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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江尧笑了笑，不再开口。

半小时后，柯如烟走出禁闭室。

王则民紧跟其后，脸色不善。

沈方念立即迎上去问：“怎么样？你怎么说的？”

柯如烟的表情还算轻松：“我说的都是实话，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不会。”戚江尧应声，他自然的牵起柯如烟的手：“我上次吃到一个店的八宝鸭还挺不错的，带你们去尝尝？”

沈方念眉头紧皱：“这都什么时候了？你……”

“我很饿。”戚江尧打断她，“你不去算了，我和晚夏去。”

说罢，他拉着柯如烟往外走。

柯如烟的目光落在被戚江尧牵住的手上。

她从没想过，她和戚江尧会以这样的方式纠缠在一起。

手上传来干燥炽热的触感，好似驱散了身上所有的寒意。

柯如烟奇怪的感觉自己不仅不抗拒，反而还有点……想要握紧戚江尧。

半小时后。

三人到了店子里，各选了一方坐下。

等上菜的时候，柯如烟诸多感慨。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竟然还能和戚江尧沈方念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思索间，沈方念打趣的声音传来：“我说哥，秦小姐，你们是要手牵着手吃饭吗？”

柯如烟这才注意到，戚江尧还是握着自己，一直没松手。

她往后缩了下，想抽出手。

戚江尧按住她：“牵一路了，现在才害羞是不是太晚了点？”

柯如烟羞的说不出话，干脆不开口。

等到店家上菜，戚江尧才松开手，细心的给柯如烟布菜。

柯如烟看着他的动作，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幕熟悉的画面。

她瞬间白了脸：“戚江尧，我们以前，真的是情侣吗？”

第34章

饭桌上顿时沉默下来。

戚江尧和沈方念不约而同的变了脸。

上次戚江尧得知柯如烟是通过催眠忘记自己后，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了沈方念。

彼时，沈方念还拐着弯的安慰他：“忘了那三年不就等于忘了你的背叛，你不是正好可以重新开始？”

戚江尧开始觉得这是嘲讽，后来想想，沈方念说挺有道理。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光明灿烂。

一切都可以从头开过，重新开始。

沈方念颇为有节奏的在桌上敲击着，大意是：“哥，我们怎么说？”

戚江尧张嘴，话还没说出口，一串手机铃声兀的响起。

沈方念和戚江尧对视一眼，同时接起电话。

不知对面说了些什么，两人的脸色同时凝重起来。

戚江尧接完电话，看着柯如烟：“不能吃饭了，有任务。”

柯如烟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心里有些不安：“这么紧急？”

戚江尧颔首，纵使心里放不下柯如烟，却还是不得不离开。

“我要走了，饭钱已经付过，我在警局边上给你定了酒店，你吃完直接去住下，晚上不要出门……”

“哥，该走了。”

戚江尧捏紧拳头，转身离开。

看着他背影出门的那刻，柯如烟忍不住站起身：“注意安全！”

戚江尧脚步微滞，下一秒就和沈方念一起消失在了雨夜里。

突生变故，柯如烟也没了吃饭的心情，匆匆吃了几口，勉强果腹后起身离开。

她按照戚江尧的叮嘱，在警局边上的酒店里住下。

下过雨之后，整片天空夜色深沉。

脚下的小城像是被无边的黑暗笼罩住，见不到一丝希望和光亮。

柯如烟惴惴不安。

躺在床上也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一晃过去四天，戚江尧和沈方念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往后再打就直接不在服务区了，两个活生生的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到警局里面去问，没有一个人搭理。

更甚者甚至说：“戚江尧？没听过，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没事到警局来打听个什么！？这是你打听消息的地方吗？”

柯如烟听不到消息，心急如焚。

她只能打电话给沈执与求助，可秦家早就不是当初的秦家。

沈执与去了海城警局，听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无可奉告。”

只有等，只能等。

柯如烟讨厌这种无力感，仿佛瞬间回到了几年前，她得知父亲是死刑时的那种绝望。

正当走投无路时，一个人忽然出现拦住柯如烟。

她抬头，才发现眼前是位遮住脸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高一米八以上，极具压迫感，周身的气质也不怒自威，不用猜都能知道，他必定常年身居高位。

柯如烟从头到尾的打量过他，率先开口：“您找我是有事吗？”

“你不怕我？”中年男人反问。

柯如烟摇头：“您是警察，我为什么要怕？”

中年男人似是来了兴趣，“哦”了一声才问，“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警察？”

