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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私？你们就不自私吗？要不自私你们会提出要我给一万？而且侯长胜也给不了你们这么多吧。”侯佳不信她那好吃懒做的哥哥有给家用，几时能不啃老就不错了，她没猜错的话，让她给一万，肯定有5000去了她哥的口袋。

　　“你哥就是没有我们才问你要，反正你到时每个月准时给就是了，别那么多意见。”

　　“妈，我帮你订车票，你收拾下，一会送你去坐车。然后你顺带上我的话回去，一万我是不会给的，给多少视我的经济状况决定，收到多少就是多少。”侯佳这回下定决定要送她妈回老家了，继续让她呆下来，她会比她短命的。

　　侯母被她的话气哭了，去车站的路上骂了一路，侯佳没搭理她，对这个家她早就心灰意冷了。

　　送走侯母后，侯佳开始投入了新工作。

　　招汇给她的任务是在华南区拓展不同的行业客户，她把目标群体设定为小型初创企业，这类企业适合做渠道商，它们自身没有条件申请牌照，需要找像招汇这样的第三方支付机构来提供支付渠道服务。

　　这天侯佳到广州出差，约的是一家叫汇嘉的初创企业。这是一家几个员工的小公司，一眼望尽的办公室，接待她的是公司的老板，叫王伟嘉。

　　”王总，咱们电话里也沟通过，这次见面除了来看看你们的办公室在哪以外，主要还是想了解下贵司的合作意愿，然后看看你们的客户是做什么行业的，以便我们合规部对贵司做个风险评估，你知道的，现在上头监管得紧，灰色业务是不能跑正规渠道的。“侯佳将丑话放在了前头。

　　“候经理，我们自然是正经的生意，这点你不用担心。就不知贵司给渠道商的费率是多少？”

　　生意场上，利润永远排第一。

　　“我们给渠道商都是这个费率。”侯佳在IPAD的记事本上敲了个费率给他看。

　　王伟嘉看了后摇了摇头,“候经理，有点高了，我们现在合作的渠道都比你这个费率要低些，您总得让我们也赚点钱吧。”

　　候佳早就做过市场调查，像王伟嘉这样的渠道商，三方支付机构通常都是给一个固定的标准费率，所以他们通常会对下面的行业客户报高手续费，以此来弥补这个差价。

10.第一张单

　　“王总，这个是标准费率，无法再低了，您也知道整个珠三角的渠道资源经过前些年的整顿后，已经是肉眼可见的在萎缩，能留下来的都是经过严格审核的诚信机构，诚信，才是这行的核心价值，您用了我们的渠道绝对是很省心的，我们有专业的风控团队帮您的交易保驾护航。”

　　王伟嘉见侯佳不肯让步，心中难免有些不甘心，但又不得不考虑现实问题，眼下能合作的上游机构确实越来越少了，有些渠道甚至还限制了业务模式，他那些彩票行业的客户正急需支付渠道，不如先签了招汇再说。

　　“招汇的专业性我自然是认可的，否则也不会跟侯经理您谈合作了是吧！费率既然不能降低，那交易稳定性相信你们能保证吧？”

　　“王总，这您大可放心，只要是正经交易都没问题的。”

　　侯佳的话再次令王伟嘉感到头疼，做他们这行的，要真的全跑正经交易那还赚什么钱啊，多少会参杂些灰色的擦边球业务才能挣到钱。

　　”侯经理，这里也没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们除了白的以外，还有一些彩票和游戏客户。”。

　　“王总，这钱谁都想赚呢，但也得赚得到才行。您也知道我们招汇是受严格监管的持牌机构，不是我要拦您，而是规则摆在那里，别怪我没提醒您，这些交易您要是送过来招汇绝对会是关停的下场，您要是做不到还是别签这个约了，省得到时售后麻烦。”侯佳做这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知道这些业内的小九九。

　　王伟嘉听侯佳这样一说，知道明着聊这事是没戏了，忙用斟茶来缓和气氛，“明白的明白的，您放心，只送白量！来来来，喝茶，试试这茶叶的口感，这可是顶级的凤凰单枞。”

