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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红了眼:“我的婚姻我做主,我要离就离!”
“白寂然根本就不爱我,我后悔了还不行吗?”
傅母怜惜地将女儿抱在怀里,冲傅父蹙眉:“你少说两句!”
傅父冷着脸:“谁不是苦着过日子,忍忍就罢了。”
“反正以后离婚的事不许再提!”
闻云溪的委屈一瞬像冲出闸的水:“我不忍……我都忍了五年了!”
凭什么要她忍?就因为她先爱上他,就因为她是动心的那一方?
她咬咬牙,还要再说什么。
忽然,手机上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点开来看,只见照片上白寂然和夏安禾抱在一起,好不亲密!
闻云溪手抖起来。
他没来民政局就算了,竟然是和夏安禾在一起!
这是他第几次为了夏安禾,打破自己的规矩了?
闻云溪腾一下站起身,扔下父母,夺门而出。
她一边大步走,一边给白寂然打电话。
听筒里嘟嘟时,她面前忽然站了个人。
“闻云溪,傅警官?”
闻云溪怔住,面前这人穿着一身黑,一整张脸都掩在帽子下。
但凭借警察的敏锐,她脑子里顿时蹦出个名字。
“豁牙佬?”
男人阴森笑起来,从袖子里拔出一把刀。
寒光闪过,他拿着水果刀,用力地朝闻云溪捅去——
电话在同一刻接通。
“喂?”
里面传来夏安禾的声音,闻云溪一怔,没有躲过……
第9章
锋利的刀刃划过闻云溪的手臂,拉出一条血线。
剧痛让她瞬间清醒,她倒吸一口凉气,忍痛一脚踢开豁牙佬。
豁牙佬啐了一口,眼里闪过精锐的光。
“吗的,两年前就是你害得老子断腿,老子今天非要了你的命!”
他面色阴郁,又扑向闻云溪。
关键时刻,一辆车开过来,强烈的车光划破夜色。
“小雨!”
“砰——”
言承向天鸣枪,车还没停稳就开门跳下来。
豁牙佬转身就跑,眨眼间就消失在黑暗里。
言承一把扶住闻云溪:“小雨,你怎么样?”
闻云溪捂住小腹大口喘气,后怕的感觉让她背脊发凉。
捡起手机,通话还在继续。
她贴到耳边,那边正好响起白寂然的声音:“闻云溪?发生什么事了?”
闻云溪眼睛发涨,浑身哪儿都疼。
最疼的,是心脏。
她扯了扯嘴角,眼底是散不开的苦:“我发生什么事,你在乎吗?”
没有等他回答,她就将电话挂断。
因为就在她问出口的那一瞬,她已经不需要答案了。
言承将闻云溪送到了医院。
她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有手臂上的伤需要包扎。2
直到包扎好,闻云溪才从那窒息的情绪里抽出身,问:“今晚是怎么回事?”
言承表情严肃:“两年前你伤了豁牙佬,他伤了那里,断子绝孙,对你恨之入骨。”
“今晚我们追踪到他在你家附近徘徊,就赶紧过来了。还好……”
还好来得及时,不然闻云溪毫无防备,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她点点头:“谢谢你,队长。”
言承皱了下眉,语气更严厉:“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参加行动,回家待着。”
“我会让队里同事轮流保护你。”
闻云溪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行。”
“既然他现在的目标是我,我不出现,他也不会出现!”
言承手背上青筋凸起:“我是你上级,你必须听我的!”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因为出类拔萃的醒目,让人无法忽视。
是白寂然。
言承顿了顿,收敛起情绪转身出去了。
病房里静了好一阵儿,闻云溪别开眼:“如果没话说,就请离开。”
白寂然皱了皱眉,终于出声:“为什么要离婚?”
他竟然问的出这种话?
