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炽秦槐北(杳炽秦槐北)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杳炽秦槐北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杳炽秦槐北)
太监尖锐嗓音从门外传来:“皇上!不好了!懿王率兵造反了!”
下一秒,他的惨叫声入耳。
北迟脸色瞬冷,直逼她双眸:“北杳炽派你只是缓兵之计?!”
秦槐嘴角渗出鲜血,气若游丝:“是……又如何?”
这时,门被人从外破开,北杳炽持剑走进,身后是一众士兵。
他脸上斑驳的血迹还未拭去,身上寒意逼人,眉宇间透着浑然天成的帝王威严。
秦槐抬眸看去,心中涌上阵快意,又一瞬被酸涩压下。
北杳炽从未对她说起今日逼宫一事。
在他心里到底是对她心存芥蒂,还是一早便打算让她为大计赴死?
秦槐艰涩开口:“爷……”
但北杳炽却并未看她,径直对上北迟的眼,声音淬了冰:“皇兄,局势已定。若你识相……”
“若我说不呢?”北迟打断他的话,手上使力更甚。
秦槐喉间一痛,呼吸愈发困难。
北杳炽掌心悄然攥紧:“你没命说不。”
北迟察觉他青筋凸起的手掌,倏地一笑:“如若用她的命换朕的呢?”
闻言,秦槐视线下意识向北杳炽看去。
她不明白北迟为何会用她的命去威胁北杳炽,自古影卫为主人赴汤蹈火,本是天经地义。
这是北杳炽应得的皇位,怎能因为自己而放手?
思及此,秦槐艰难出声:“爷……不要……”
可话未说全,北杳炽冷沉目光看来,径直打断:“皇兄未免将自己的命看得太轻践。”
霎时,秦槐浑身气力仿佛被抽走。
所以……他从最开始便是把自己当做枚死棋。
下一秒,北杳炽手持利剑袭来!
秦槐只觉胸口一痛,北杳炽的那柄剑将她的心和情一并刺穿!
第三章
剑入心口的瞬间,强烈的剧痛袭来。
秦槐几乎快分不清是心痛还是别的。
昏迷前的最后一眼,她能看见的都只有北杳炽的冷漠……
这次中剑,秦槐足足睡了几天。
再醒来时,入目之人依旧是北杳炽。
陪伴北杳炽七载,由衷希望他得偿所愿。
可每每想到逼宫那夜,心里阵阵压抑感却怎么也散不去。
看着男人一袭黄袍加身,秦槐眼底一颤:“爷……”
刚才开口,便很快被北杳炽打断:“朕现在贵为天子,你当如何?”
秦槐一怔,缓缓跪伏在地:“奴……参见皇上,也恭喜皇上得偿夙愿。”
北杳炽语气依旧不疾不徐:“那日若不是因你无能,逼宫之日也不必我亲自动手,更不会让北迟侥幸逃脱。”
秦槐头伏得更低:“秦槐办事不力,请皇上责罚。”
“是该罚,若是换做以前的你,绝不会让我失望。”北杳炽居高临下地看向她。
秦槐心间苦楚更甚,一时晦涩难言。
“是……”
她看见眼前龙纹锦鞋离开,只听得北杳炽道:“你就在此地养伤,没什么事,就不要再出来了。”
那之后,北杳炽再未来过。
休养的数日,秦槐常常因为北杳炽的责怪而不安。
她作为主子手中的刀,若是成了累赘,终有一天会被抛弃!
