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昔贺州衡是什么小说-(江昔贺州衡)小说江昔贺州衡全文阅读
奶奶眉毛tຊ一蹙,满脸皱纹里堆出一个假笑:“我是帮未来的儿媳妇保管,怎么能说是‘偷’?”
我妈脸色难看,攥着衣服的手都发白了。
我把她护在身后,正要上前和这两个老不羞大战八百回合。
我爸的声音从楼梯传来。
“江昔同志,我来给你送点东西。听说准考证已经下来了,你这段时间……”
见门口这么多人,他的话戛然而止。
我立即大声告诉他:“贺州衡同志,她们拿走了江昔同志的准考证!”
姥姥和奶奶的脸色都是一变。
我爸睨了我一眼,脸色已经沉了:“怎么回事。”
我妈拽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多说。
但我没听,三言两语就把来龙去脉告诉了我爸。
我爸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他那审视的目光始终落在我的身上,我急得直跺脚,“我和江昔同志污蔑她们又有什么好处?”
我刚说完。
奶奶就突然捂着脸呜呜哭起来,“我只是来看看儿子喜欢的人,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污蔑,我还活着做什么?!”
我爸冷沉扫了她们一眼,“既然你们各执一词,我们就去邮局问问……”
他对谁都是那副冷漠的模样,唯独看向我妈时,目光柔软下来,像是一汪清泉。
他抿了抿唇,轻声对着我妈说:“别担心,我一定帮你把准考证拿回来。”
我妈脸颊粉扑扑的,也点了头,“也行,那我们就去问个清楚,看准考证到底是谁拿的。”
我看着他们两的互动直着急:“别说了,我们快去问!”
我拉着我妈就往邮局去。
鞍邑军服厂离邮局不远,走个几分钟也就到了。
“叮铃铃——”
邮局的门打开,我直奔业务员,“你好,同志,麻烦你帮忙看一下,江昔的准考证是谁领走的?”
她抬头扫了一眼人群,直接指向了我妈。
“就是她。”
第4章
“怎么可能?您再仔细看看!”
我难以置信,着急地想伸手去拿业务员手里的名簿,“你既然说是江昔拿走了准考证,那你一定记得时间……”
结果邮局的业务员同志,就是直直指着我妈。
我爸的脸色已经沉得吓人。
我妈脸色发白,上前想要和业务员理论:“同志,你看清楚点,我都没到邮局来过,怎么可能是我拿的?”
业务员同志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还有工作,麻烦不要在邮局闹。”
我心里堵着一口气,抓着业务员不松手。
我爸却猛的把我拽出了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死心?”
“如果不是你几次蛊惑,江昔同志怎么会变成这样?”
劈头盖脸的指责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不敢想,上辈子我妈是在什么情况下,才把这些都忍了下来。
我一把挥开我爸的手:“之前我一直和江昔同志待在一起,她从没出过门!”
我转头看向奶奶她们,气的声音都发抖:“你们知不知道这是陷害!”
“我要报警,把你们两个贼都抓起来!”
“够了!”一声厉喝在我耳边炸响。
我爸看向一旁一直就没说话的我妈,眼神复杂,“江昔同志,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妈闭了闭眼,平静中透着几分疲惫,“贺州衡同志,无论你相不相信,我确实没有拿到准考证。”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指控?”
我爸握紧了拳头,声音里满是失望:“……江昔,我就是相信你,才带着我妈和你妈一起过来,想替你拿回准考证!”
“你觉得你对得起我的信任吗?”
我妈眼眶发红,手指紧紧拽着衣角没说话。
这时,奶奶站出来,装做不在乎的模样打圆场:“哎呀,毕竟是州衡喜欢的姑娘,我忍忍……”
“我喜欢的,是那个善良能干的江昔。”我爸冷声打断。
他微红着眼眶,睨了我妈一眼,“而不是满口谎言,连自己亲妈都污蔑的人!”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邮局。
“贺州衡……”我妈下意识抬手想去抓他,可手在空中顿了顿后又无力垂下。
我看见我妈这样,心也像是被生生剜了一刀。
我冲上去,紧紧握住我妈的手,想要给她一些温暖。
奶奶却在上前来,“别听州衡这孩子乱说,昔姐儿,你当然是要嫁到我们家来的,不然我也不好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啊,是吧?”
我妈的准考证还在她们手上,她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我气不打一处来!
还想和她争辩,我妈却拉住了我,疲倦地摇了摇头。
她的脸色实在难看,我只能狠狠瞪了奶奶一眼,先扶着我妈回家。
不想才进厂,就听见刺耳的讥讽声。
“这不是江昔吗,上午拒绝贺团长,下午就用准考证污蔑贺团长的老娘,真不要脸!”
“呸!还没考上大学就当自己是大学生了!”
“这种毒妇谁娶了谁全家倒霉!”
他们没什么文化,各种嫌弃粗鄙的话夹杂在一起。
委屈和愤怒一瞬间袭来,冲破我的理智。
我气得想上去和他们理论。
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了我爸的声音。
“江昔,厂部长有事要和你说。”
我和我妈闻声望去,就见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蓝色厂服的中年领导。
领导冷着脸,严肃又恨铁不成钢:“江昔同志,你身为一名劳模工人、也是快要高考的学生,怎么就不思上进,还捏造不实信息试图嫁祸贺团长的妈妈呢?”
“要不是贺团长告诉我,我竟然还不知道你的思想已经走上了歪路!”
妈妈下意识看向我爸,对方神情冷峻且坦然。
领导叹了一口气,声音肃如天雷:
“江昔同志,针对你严重作风不端的问题,厂部在商讨过后,决定对你进行全厂通报批评!”
“并对你作出停职处理!”
第5章
停职……
我妈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
她紧紧握着我的手,似乎想要汲取力量。
厂部领导还在继续:“江昔同志,你就先回去反省一段时间吧。”
话落,他就要走。
我睁大了眼睛,急忙拽住领导:“领导,江昔的准考证真的不在她自己手里!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
我妈已经没了准考证,要是再没了工作。
她该怎么活?她才十八岁……
我爸却反唇相讥:“刚刚在邮局,邮差同志都指证是她自己拿走了准考证。”
他看着我,深邃的眸子里厌恶翻涌:“江昔同志之前或许不会做这样的事,一切都是从你出现开始的。”
“是你,给她带来的不幸。”
他声音冷得像是寒冬腊月:“你抵赖也没用。”
我脸上血色顿失。
脑里反反复复都是我妈受苦的那些年。
明明她可以随军,却被我爸拒绝。
冬天她背着我,用冰冷的自来水洗衣服,双手被冻得生疮……
最后,我又想起她去世后,那张苍白的脸。
我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