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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我急着参加迎新会,匆匆敷衍回答,然后旁若无人地拉着沈矜在人群中边穿梭边转圈,像在一场盛大舞会上跳华尔兹。
大学的包容性在这里体现得尤为明显。
我从一个小心隐藏的异类变成一个此时正发出怪异行为的正常人。
会场门口乌泱泱的人群里无人侧目。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我们在人海中都渺小如沙砾,然而每个沙砾却又是那么情感丰盈又真实的个体。
“这样挺好的江梨……你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沈矜好脾气地任由我牵着,没有甩开我的手。
有时候他身上真有沈暨白的影子,很从容地包容一切。
“干嘛突然这么深刻?你是个老父亲吗?”我皱眉嘲讽。
沈矜这次倒是没跟我接着贫嘴,只是淡淡反问,“你查出病因了吗?14岁之前的事想起来多少?”
“……这个倒没有,但都不重要吧!想起来又能怎样呢?”我蹦跳着走进报告厅,根本没看到身后的沈矜眼中有一丝担忧划过,瞬间又转成无奈的妥协。
话说自从和沈暨白在一起以后,我基本不再失眠,连那种奇怪恐怖的梦都不再做。
所以我失去的记忆,它应该也彻底忘记我了吧。
沈矜说,“好吧江梨……管他呢!迎新会结束后,请你吃饭庆祝一下。”
“好啊好啊你问问林兮在哪儿叫她一起今晚我们蹦到死!”
夜夜笙歌的逍遥日子还是转瞬即逝。
接下来我们工作室进入了和沈氏集团正式合作阶段,甲方爸爸的资金陆续到位,剧组很快开机大吉。
集团专门给项目组安排了一个办公区域,在集团总部大楼的项目部那层,平时接洽沟通很是方便。
随着我频繁出入集团,公司上至董事会下至保洁阿姨很快都能把我对上号了——
会议室接吻事件绯闻女一号——电影合作方负责人江梨。
大家对我敬畏是有的,但并没人真正把我当成“未来的女主人”来看待,人们更多的是一种看戏的心态,一帮人在无脑磕cp,另一帮人仿佛在等着瞧,这个有幸被沈暨白青眼的花瓶,能风光到几时。
我不知道这个尴尬地身份如果让宋亦心的姐妹团知道了该作何感想,是不是会更加坚定地称呼她为“未来的沈太太。”
但很快就在电梯里迎来了我们的第二次碰面。
宋亦心依旧一头棕色大波浪,精致的空气感造型,工作时间一身得体的剪裁精良的职业装,浑身香水味强势地攻占了我的鼻腔。
好巧不巧,电梯里就我俩,再无第三个人。
“你几楼?”她转头看我,口气随意得就像面对一个熟悉的同事,和上次在机场无视的态度差距甚大。
她的头发随着脸转动的幅度而甩到肩后,把职场感拿捏得很到位。
“13”,我淡淡回应。
她倒是大方地抢先帮我按了楼层,然后又按亮了21层按钮。
那是总裁办公室的楼层,我来这栋楼工作也有几天了,一次都没去过。
而她看起来却那般轻车熟路。
仅仅十几层的高度,电梯仿佛走了半年之久,和她共处一室的每一秒,都充满了煎熬,我并不擅长掩饰,不免有些烦躁,想要从包里掏出手机来翻一翻,可就在我低头的瞬间,看见了宋亦心的另一只手,正拎着一个精致的便当盒,家用款,外面包裹了一块好看的碎花布。
因为盒子并不大,而且被她身体挡着,所以我刚才没注意到。
她拎着便当的状态,并没有刻意的那种招摇炫耀,而是一种视若平常的自然和熟稔,就好像这并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们之间,熟悉到这个地步了?