　　侯佳轻抿了一口茶，嗯，确实是潮汕单枞，至于顶不顶级，她一个咖啡控也喝不出来。

　　“王总，我们招汇还是很有诚意跟您合作的，也希望您能理解下我们也有必须遵循的监管规则，正是因为我们严于律己，才能为客户提供更稳定更安全的支付渠道呀，您跟我们合作绝对可以放一百个心。”

　　王伟嘉连连点头，“侯经理，瞧您说的哪儿的话，要不是今天我有客户要过来，应该是我跑深圳去跟您见面的，但是您也知道白量唯一的问题就是量少，那您看这费率折扣的问题，能否帮我请示下杨总，给个实惠点的价格？”

　　成本要是谈不下来，王伟嘉仍有些不甘心，想再争取一下。

　　“王总，费率是有标准底线的，都是央行定下来的，我们没办法更低了。要不这样，不走固定费率，给你们设一个阶梯费率，量多自然就成本低些，量少就没办法了。”侯佳也不想再费口舌了，直接给出了最后一个方案。

　　“那你们起步量多少才能走低阶费率？”

　　“2000万以上交易额可以给你降到0.35%，以下只能维持原先谈的费率。”

　　“那行吧，那今天可以签协议？”

　　“当然可以，我先改下费率模式，按咱们刚说的这个来签，你稍等我一下。”侯佳说完打开电脑开始修订合同细则，很快就将修订好的协议发给了王伟嘉，待汇嘉的章盖好后，她直接登录招汇的运营后台将协议上传上去走用印审批流程了。

　　侯佳知道这王伟嘉是个潮汕生意人，特别精明，但凡有一点空隙的利润空间都会盯得很紧，估计后面也不见得会老老实实只送白量，到时还得tຊ让风控团队盯紧一些才行。

　　侯佳顺便给汇嘉的员工做了个业务系统操作培训，一切忙完已经是傍晚时间了，她才匆匆赶往高铁站。

　　高铁上，侯佳挂上耳机打开了最近热播的一部台剧，里面正好有句台词

　　“有没有可能快乐其实是痛苦累积而来的，当我们以为正在追求的是快乐时，其实真正热爱的很可能是…痛苦。”

　　真的是这样吗？候佳并不以为然。

　　比如读万卷书，有的人觉得读书的过程就是快乐的，收获知识也是快乐的，并不觉得痛苦。又比如写小说，完成一部作品的快乐是由无数次卡文的痛苦组成的，但作者却依然能痛并快乐着写完它。

　　所以说世事无绝对。

　　从广州回到深圳的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侯佳梳洗完毕后，发现虎妞又出现了上次的症状，只是这次没上次那么严重。

　　侯佳还是像上次那样录了个视频，然后待一切结束后，她抱起虎妞仔细观察了一会。

　　虎妞两只圆圆的大眼睛正作无辜状的看着侯佳，还冲着她喵喵叫，这么呆萌的可爱模样令她的心都融化了。

　　这个病始终是个隐患，偏又查不出病源，想到这她拿起手机给江影发了一条微信，跟他预约明天的看病时间，不过并没有很及时收到回应。

　　侯佳估计这是还没下班，按照他忙起来的情况通常会在晚上9点半以后才有空，这会还早了些。果然约莫在10点左右，侯佳才收到了江影的回复。

　　“明天上午十点过来，有空档时间，这次有拍视频吗？”

　　“拍了，这回可以打折不？”

　　“……”

　　“你不是说一日为医，终身为父吗？虎妞可是你的女儿。”

　　“行，既然你肯承认这事，那我私人不收你诊金了”

　　“O啦，那明天见。”

　　第二天侯佳又背着虎妞来到了“宠物情缘”，因为是开门第一个客户，这回不用排队了。

　　这次多了一项脑部检查，依然是没有问题，这可把侯佳整不会了。

　　“虎妞这种情况我们暂时定义为特发性癫痫，由于上次和这次的发生周期比较短，这次我给她开药了，你回去每天定时喂它吃药，先吃一个疗程再观察看看。”江影给侯佳开了药单，让她到前台缴费。

　　“这种病的源头有说法吗？”侯佳问。

　　“目前没有，最大可能就是基因原因，最好也观察看看虎头有没有这种情况。”江影提醒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