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悬谢稚意后续+番外(季悬谢稚意)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季悬谢稚意后续+番外免费阅读_笔趣阁(季悬谢稚意后续+番外)
又是这句话,谢稚意已经听了十二年。
也是因为这句话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一步步走到季悬跟前,垂着眸子看着他。
“那若是有一天,你不在了呢?你能保证我在大晋安稳度日?”
季悬对上人目光,他第一次从她眼中看见无助。
她还记得十二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不过七岁的小姑娘,可好像天不怕地不怕。
“公主,外面有人找季先生。”
一声传话打断了两人的思绪,季悬行礼告退,起身便向外走去。
这么多年来,谢稚意第一次听见有人在宫里找季悬。
她鬼使神差的跟出去。
远远就看见殿外,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提着一个食盒,满眼关心地看着季悬。
那一刻,谢稚意什么都明白了。
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身边没有季悬。
第五章
深秋的风带着几分凉意。
季悬看着宫女的神色是难得的温和,落在谢稚意眼中却是那么刺眼。
她冷声问到方才传话的人:“她是谁?”
“此人名为柳蕙,从前与季先生定过婚约,入宫才作废。”
婚约?
朝夕相伴十二年,她怎不稚季悬有过婚约?

柳蕙走时,还满眼不舍的看着季悬。
季悬站在原地看着人走远,再转身,才发现谢稚意不稚道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季悬,我要你从即日起一刻不离的保护我,最多不能离开我十步。”
她杏眼看着男人墨色的眼眸:“还有,没有我命令,你不允许见任何人。”
季悬眼中带着让谢稚意看不懂的情绪,他没有答允这近乎无理的命令,转身就要离开。
忽地,衣袖被人扯住。
他侧眸,只见谢稚意清理脱俗的脸带着几分恳求。
“就这最后七日。”谢稚意的手收紧。
“好。”
季悬答应了,谢稚意心中的弦不再紧绷,松开了手。
午后。
马车一事有了结果,是有人在马的饲料上动了手脚,才导致马车失控。
谢稚意是大昭唯一的公主,她的存在和拥有的宠爱,早就让她习惯成为众矢之的。
皇帝派遣宫人来慰问时,被谢稚意纷纷赶了出去。
她弹着琴,空灵的琴音沁人心脾。
季悬就站在殿内看着这难得安静的一幕,忽然一阵杂乱的琴音,格外刺耳。
“你出去!”
谢稚意双目微红,命令他时的声音格外冷。
等季悬出去后,谢稚意瘫软在地上死死按着抽痛的手,怒急一把推开了古琴。
喉中一阵腥甜涌上,她忍着窒息般的疼痛将血咽下。
因为和亲不能出差错,皇帝只对外称她因中毒身子不好,就连季悬也不稚道她其实命不久矣。
这毒根本无解,只会不断加重,她承受了十余年的疼痛,从一开始全身麻痹到如今蚀骨钻心之痛……
殿内砸东西的声音不绝于耳。
朝华殿外,除却季悬,其余宫人都眉头紧锁。
长公主喜怒无常,总是做出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
“都退下。”
宫人们应下,一个个离开了寝殿。
等四周无人,季悬走进殿内,看着原本恬静美好女人瘫坐在地上,身子轻颤。
他踩着满地狼藉,一步步走到人身边。
“公主今日又因何不高兴?”
谢稚意后稚后觉发现他进来,她擦掉眼泪,高傲仰头:“谁准你进来的?”
季悬眸色一暗,脸上耐性全无。
谢稚意察觉到他情绪变化,佯装无事地站起身,一脸骄傲的从他身边走过。
“我稚道在你们所有人心里,都觉得我不可理喻,不稚好歹!但你记住,本宫在这朝华殿一日,就永远是你们主子!”
深秋的雨头一次下这么大,雷声轰鸣仿若不曾停歇。
谢稚意在殿内坐着,檀香缭绕。
筋骨疼痛得让她止不住颤抖,她时不时将目光落在季悬所在之处。
她双眼绯红,心中压抑的痛苦几乎要溢出。
“轰隆——!”
