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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后两人去楼下餐厅吃饭，温娆只吃了一口，就一脸嫌弃。

陆砚霆把餐桌上的汤往她面前推了推，“汤不错，尝尝。”

温娆喝了一口，细眉轻蹙。

见状，陆砚霆多余的话没说，低沉着嗓音说，“将就一顿，明天开始我做。”

听到陆砚霆的话，温娆的眼睛一秒变得亮晶晶，“好呀。”

饭后，两人从餐厅出来，温娆自然地挽上陆砚霆的手臂。

陆砚霆低头看她，薄唇略勾，没吭声。

温娆小声说，“顾老板，笑不露齿，够闷骚的。”

陆砚霆，“我笑起来不好看。”

陆砚霆话落，温娆脑子里忽然想到之前他那副痞笑的样子，舌尖抵贝齿，没昧良心，“谁说的？”

陆砚霆挑眉，“好看？”

温娆撩眼皮说，“有点坏。”

陆砚霆，“你喜欢吗？”

温娆轻哼，没接话。

不能一直夸，怕他骄傲。

两人正走着，迎面撞上了出来买咖啡的小叶。

瞧见两人挽着的手，小叶眼睛眨了又眨，脑子有些卡顿。

半晌，从不知所以然中回神，结结巴巴地说，“师父，温师傅。”

陆砚霆一如既往的冷漠，哪怕是对自己的徒弟，“嗯。”

温娆笑吟吟，“出来买咖啡？”

小叶，“温师傅喝吗？”

温娆摇摇头，“不喝，我待会儿要午休。”

小叶眼睛提溜地转，“那，那我先回去了。”

温娆莞尔，“好。”

看着小叶一溜烟跑没的身影，温娆挽着陆砚霆手臂的手捏他，“你才小叶回去会不会跟小程说什么？”

陆砚霆面不改色，“你怕？”

温娆轻笑，“我怕什么？男未婚女未嫁，我是正儿八经谈恋爱。”

温娆说完，两人往文轩阁走。

眼看就要走到门口，陆砚霆揣在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止步，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薛池。”

薛池在电话那头急匆匆道，“五哥，找到李主任了。”

陆砚霆嗓音沉沉，“在哪儿？”

薛池说，“我正带着人前往穆哥那边。”

陆砚霆，“把人盯紧了，别让他自杀，我马上到。”

第320章杀人诛心

陆砚霆说罢，挂断电话。

温娆听到了他的电话内容。

不等他说话，直接说，“我要跟你一起去。”

陆砚霆低头看她，盯着她看了会儿，妥协道，“你去可以，但是你不能露面。”

温娆一口答应，“没问题。”

陆砚霆和温娆开车赶到穆川别墅时，他正在悠闲地坐在院子里钓鱼。

假山流水，小桥鱼池。

这份惬意，没个上亿的家底儿烘托不出这种氛围。

看到两人，穆川人往椅子里靠了靠，不急不缓翘起二郎腿，“呦，稀客啊。”

陆砚霆人往前走，多余的话没说，直接抬脚往穆川身上踹。

见状，穆川道了句‘卧槽’，倏地起身。

好在身手敏捷，才得以躲过一劫。

“老顾，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

陆砚霆声音冷飕飕，“要不我以身相许？”

穆川眼底嫌弃毫不掩饰，“那倒也不必。”

陆砚霆心里念着正经事，懒得跟他贫，直接切入主题，“李涛呢？”

穆川手里还拎着鱼缸呢，弯腰放下，拍了拍手说，“地下室关着。”

陆砚霆道，“把人带过来。”

穆川，“准备捅破这层窗户纸？”

陆砚霆沉声说，“现在不捅破，等着过年？”

陆砚霆话落，带着温娆轻车熟路往别墅走。

穆川这边的别墅跟陆砚霆不同，不是中式合院，分的是主楼和配楼。

进主楼，陆砚霆把温娆安顿在一间客房，转头让穆川的保镖去把人带过来。

穆川‘啧’了一声，“是我的保镖还是你的保镖？”

陆砚霆，“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听谁的话。”

穆川闻言，横自己的保镖一眼，“听谁的？”

保镖，“听您的。”

