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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骆爷爷只幽幽吐出这么两个字,便不再言语,只是望着神龛出神。
叔公意味着什么,梅年雪后知后觉。
她记得祭祖的时候,就有一老者,拿着红布包的厚厚一本牛皮纸包的书,在祠堂主持祭祖的仪式。
他喊一个名字,便有人带着一家老小,上前跪拜列祖列宗,并上香。
她记得当时她是和骆青钰一起的,以骆青钰之妻的身份。
别人是一家子三支香,只有他们大房是一人三支香。
现在,骆爷爷说的叔公,应该是掌管族谱的叔公。
骆爷爷......
梅年雪抬眸,悄悄打量着骆爷爷的神情。
此刻的他,因为下了重大的决定,一切尘埃落定,反而变得气定神闲。
而陈佳敏,则是跪坐在爷爷的脚边,一双唇颤抖着,低声抽泣,却不敢让泪水流下来,更不敢哭喊出声。
可见,骆爷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对骆行川是多严厉的处罚。
骆行川是被骆知礼推来的,梅年雪看见他脸上一脸的无所谓,没有一点悔改之意,胸口郁气更甚。
“请家法。”
骆爷爷一声令下,一屋子的寂静更胜。
在骆家年长几位佣人的手势下,所有佣人鸦雀无声、纷纷快步离开主院。
骆家的家法是什么?
梅年雪不知,骆青钰亦不知。
恐怕只有骆家几位年长的佣人,还记得上次实行家法,是因为老爷为对当时身为女朋友的夫人示爱,他亲自跳了印着爱意的降落伞。
当时回家,老爷也是现在这般,跪在神龛前,主动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接受了老太爷的惩罚。
除了骆知礼和骆爷爷知道这家法是什么,其余人不知,皆是沉默。
不多时,佣人端着托盘出来。
那上面,赫然是一根鞭子。
此刻,鞭子一出,不止陈佳敏、骆行川脸色泛白,就是梅年雪和骆青钰心中皆是胆寒。
骆爷爷面色沉肃,拿起香案上的线香,三支点燃,对着神龛跪拜、作揖后,插在了香炉里。
骆爷爷做这一切的时候,骆知礼撤掉蒲团,重新跪在神龛前,脱掉上衣,只剩一件白色背心汗衫。
“阿爸,是我教子无方,子不教,父之过,请阿爸责罚。”
骆知礼话落,双手掌心向上,将头埋于掌心,整个后背暴露。
陈佳敏闻言,脸色煞白,唇色全无,她跪爬到骆爷爷的脚边,语无伦次地求饶,
“爸爸,知礼不知道的,你也知道,青钰刚上任,公司有很多事情,他不知道这些事情的,你别打他,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两鞭。”
“爸爸,是我觉得行川和郑瑶的事情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我......”
“三鞭。”
骆爷爷冰冷的三鞭,彻底封住了陈佳敏的嘴。
他们都是快六十岁的人了,三鞭下去,骆知礼怎么着都得躺几个月。
她掩面哭泣,再也不敢多言。
骆爷爷拿起鞭子,抬手,一挥。
只一鞭,骆知礼白色的背心汗衫上就浸了一层血,触目惊心。
梅年雪的一颗心,止不住地惊恐狂跳。
轮椅上的骆行川,那一只打过郑瑶、泛红的手,此刻死死握着扶手,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第二鞭。
第三鞭。
骆爷爷挥鞭,和他做人做事一样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鞭子划过空气,与皮肉相接的声音,深深地烙印在了梅年雪的心中。
多年后,这也成了她的软肋。
她害怕骆青钰成为那跪在神龛前,接受鞭刑家法的人,她也只有妥协。
三鞭下来,骆爷爷气息微乱,将鞭子放到托盘里,坐到一边休息。
三条血痕,在骆知礼洁白的汗衫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三鞭,骆知礼未发出一点声音。
他的头始终埋在双手心之间,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只额上的青筋及层层薄汗出卖了他的情绪。
骆知礼不顾背上的疼痛,利落穿上衣物,而后走到骆行川的身边。
“到这里,跪下。”
骆行川求助地看向陈佳敏,他害怕了。
陈佳敏知道,越是不顺从,最后挨的惩罚越多。
她不忍心残疾的儿子吃苦,但她不敢再多言了。
见从小到大,一向偏爱他的母亲,完全没有为他求情的意思。
他求助的眼神,只得看向骆青钰这个弟弟。
当他看到梅年雪那双好似与他有深仇大恨的眼睛时,彻底的放弃了求助。
他知道,这一次,没有人会再帮助他了。
他撑起因害怕而颤抖的身体,骆知礼将他扶着跪到了地上。
骆爷爷很有耐心地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多言的打算。
等骆行川跪好,骆爷爷再度起身,进行了刚才点香跪拜的一整套动作。
转身见骆行川依旧穿着衣服,他冷冷开口,眼中满是失望,“上衣脱掉。”
骆行川依言,脱去外衣,只是他的手一直颤抖着,光是衣服上的纽扣,就解了十几分钟。
等到骆行川整个上身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骆爷爷才执鞭。
只第一鞭下去,骆行川就受不住了。
“啊”的一声呼出,身体失去平衡,不自控地倒向了截肢的一边。
陈佳敏见状,哭喊“行川。”一声,跪走到骆行川的身边,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对祖宗不敬,罪加一鞭。”
骆爷爷这对祖宗不敬的罪名一出,也不知道是对谁。
陈佳敏听到还要加一鞭,又见一边无动于衷的丈夫,只得跪爬着退到一边,咬牙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再tຊ靠近骆行川。
即使粉唇咬出牙印,她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陈佳敏再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受惩罚,她也得忍下了。
这一天,她也深刻地明白,她的错误抉择,最后受罚的都是她在意的人。
在以后人生的每一次抉择里,她都会慎之又慎,思之又思。
剩下的五鞭,爷爷每落下一鞭,骆行川便咬着脱下的衣服,忍受着疼痛。
可他的身体总是控制不住,倒向截肢的那一边。
有了陈佳敏之前的那再加一鞭,没有人敢再靠近骆行川。
骆爷爷也不急,等骆行川自己跪好,他才又继续下一鞭。
六鞭结束,骆行川的背上,完好的皮肉已经没有多少。
他满头大汗,脸上血色全无,豆大的汗珠滚落,滴在蒲团上。
他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以压制背上火辣辣的痛意。
骆爷爷也好不到哪里去,气息紊乱。
他握鞭子的手,手心的皮也磨破了。
接过佣人递来的热帕子,一边擦着额上的汗,这才开了口,
“骆行川,你的阿爸,对你没有严加管束,所以他也受罚。”
“你先有违背家训,去玩危险的滑雪,后有打骂妻儿。 ”
“你不是一个负责人的骆家子,也不是宠妻爱子的好丈夫。”
“今日,我决定除去你族谱上的名字。”
“念及你身体不健全,你依然可以住在现在的院子里。”
骆爷爷又想到之前梅年雪的提议,给骆行川专业的康复团队,戴上义肢,一切都会如常的。
当时他是觉得不错的,骆行川觉得不好,便也没有强求。
可是现在看来,当初就不该听骆行川的。
有力气打老婆,没力气做康复训练?
“以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