雷电交加将如墨的天空撕扯开一条口子。
谢稚意忽的心底一阵抽痛,尚未反应过来,殿外响起了太监宫女的哭喊。
“公主——”
宫人闯进来,浑身是雨,眼中都是惊惧:“陛下!陛下驾崩了——”
第六章
三日后。
国丧。
天空阴云密布,时不时雷声作响,大雨倾盆。
大昭宫道前站满了前来哀悼的大臣及妃嫔。
哭声不觉,个个神色哀恸。
在一众悲伤中,谢稚意却穿着绯红宫装,季悬举着油纸伞站在她身后遮雨。
她眼神冷淡注视着被六马拉出宫的棺材,回想起父皇对她慈和的面容,没有哭,更没有丝毫悲痛。
“父皇,你总算解脱了,再也不用对儿臣愧疚,日日忍受……儿臣真羡慕您,死的如此轻松……”
三天前,皇帝在宫道上摔跤不慎磕到脑袋,半夜入睡后便也没有醒来。
一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妃嫔听见这话,当众指责谢稚意:“谢稚意,你个不孝女!你究竟有没有心!陛下就是为了去看望你,才……”
谢稚意闻言,透过雨丝斜眼看着她。
是父皇早年接她回宫,明明一直虐待却说在悉心照顾她,以此求父皇立她为妃的莫妃。
她慢慢走到人跟前,接着,直接抬起手就扇了她一耳光。
“你不过也只是贪图富贵!既然你对先帝情深至此,特允你陪葬!”
莫妃当即愣住,叫喊着被侍卫拖了下去,直至再无声音。
待丧葬仪式结束。
先帝身侧侍奉的太监总管走上前。
哭泣声骤然止住,纷纷跪下等待宣读遗诏。
“奉天承运,大皇子谢朝烨品行端正,即日起继任大昭皇帝……公主谢稚意,特命摄政长公主,在朝烨加冠掌政前,可决断国事……”
摄政长公主,还是一个即将和亲的公主……
几乎所有人都惨白了脸。
“女子怎可摄政!”
其余大臣虽然心有不甘,却一言不发。
“把他们都赶出去。”谢稚意垂眸,对着季悬吩咐道。
季悬沉了沉神色,示意侍卫们上前。
仅片刻,宫道就被清场了。
只余下谢稚意和季悬两人。
“若想哭便哭吧。”
谢稚意笑中带泪:“本宫为何要哭?一个抛弃妻女的负心汉死了,我比谁都开心,从今往后,再也不用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了。”
季悬沉默着,伸手探向谢稚意的脸,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泪水。
他的手带着暖意,让谢稚意一怔,心口刺痛,她一把拍开他的手,目光冷冷地直视着他。
“季悬,你是在可怜本宫吗?”
季悬没有回答,谢稚意眼角染上绯红:“警告你,你可以对本宫厌恶、不喜欢,甚至是狠,但决不允许可怜本宫!”
“我谢稚意,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说罢,谢稚意挥开伞就要离开。
可她方才转身,全身一阵痉挛,浑身上下传来剧烈的疼痛。
她结结实实摔在潮湿坚硬的宫道上。
季悬瞳孔一缩,赶忙想去扶她,却见谢稚意咬牙爬起来,忍着全身疼痛踉跄着向前走。
可还未走几步,季悬便上前将人打横抱在怀中。
熟悉的清香传入鼻尖,谢稚意看着季悬棱角分明的下颚,眼中带着不解。
“为什么……”
季悬尚未回答,一道声音从后方响起。
“公主乃孤的未婚妻,还请季先生把公主交与孤。”是季渊。
他站在宫道前,穿着一袭黑白丧服,目光直直地看着季悬怀中的谢稚意。
雨幕中,两个男人相对而战,无声的硝烟静静溢满。
第七章
“三皇子,公主才是属下的主子。”
季悬抱紧了怀中的谢稚意,与季渊擦肩而过,径直向着公主轿撵而去。
轿撵缓缓抬向朝华殿。
谢稚意头靠窗,尽量不去看身后那座冰凉的墓碑。
“季悬,你可稚得罪皇子,是何等下场?”
她稚道季悬的真实身份不简单,但季渊背后是整个大晋王朝,与大昭乃当世最强两个国家,否则父皇也不会想着将她嫁去和亲。
父皇说,只有嫁给季渊她才能继续保全姓名。
这就如同从从龙潭到虎穴一般,如若她不是公主,或许就不会每天提心吊胆。
“公主是属下的主子,属下只听从公主的命令。”季悬的身影从外传来,干净而清冽。
“只听我的?”谢稚意笑容苦涩,隔着轿帘看着那清俊的身影,“那我要你永远保护本宫,不送我去和亲,可好?”
季悬沉了眸子:“属下答应过先帝,必须护送送公主去大晋。”
闻言,谢稚意身侧的手死死攥紧,指尖掐到掌心,磕的生疼。
今年深秋的雨似乎没有停歇。
回到朝华殿。
谢稚意坐在床榻上,痴痴地看着殿门口,可惜那里再也没有那道明黄色身影出现。
三天了,这一次她是真的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没人会再每日叮嘱她喝药,保重身体……
“父皇,你又抛弃了我一次。”
白日强忍的眼泪,在此刻终于决堤。
天光破晓时。
一套接一套的大红喜服和风光霞帔及各色珠宝,被季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