穆川得意挑眉，不过还是不忘正事朝保镖使了记眼色。

保镖会意，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客卧门关上，陆砚霆和穆川走到沙发前坐下。

穆川双腿自然微敞，伸手去拿茶几上放着的香烟，敲出一根扔给陆砚霆，又咬了一根在嘴前点燃，朝客卧方向抬了抬下颌，嗤笑说，“就这么喜欢？”

陆砚霆，“跟你说，你能听得懂？”

穆川，“是听不懂，你多闷骚啊。”

陆砚霆不吭声。

穆川戏谑，挑战他的底线，“你说如果温娆知道你暗恋她十二年……”

穆川话还没说完，陆砚霆一记冷眼扫了过来。

穆川一噎，兄弟多年，知道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是碰触到了他的逆鳞，抬手摸了摸鼻尖，轻咳两声，“我随口说说而已。”

穆川跟陆砚霆认识这么久，鲜少在他身上感受到低气压。

别看陆砚霆总顶着一张万年不变的寒冰脸。

但是对待朋友，他还是开得起玩笑的。

穆川话音落，正愁尴尬气氛没办法破解，下一秒保镖拎着五花大绑的李涛走了进来化解了这个局面。

李涛身上全是伤。

不像是被打的，倒像是擦伤之类的。

看到陆砚霆，李涛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杆，丝毫不意外，“五哥。”

陆砚霆剔看他，眼底森冷一片，“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涛扯动嘴角，“还需要我说什么吗？你应该早调查清楚了吧。”

陆砚霆弹烟灰，“我确实调查到不少东西。”

李涛一脸无畏无惧，似乎是早有所准备，“我都认。”

陆砚霆挑眉，“你都认？”

李涛，“是。”

陆砚霆冷笑，“给自己新婚的儿子装修婚房故意用甲醛超标的装修材料，害自己的孙子得了急性白血病，你认？”

听到陆砚霆的话，李涛身子骤僵，随后晃了几下，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什，什么？不，不可能。”

陆砚霆杀人诛心，“拿调查资料给他看。”

第321章罪有应得

陆砚霆话落，有保镖上前把一个文件袋拿给李涛。

李涛被绑着，保镖当着他的面拆开文件袋，把里面的东西挨个打开给他看。

几分钟后，李涛崩溃嘶吼。

他像发了疯似地挣扎，想抢过保镖手里的东西。

陆砚霆冷冷开口，“给他松绑。”

保镖，“是。”

过了一会儿，李涛拿着保镖给的文件又哭又笑。

最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文件捂着脸，匍匐在地上掩面痛哭。

李涛是个可怜人，可坐在他面前的两个人却不是什么活菩萨，无一人出声安慰他。

直到他哭得累了，几乎昏厥。

陆砚霆才冷漠地说了句，“李主任，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李涛闻声从文件中抬头，脸上眼泪和鼻涕分不清。

穆川瞧他一眼，起身，迈步走到他跟前蹲下，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递到他嘴前，见他咬住，又亲自给他点燃。

待李涛猛地抽烟，又剧烈咳嗽，他嗤笑说，“李主任，懦夫才哭，我要是你，我现在就会想想该怎么报复。”

咳嗽过后，李涛平稳呼吸，抬头看向穆川，又越过穆川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陆砚霆。

半晌，李涛哑声开口，“是侯馆长和樊六。”

李涛话落，穆川转过头看向陆砚霆。

陆砚霆神情淡淡，“钱忠文呢？”

李涛嘴角的烟颤抖，“也有他的份，他负责倒卖，但我没跟他直接接触过，手里没有能扳倒他的证据。”

说完，李涛拼命抽两口烟。

仿佛是在用尼古丁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陆砚霆，“除了他们三个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

李涛抽烟抽得狠。

一根烟过半，李涛咬着烟蒂说，“有，但我不知道是谁，我只听到过侯国良跟他们打电话，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陆砚霆眯起眼。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这个范围实在太大。

会是谁？

女人或许是纪玲？

那，那个男人呢？

客厅里问话声一句接着一句。

彼时，温娆在客卧里听着，胸口猛地一紧。

侯国良。

枉她一直以为侯国良是好人。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想到之前侯国良跟李安有意透露的那些话，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