柯如烟跟着戚江尧，多少也学了些东西。

“您虽然没穿警服，但是您换衣服的时候应该很匆忙，所以没有来得及换皮鞋。”

“如果我没看错，这双鞋是警用皮鞋，我见沈方念和戚江尧穿过。”

“再看您的手指，关节处有厚茧……”

“小丫头眼神不错。”

中年男人打断她，拿下脸上的口罩：“我是警察，也是亦白和方念的爸爸，沈卫国。”

第35章

柯如烟眼里闪过诧异，接着问：“那您知道戚江尧和沈方念的消息吗？我……”

“别着急，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聊。”

沈卫国带上口罩：“这里不太安全。”

柯如烟了然，想把沈卫国晚.晚.吖往戚江尧安排的酒店里面带。

沈卫国一把将人拉住：“你住的酒店也不安全，跟着我走。”

柯如烟惊愕一秒，立即反应过来，跟上沈卫国的步伐。

沈卫国七扭八弯的，带着柯如烟上了一辆车。

关上车门的那刻，沈卫国开门见山：“亦白和方念出事了，我想你能不能帮我们。”

柯如烟的心瞬间被糅做一团，忙问：“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人呢？”

“你能帮我吗？”沈卫国不答反问。

柯如烟有些无奈：“都到这种时候了，我难道还能拒绝吗？”

“如果你想拒绝的话，我也不会勉强。”

“我答应。”

柯如烟没有丝毫犹豫。

沈卫国终于收起审视的目光，神色柔和又带着凝重：“赵家村的案子你都知道，我就不再赘述。”

“我接下来要说的是这个案子的后续，赵校长被逮捕后，有人请动了秦淮给他做辩护，逼的亦白被停职。”

“起因是亦白通过赵校长查到了另一桩案子，那些被拐卖的女孩……”

沈卫国顿了顿，整张脸上都是不忍：“除了被卖到偏远的山村，还有一些被送给了海城的富商，被当成玩物消遣……”

柯如烟难以置信，脸色都苍白不少：“他竟然这么猖獗。”

她难以遏止的想起被校长带走的那次，昏暗的禁室，各式各样的器具。

只一瞬，柯如烟后背就浸出了冷汗：“所以，他们请秦淮做校长的辩护律师是想让他不再提起这些事？”

沈卫国颔首。

柯如烟“你想我怎么帮你？”

沈卫国：“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不想，现在还能反悔。”

“现在还是说这些的时候吗？”柯如烟有些疲惫。

或许从第一次决定帮助戚江尧开始，她就已经卷进了这场漩涡里，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沈卫国喟叹：“你是个好姑娘，只可惜亦白那小子……”

柯如烟别过视线，沉默。

“算了，说回正事。”

沈卫国又自顾自的拉回话题：“一周前，亦白和念念去执行的任务，是要渗透到校长的上家，然后卧底进去，将所有的海城卖家一网打尽。”

“可他们出发的第二天，人就失联了，我怀疑他们已经暴露。”

说着，沈卫国看向柯如烟：“我需要你伪装成被拐卖的人，渗入到这个巨大的犯罪集团中，为我们提供消息。”

“这个过程无比凶险，可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一个不慎或许会丢掉性命，就算这样，你也愿意吗？”

柯如烟攥紧了手指：“能告诉我，为什么会选择我吗？”

沈卫国：“从专业的角度来讲，我们其实可以选择有自保能力的女警，但是女警接受过训练，很多下意识的动作会暴露职业，而你不会。”

“你比我想象的更加担忧亦白和念念，也比我想的要聪明。”

柯如烟了然：“那……什么时候出发？”

沈卫国：“现在。”

柯如烟没到竟然这么着急：“那我可以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吗？我担心我突然消失，他会担心。”

沈卫国按住她拿手机的手：“沈执与那边，我会替你去说。”

“每耽误一刻，亦白和念念就危险一分。”

柯如烟只好放下手机：“好。”

两人达成一致，沈卫国带着柯如烟去了极度个隐秘的小宾馆。

柯如烟正诧异，进了门才发现小宾馆里别有洞天。

到处都是各色的设备，清一色的寸头男警察和齐耳短发女警。

还没回神，人就被女警按在座位上，打了一针——

第36章

柯如烟睁大了眼睛，看着药物被注射器推入血液里。

沈卫国解释：“这是特定药，增强抵抗力的。”

他拿起一张芯片，递给柯如烟：“定位的芯片，你选个地方，把它藏起来。”

柯如烟震惊：“藏哪儿？”

“皮下。”身边的女警回答。

柯如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