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电梯到了。
出门瞬间莫名感受到了背后的趾高气昂。
我是有些闷闷地生气的,但又并不知道该从哪里生气。
就好像一个人被钝器击中,表皮并没有伤口,内里已经鲜血横流,很多天后不过会反出一块青紫色的淤青,无需管它,时间自会让它消失。
有多少女人这一生都在不断地在受内伤和自愈中往复着度过。
这些日子我索性搬回了公寓,以工作忙为借口。
然而即使来公司,也极少能见到沈暨白露面,他最近出差不断,几乎是回来待一天,匆匆见一面,第二天就又要分开。
因为每个行程都有全程报备,所以我对他的动态了如指掌。
作为男朋友,自己承诺过的事也说到做到了,并无从指责。
但自从看见宋亦心拿着便当出现在电梯里,轻车熟路地按亮21楼,我整个人就开始不好了,闷着几天没有头绪,于是干脆一头扎进了工作,大包大揽地接下很多属于和不属于自己活,天天不是泡在剧组就是耗在公司,给自己累得两眼昏花手脚发麻,一回家就只想洗个澡去床上躺尸。
明明是别人做错了事,而我却要惩罚自己才能好受一点。
因为全部心思都在工作上,对于沈氏集团里因为这次项目而认识的新同事,我开始变得相当有耐心和他们周旋。
甚至慷慨地拿出了在海外当蹦迪小公举时的social能力,闲着没事就和大家吃喝八卦到一起。
然后充分利用前富家千金身份的便利,定期送大家一些演出门票啊,展会入场券啊,周边小礼品等等......现在很多品牌依然会给我定期寄这些过来,但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参加上流社会的游戏了。
我的新同事们喜欢就好。
所以作为乙方,我段时间的工作也进展得相当顺利。
算起来,距离沈暨白最后一次出差已经快半个月了。
第38章 怕误伤你
其实尽管我们身处于地球正好相反的两个方向,中间隔着一整片太平洋,差了将近12个小时的时差,但沈暨白的电话依然会在最合适的时间打过来。
他那边现tຊ在应该是晚上,周围很安静,声音里有些疲惫的沙哑,但依然有心情跟我打趣,“昨晚的视频怎么没接?等你到现在都不给我回,偷情去了?”
“太困了睡着了,今天剧组活多。”
许是我最近这些天实在不热情,他尽力在那边调动着情绪,慵懒温柔地问着吃饭了吗,剧组进展是否顺利,集团那边对接有没有人为难我,甚至连林兮和她老公关系进展都没话找话般问了一遍。
电话里问什么,我便答什么。
面对死猪般的我,沈暨白倒是也没恼,只是轻笑,“怎么了?最近好像都不愿意搭理我?我出差太久,生气了?”
也许因为他太过温柔,也许因为我无形中早已对他形成依赖而不自知,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哭着问他能不能让宋亦心在他的世界里消失。
有时候越是在乎,越没有办法在控制住情绪。
我没忍住,“我最近不想接你电话,你不要再打了,”但又似乎忍住了,因为不忍心在互相不能见面的情况下让一些暂时无法解决的问题扰他心绪,“因为我快来大姨妈了,心情不好,作息也不规律,总想发脾气,所以如果你总找我,会误伤你。”
他在那边的笑声更甚,好像根本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警告放在眼里,“怎么误伤?把自己寄过来揍我一顿?”
我噎住,刚想发脾气,他突然开口,声音疲惫温柔,“要是你真能把自己寄过来就好了,我好想你。”
心里咯噔一下,有根绷着的弦,我想它断了。
虽然并不想表现出来任何软弱,那对现在的我意味着妥协。
但只是一张嘴,声音就已经哽咽,
“回来的时间确定了吗?”
沈暨白顿了顿,他的犹豫已经告诉了我答案,归期未有期。
我赌气挂断了电话。
他没再打过来。
有一瞬间我有些后悔自己的不讲道理,但又控制不住凌乱的心绪。
落在这个男人手里真的是件很危险的事,他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着我的情绪神经,让我越来越像个牵线木偶一般,一颦一笑都变得言不由衷。
我和沈氏集团同事们的人际关系一如既往地好。
一大早,人事部大姐就来我工位小声蛐蛐八卦。
她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