她不愿成为无用之人,更不愿被北杳炽抛下。
当夜,秦槐去了正玄殿请罪。
她隐匿于墙角进了内院,却见到了北杳炽和他身边的女子。
秦槐一眼便认出了这时上次懿王府的女人。
女子笑容盈盈,轻轻靠在北杳炽的怀中:“墨哥哥,谢谢你,若不是那日你率兵逼宫将我救出来,我今后只怕是要一直被北迟将困于宫中了。”
北杳炽眼底是藏不住的爱意:“你无恙便好。”
秦槐的手死死扣住墙角,才能稳住身形。
她豁然明白,为什么一向稳重的北杳炽会突然逼宫,为什么另派她进宫封妃。
看着二人双双入了殿内,秦槐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泛着疼。
果然无论他身边是谁,都好过她一个影卫……
收敛情绪,秦槐在黑夜中隐去。
她没有再去打扰过北杳炽,一人留别院等待召唤。
直到七日后,才看见那一道久违的身影走进来。
“看来近日你很是清闲。”
秦槐惊觉回头,见北杳炽那一瞬,久日未见的思念涌上头,又再次被生生压下。
她单膝跪下,刚启唇时忽顿了下,又道:“参见皇上。”
“明日去趟福州,找一个叫李越的人。”
李越?
秦槐反复琢磨着这个名字,只觉略有些耳熟。
但她并未多想,便很快应下:“是。”
她抬眼,见北杳炽又要转身离去,似是不愿多停留片刻。
那一瞬,秦槐脑中蓦地想起了那日正玄殿的背影。
她不知何来的勇气,竟脱口问道:“皇上,您曾对我的许诺……还算数吗?”
他头也没回,冷嗤一声:“事到如今,你还有资格问这些吗?”
秦槐面色惨白如纸,再说不出话来。
……
福州路途遥远,等到秦槐结束任务时已经是七日后。
她匆匆回到宫中,刚要去向北杳炽禀报任务,却见宫内红绸遍布,似是在举行盛典。
喜竹之声不绝于耳,秦槐心中却莫名涌上不安。
她行至正玄殿前,忽然猛地一震,瞧见北杳炽和慕容烟并肩携手步入石阶。
听其内太监一声高呼:“慕容将军之女慕容烟柔德兼备,遂封为皇后!”
第四章
秦槐浑身一震,她猛地想起那日北杳炽夜间的突然到访。
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只为了支开她……
她如木偶般愣在原地许久,直至夜凉如水,方才如梦惊醒。
而此时的正玄殿殿内,灯火通明,亮得令秦槐心惊。
芙蓉帐暖,春宵一刻……
秦槐定定看着,手不自觉抚上心口,那处疼得让她无法呼吸。
这一坐,就是一夜。
直至清晨,北杳炽终于出来。
秦槐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翻身下墙,行至他面前。
北杳炽一顿,皱眉道:“你怎么在这儿?”
她很想问慕容烟的事,但也深知自己不配,只能逼自己回道:“奴来向爷禀告李越一事。”
“如何?”
秦槐弯下身子:“此人被藏得很深,只打听到他之前曾在京都显赫家中当差。”
说完这些,她想到昨天的封后大典,哑声再问:“皇上要我在这段时间去福州,是怕奴耽误封后大典吗?”
北杳炽冷眸微眯:“这是你该问的吗?”
周遭空气顿时冷了三分。
秦槐立时跪下:“是奴多嘴。”
“自去慎刑司领三十大板。”
话落,北杳炽脚步匆匆,离了正玄殿。
……
受完三十大板,秦槐强撑着力气从慎刑司走出。
怎想回别院时,偏偏如此凑巧,撞见了北杳炽和慕容烟。
秦槐看出北杳炽眼底的不耐,刚想另寻方向离开。
倒是慕容烟一眼看见她,不禁好奇地走来:“这姑娘本宫瞧着倒是有些眼熟,颇像先皇画像中的俪妃呢。”
秦槐一瞬沉默,不禁抬眼看向北杳炽,他显然没有要出言解释的意思。
她只好恭敬道:“皇后娘娘认错人了,奴只是宫中婢子。”
在她怔松间,只听慕容烟好奇问道:“只是你身为奴婢,为何见到本宫也不行礼呢?”
秦槐秀眉紧拧,不曾动弹。
北杳炽眼风扫向她,目带威压:“你还不跪下?”
只是一眼,已让她站立不稳。
影卫一生只跪一人,若是跪下,此中深意,北杳炽不会不知。
她看向北杳炽,强撑情绪:“皇上……”
下一刻,一股狠厉掌风袭向她腿间。
她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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