古板不变的规矩,冷漠的态度,对夏安禾的特殊与例外,还有孩子……
一件件,一桩桩如同无数根针扎在她心里。
情绪逐渐翻涌,掀起骇浪惊涛,最后心渐冷,一切又归于平静。
“当然是给夏安禾腾位子,成全你们。”
白寂然眉心皱得更厉害:“如果你是因为今晚的事……她只是秘书,你没必要胡思乱想。”
“结婚时我说过,一生只娶一人,我会忠于婚姻。”
这本该是情意满满的一句话。
这本该是令人动容的一句承诺。
可从白寂然嘴里说出来,却像沉重的枷锁,牢牢套在她的婚姻上。
压得她喘不上气,让她无法摆脱。
闻云溪一点点攥紧了手,指甲刮破了掌心。
“白寂然,你根本就没把我当个人。”
“你只是需要一个妻子,需要一个孩子的母亲。”
“做你的妻子什么都不用做,就像买个花瓶摆在家里,看得过去就行——不是我,是别人也无所谓……”
“可我要的是独一无二,要的是两情相悦,要的是白首齐眉!”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我也不想在再受你的委屈。”
“所以我要离婚,你听懂了吗!”
她一字一句,如泣如诉。
说到最后,眼泪止不住大颗往下落。
这些话根本不会伤到白寂然丝毫,却让她遍体鳞伤。
她累了,真的累了。
白寂然站在原地,眸色更深,却久久没说话。
气氛凝固时,走廊外传来局促的跑步声。
紧接着言承推门而进,满脸慌张:“小雨,豁牙佬抓了多多!”
第10章
没人知道豁牙佬是怎么抓了多多,然后逃到一艘船上的。
闻云溪和言承,还有白寂然赶到地方时。
夏安禾趴坐在地上,嗓子都哭哑了。
不管其他警察问她什么,她就光哭,不回答。
直到看见白寂然,她才站起来一下扑进他怀里。
“褚总怎么办啊!多多还那么小,我不能失去她……”
白寂然皱了皱眉,没推开她。
闻云溪将在这一幕看在眼里,心像被锤了下。
她把情绪用力压下,转身看向同事:“现在什么情况?”
同事回答:“豁牙佬要求给他一艘快艇,让他离开,否则就杀了那孩子。”
闻云溪看向被团团包围的船,心往下沉。
豁牙佬罪大恶极,上次让他逃脱,两年才现身。
这次如果又让他跑了……
沉默间,夏安禾忽然“扑通”一下跪到她的身前。
“褚夫人,求求你救救多多!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们母子俩,可孩子是无辜的啊!”
“如果你实在容不下他,我可以带着多多离开的……”
她边说边抽泣,惹得所有人都看过来。
闻云溪蹙起眉:“你这是干什么?”
“救不救,怎么救,要等上面安排,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夏安禾却不依不饶,还要扯起嗓子哭喊。
言承看不下去,厉声打断她:“请你保持安静!你现在是在妨碍公务——”
“如果你不能冷静下来,那我只能请你离开!”
夏安禾噎住,瑟缩地往后退了退。
闻云溪深吸了口气,竭力想要保持冷静。9
白寂然却突然对她淡漠开口:“闻云溪,多多还是个孩子。”
闻云溪怔了怔,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你也觉得我会公报私仇,害了多多?”
白寂然没有回答。
可他淡漠的眼神像把刀捅入她的心脏,让她明白,他就是这个意思。
心彻底冷了。
闻云溪苦涩扯起嘴角:“放心,我绝对会保护好你的孩子。”
说完,她转过身,字字坚定:“我申请上船,和豁牙佬谈判!”
言承皱起眉,刚要拒绝。
船上传来豁牙佬不耐烦地催促:“再不给我船,我现在就杀了他!”
闻云溪面色一凛,当即对言承说:“我从后摸进去,你给我打掩护!”
说着,她就快步上了船。
言承想拦住她,却已经不能出声,否则打草惊蛇。
他只能扬声,吸引豁牙佬的注意:“豁牙佬,听说你断子绝孙了,恭喜啊!”
“真是老天有眼,不让你这样的恶人有后代。”
豁牙佬脸色阴沉:“你给老子闭嘴……”
言承给下属作了个手势——通知狙击手,随时击毙目标!
同事快步离开。
经过白寂然时,自顾自地说了句:“闻云溪没穿反弹衣,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