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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好”程安宁一眼落寞，趴徐晚身上，“中午他打来找我了，说什么他会补偿我，要车子要钱都行，意思是想继续做点什么，我一听就来气了，王八蛋，把我当外面那些女人了！”

徐晚听这话，心里一惊，小声问她，“他要包养你？”

“是吧，连你都这样觉得，我也觉得是，他就是想玩我，他用对付外面女人那套对付我，是怕我说出去吧。”

徐晚轻轻拍着程安宁的脊背，“那你怎么说？”

“我当然不接受，那晚我是自愿的，也没想拿那事威胁他，我和他说了，那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似乎松了口气，让我明天早点回去过年，又给了我车钥匙和卡，说是对我的补偿。”

被折磨对待，程安宁心里不舒服，很难受。

她们俩小声说话，被晾在一旁的卓岸不乐意了，“你们俩聊什么呢，嘀嘀咕咕的，三个人有四个群是吧？”

程安宁怼他：“三个人只有一个群，你都不在群里。”

“你们不带我玩！”

程安宁虽然喝多了，脑子还是清醒的，欠欠笑着。

徐晚连忙做和事佬，打圆场，免得他们俩又吵起来，何况程安宁喝多了，脾气上来，不太拦得住。

玩到后半夜，唯一一个清醒的徐晚开车送他们俩各回各家，卓岸先下的车，等卓岸下了车，程安宁说：“棠宝，我不想回去。”

“想到回去就要面对周靳声，我觉得胸口这里堵得慌，闷闷的，他怎么能觉得我会拿自己的清白和他闹？就那么怕我缠上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就直说……”

程安宁歪歪斜斜躺在后座，说到后面声音哽咽起来，“我知道，他有很多女人，根本不缺女人，那晚就是意外，他喝多了，把我当成别人了……他上着我，喊别人的名字……”

徐晚越听心里不是滋味，她和傅忱深何尝不是呢，傅忱深心里有谁，她始终摸不着猜不透，是不是把她当成一时兴趣玩，只有傅忱深自己心里清楚。

退一万步说，即便傅忱深来真的，他们也不可能走到最后。

感情会随着每次相处发生变化的。

也不是她自己能控制。

一路上，徐晚和程安宁聊着，也不知道程安宁有没有听见……

回到程安宁住的公寓，徐晚不放心她一个人，打电话和张徵月说了一声，便在程安宁家里照顾她。

扶程安宁刚躺下，手机就响了。

是徐晚帮忙接的，打来电话的人是个男的，听出不是程安宁的声音，问她：“程安宁呢？”

“她刚睡着，请问你有什么事找她吗？”

“你是哪位？”

“我是她朋友，我叫徐晚。”

“秦先生的女儿？那我们见过。”

徐晚立刻猜到对方是程安宁的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叔，周靳声，她不太记得周靳声的声音，来电显示也没有备注，一时间没认出来，“恩，周律师，你好。”

“程安宁和你在一块我就放心了。”

“……”

周靳声：“麻烦你照顾她了。”

“不客气，是我的朋友，应该的。”

“打扰了。”

挂断电话，徐晚看着床上的程安宁，深深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程安宁酒醒了，头疼的厉害，徐晚买了早餐回来，哄程安宁先吃早餐，还买了缓解头疼的药来，程安宁有气无力趴在桌子边，“还是棠棠好，会照顾人，贤妻良母。”

“是啊是啊，你快吃吧，吃饱了再吃药，头就不疼了。”

程安宁嘿嘿笑，不客气吃了起来，完全忘了昨晚喝多的事了，“你昨晚没回家，你家没找你吧？”

“没，我打了电话说了。”徐晚看着她的眼睛，说：“昨晚周律师打电话找你，我接的。”

程安宁咬生煎包的动作一顿，“他打电话来了？”

“恩，你睡着了，我就没喊你。”

程安宁：“他说什么了？”

徐晚摇头，也没说什么。

程安宁没胃口了，吃不下去，很恍惚，说：“多半是提醒我晚点回家得装好一点，别露馅了。”

徐晚刚想安抚她，她说：“不用安慰我，没事的，我没难过，好着呢……”

