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路延阮栀意(季路延阮栀意)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季路延阮栀意最新小说_笔趣阁(季路延阮栀意)
喜欢,是一定的,不然他们两个不会谈恋爱。
可是他爱阮栀意吗?爱到可以放弃自己现在的一切和阮栀意在一起吗?
之前的季路延犹豫了,所以他不愿意公开。
他总想着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他想等自己想清楚他究竟爱不爱阮栀意之后再公开两人的关系。
甚至当母亲逼迫他娶温霖,亲手递上已经拟好的离婚协议书的时候,他竟然有一丝的庆幸。
可是后来,当他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阮栀意,跪在手术室门口一遍遍忏悔却怎么也改变不了阮栀意已经死去的结局的时候。
悔恨几乎快要将他杀死了,他恨不得自己也被钉死在棺材里和阮栀意一起离开。
季路延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经爱上了阮栀意。
◇ 第18章
阮栀意看着眼神虚焦的季路延,知道他其实也没有想明白这件事。
她突然意识到季路延一直都是这样,他总是选择逃避着一切。
将所有不理解的东西索性理成一团乱麻,然后囫囵吞枣地咽下去。
当需要细究的时候再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过去。
比如他们的婚姻,比如之前对待温霖。
所以对阮栀意的感情,被季路延草率地划分在“责任”这一类。
病房门外祁柏简小幅度地轻轻敲门,将她的思绪拉回。
阮栀意一边对祁柏简示意一边叫了一声季路延的名字:“我已经给你助理发消息了,他很快就会到。”
季路延像是终于在一团迷雾中找到了出口,眼睛重新亮起来,踉跄着站起身。
“栀意,我是喜欢你的,我确定这件事,我之后也会很爱你的。”
“你可以重新回到我身边吗?”
季路延的语气格外小心翼翼,像是怕惊扰到阮栀意一样。
“你能不能待在我身边?”
季路延直直地盯着阮栀意,表情罕见地有些急色。
阮栀意却只是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季路延,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回到你身边呢?”
季路延被她的话哽住,声音更加急切:“我……栀意,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都错了,我们不离婚了。”
“你不是说过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吗?”
“我们的结婚戒指我也没有丢,这两年我一直都戴着……”
“够了!”阮栀意语气生硬地打断了季路延的话,视线短暂在季路延指间的戒指上停留。
很快将视线移开,一下一下地转动着指间和祁柏简的订婚戒指:“我和祁柏简已经订婚了。”
“季路延,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就算你把戒指戴上也没有什么用,我不会原谅你。”
“是你自己亲口说的,没有人会永远在一起。”
季路延的脊背突然弯下来,他之前说过的一句话现在像是一击重锤,将他彻底击碎。
他突然卸下了劲,强撑起的笑容苦涩:“对不起,栀意。”
阮栀意的脸色愈加冷漠:“不用道歉了,我也骗过你,这两年和我们在一起那三年最好就这样抵消了。”
“你被我骗了两年愧疚了两年已经够了,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阮栀意最后丢下这句话,就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砰!”
房门将走廊的一切和病房内全部隔开。
阮栀意的身影跳跃,祁柏简熟练地将她揽住,给她披上外套。
祁柏简低沉的声音传过来:“不需要再在这等他助理过来吗?”
却被阮栀意拒绝:“不需要,他的事和我们没有关系。”
季路延试图追上去的动作瞬间停滞,落在门把上的手缓缓收回。
两人没有多作停留,径直离开。
季路延像是一个小偷一样,从逐渐传远的嬉笑声中窥探出阮栀意的幸福。
她身边好像确实不应该有自己的存在了。
他瘫坐在床上,按住泛酸的心脏,自言自语道:“不是愧疚,栀意。”
“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难受地想要立刻死掉。”
◇ 第19章
这天开始,季路延再也没有见过阮栀意。
他发出的所有消息都像是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季路延罕见地有些心慌,他预想过阮栀意会恨他,会埋怨他。
他甚至都已经做好准备,如果阮栀意对他厌恶他应该怎么做,他如果拉黑自己的所有联系方式他又该怎么做。
可是阮栀意对于他,似乎完全把他当做了一个陌生人,甚至还会回他几句关于工作的事情。
这种礼貌又疏远的态度阻断了季路延所有的求和。
甚至除去工作场合,他基本见不到阮栀意。
最后,季路延只能通过朋友辗转弄到一张阮栀意演出的门票。
他知道阮栀意不会想要见到他,可是这两年日日夜夜的思念需要一个宣泄口。
哪怕只是在舞台下的简单一面。
……
剧院。
季路延戴着口罩,穿着最普通一件黑色短袖和牛仔裤,又戴上了黑色的棒球帽。
他将帽檐压得很低,只漏出一双眼睛,比照着镜子仔细检查过不会露出脸后才安心入场落座。
今天是阮栀意时隔多年复出后的第一场舞剧。
那场车祸让她从舞团首席芭蕾舞演员跌落成一个连行动都不能自如的废人。
是她自己两年来一直坚持复健,练习,拼尽全力才重新能够站上舞台。
阮栀意努力调整着呼吸,再一次跳起她的成名作《吉赛尔》。
现场掌声雷作,阮栀意却在最后一个动作落地时忍不住落泪。
季路延已经将近五年多没有见过在舞台上的阮栀意,他不错眼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自然没有错过那滴眼泪。
季路延知道,阮栀意不是一个喜欢流泪的人。
他们在一起的几年,除去那场车祸和后面那一次次的争吵,阮栀意很少流泪。
在一起的第一年,季路延因为父亲暗自施压,所有演出都被取消。
他将自己锁在工作室里,阮栀意来安慰他,季路延问过这个问题。
他说:“栀意,你好像不会流眼泪,为什么?一个人连哭都不会的话,会很痛苦不是吗?”
阮栀意却只是将他拥进怀里:“我小时候练舞的时候,因为动作不标准总是会被留下加练。眼泪大概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流完了。”
季路延记得阮栀意的声音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