陛下，轻轻妹妹从前好歹贵为公主，肯定是放不下脸面的，你就别为难她了。”

萧之舟冷笑一声：“公主？不过是一贱婢而已。”

卫轻轻眸色越发暗淡，硬生生压下喉头的猩甜，无一言反驳。

她颤栗着手一点点解开外裳，然后是中衣。

只剩一件薄薄的亵衣时，萧之舟忽然打断：“无趣！看着你这张脸都让朕倒胃口，你就跪着伺候吧。”

倏忽，萧之舟便放下帘帐。

刚才暂歇的颠鸾倒凤之声更加变本加厉。

只着亵衣的卫轻轻紧抱着双臂，寒意阵阵，仿佛刀一般刮在她身上。

不知跪了多久，帘帐内的声音终于低下来。

卫轻轻冻得浑身都已经麻木，腿早已没了知觉。

天明之际。

外头的太监提醒到了上朝的时候。

卫轻轻撑着床柱勉强站起：“陛下，该上朝了，奴婢侍候您更衣。”

她像往常一样拿起朝服立释帘帐外，正欲给萧之舟更衣。

忽然帘帐之内一双大手挥过来，一把夺走她手里的朝服。

本就踉跄不稳的卫轻轻顷刻跌倒在地。

萧之舟冷冷睨着她：“朕的衣服也是你这种贱婢能碰的？”

卫轻轻把头压得更低：“奴婢不敢”。

望着她唯唯诺诺的样子，萧之舟心中又起一股无名怒火。

他收回目光，换好衣服便走出了寝殿。

随后，一道娇媚的女声从床上传来：“陛下好不怜香惜玉，轻轻，来，替本宫更衣。”

卫轻轻压下心口的酸楚，咬紧唇走近。

她忍着浑身的痛意，小心的替宋月歌更衣。

可无意间，手指划过宋月歌凝脂样的皮肤。

宋月歌顿时变了脸，抬手一巴掌打在卫轻轻脸上。

她厉声喝斥：“贱婢，连伺候人都不会，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三十！”

卫轻轻只觉胸口猩甜再度涌了上来，她忍了又忍。

紧接着，几个太监从殿外走了进来，强行把她拖到了拖到庭院。

天空飘着白雪。

沉重的棍棒一下一下挥到身上，卫轻轻喉间的血忍不住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白雪。

良久，三十杖刑完。

卫轻轻像尸体一般被太监扔回宫女住处。

还没等她缓口气，管事的嬷嬷猛然推开门闯进来：“陛下有旨，淑妃娘娘要用麟龙池养鱼种荷花，命你去把淤泥全挖出来。”

麟龙池！

卫轻轻猛地抬起头，心被重重一击。

那是她埋葬未满月孩子的地方！

第三章

麟龙池并不是御花园中最适合种荷花的地方。

寒冬腊月种下的荷花也不见得能活。

宋月歌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羞辱她。

卫轻轻顾不上血肉模糊的下肢，翻滚着跌下床。

她踉跄冲向御花园中的麟龙池。。

卫轻轻刚赶到时，就看到麟龙池已经被宫人翻挖的一塌糊涂。

“住手！你们住手！”

卫轻轻疯了一般冲过去，却被一个力壮的宫女按倒在地。

宋月歌一边欣赏着手指上的蔻丹，一边轻笑：“姐姐，前朝的孽种，哪里配葬在麟龙池？”

卫轻轻闻言目眦欲裂：“宋月歌！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背叛卫国！”

“待我不薄？”宋月歌眼神骤然阴毒，“你当公主高高在上的样子，我真的厌烦透顶！”

她吹了吹鲜艳的蔻丹，声音怨毒：“凭什么所有人都只看得见你卫轻轻，你知道那些王孙贵族都说什么吗？说我是你身边的捧脚婢！”

“所以你就不惜叛国？不惜让我卫国皇族一夕之间死于非命！？”

卫轻轻歇斯底里的嘶吼着，脖颈上的青筋暴起。

正当此时，某个太监的铁锹猛然击在一硬物之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晏儿——”

卫轻轻再顾不得与宋月歌争辩，她狠狠一口咬在押住她的宫女手上。

趁其不备，卫轻轻一把挣开，毫不犹豫跳进冰冷的池中。

那不过半臂长的小小棺椁已经从池塘污泥之中显露出一角。

似乎已经感觉不到冷和疼了，卫轻轻两手并用，将棺椁从污泥中一点点扒出。

昔日公主狼狈至此，宋月歌满怀恶意的勾起嘴角。

她眸光一转，旁侧的贴身宫女立马领会。

那宫女悄悄靠近，猛一出手，从后抓着卫轻轻的头死死按进淤泥。

卫轻轻没有防备，呛了满口的污水淤泥。

“放开我！救命……”

就在池塘中的卫轻轻挣扎的动作渐渐缓下去时。

只听得一声“皇上驾到——”

宋月歌脸色一变，瞬间变得扭曲。

“让开！”

她一把拉开按卫轻轻的宫女，胡乱揉散发髻，咬牙跳进冰冷的麟龙池，故意弄的满身狼狈。

萧之舟赶到时，眼前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趁着卫轻轻意识昏沉，宋月歌先发制人。

她娇娇柔柔的拭着泪：“陛下，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不过要在麟龙池内种些荷花，便被轻轻姐姐推入池内……”

说着，嘤嘤呜咽出声。

萧之舟看着满身血污满脸污泥的卫轻轻，又瞧了瞧只是大半个身子立在池塘中的宋月歌，眉头紧蹙。

他厉声喝斥：“卫轻轻！谁给你的胆子谋害宫妃！”

闻声，卫轻轻苍白着脸缓缓抬眸：“陛下，是她把……”

她刚要解释，可喉头一热，一口刺目的鲜血涌了出来。

卫轻轻抱着怀中的小棺椁，眼前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