……

徐晚是中午才回到家里的，门口挂上了灯笼，对联都换上了，热闹喜庆，院子停着几辆车，好像家里有客人来。

徐晚不想见客人，从后门进到屋里上楼，刚上楼便听到客厅那边传来说话声，甚至还有一道声音挺熟悉的，她身形一顿，用力抓着楼梯扶手。

她没听错的话，那是傅忱深的声音？

他回来了？

【第46章 在车里】

另一边，客厅。

姐弟俩多年没见，有些生分，张徵月很意外傅忱深今年回来，之前问他那么多次都说不准。

“你回来，爸妈一定很高兴，不过作为姐姐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别动不动和爸爸吵架，他老人家的身体不太好，去年年初才做了心脏搭桥手术，我们都瞒着你，没让你知道。”

傅忱深拨弄腕表，他难得穿得正经，一身烟灰色的西服正经严肃，不苟言笑，身上净是上位者的气势。

即便听到父亲做的手术，他是清楚的，但没有理会。

佣人端着水果出来，张徵月问佣人：“徐晚回来了么？”

“刚回来。”

“怎么没见着她进来？”

佣人说：“秦小姐从后门上楼的。”

“我就说怎么没见到她进来。”

一旁的傅忱深漫不经心玩着打火机。

张徵月看着傅忱深，开玩笑说：“徐晚是因为你在这才从后门走吧？你在北城欺负她了？”

傅忱深没否认，却是模棱两可说：“可能吧。”

“我让你照顾她，可没让你欺负她，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和人家小姑娘过不去。”

张徵月嗔笑责备他，其实明白他在开玩笑，他比徐晚大那么多，又不是流里流气的男人，怎么会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傅忱深起身喝了杯茶，起身准备离开，“没事我先走了。”

“等会一起走吧，今年我们回张家过年。”

傅忱深顿了几秒，问：“徐晚也去？”

“去呀，不过还没和她说。”

傅忱深鼻音很重说：“我送她吧，顺便聊点房租的事。”

“什么房租？”

“她在我那住，还给我房租水电，之前一直忙，没时间和她说这事，刚好聊聊。”

张徵月很惊讶：“你收了？”

傅忱深：“嗯，收了。”

“你早说啊，怪不得徐晚去一趟北城瘦这么多回来，原来问题出在你这里，你知不知道她大学起就没跟家里要钱，她爸还有我给的钱她一分钱都不花。”

傅忱深敛眸，若有所思起来。

张徵月交代他：“你姐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这样，你先带徐晚回老宅吧，今天老宅人肯定不少，徐晚内向，不善言辞，你帮忙看着点。”

……

徐晚回到房间没多久，就有人来敲门了。

打开门一看，赫然入目的是傅忱深。

走廊安静，傅忱深静静站着，目光没什么情绪却又仿佛暗藏玄机自上而下审视着她，她跟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迟疑出声：“你、你怎么在这？”

傅忱深声线沉沉得让人心头惴惴不安，“不欢迎我？”

徐晚：“……”

“刚刚进院子听到我的声音了？为了躲我特地绕后门？”

徐晚否认：“没、没有，我不确定是你，只是不想到打扰……”

她没有承认。

傅忱深居高临下：“看见我回来，很失望？”

徐晚即便这样想也不敢承认。

虽然是在她家，他应该不会乱来。

即便如此，徐晚还是不敢放松下来，说：“不是。”

“徐晚，你很喜欢说违心话？”

傅忱深的视线仿佛卷着她的心脏，一寸寸往死里钉。

徐晚蓦地想起傅忱深在北城说过的那些令她害怕不安的话，她声音很小，恳求他：“我求求你……”

“求我什么。”

“不要说出来……”

……

片刻后，徐晚上了傅忱深的车。

夜色暗下来，处处都是张灯结彩过年的喜庆氛围。

徐晚想到自己是要和傅忱深一起回张家老宅，就不安，尤其还要见张夫人。

傅忱深沉默开车，侧脸线条冷硬，扶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手背青筋突起，窗外光影流转而过，他的五官时而清晰明朗，时而隐匿在阴影里，愈发让人捉摸不看。

去张家老宅的路程怎么着都有三十分钟，这三十分钟对徐晚来说，如坐针毡、分秒都是痛苦的折磨。

傅忱深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