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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早晨在幼儿园看到的许许，季向晚胸口的郁气好像也消了不少。

　　她和小橙子一样，有着一头可爱的卷发，眼睛又大又黑。

　　许崇年的女儿，真的很可爱。

　　甚至，她觉得和小橙子还有点像。

　　想起什么，季向晚突然回过神，

　　“总之！等小橙子读完这学期，我就要给她换学校。”

　　秦宇泰在一旁埋怨：“小橙子好不容易有点朋友，你又要给她转学，你知不知道小朋友频繁换环境，会有心理问题？”

　　“那我怎么办？”

　　一想到之后的亲子活动上，她可能都要碰到许崇年，季向晚就忍不住打冷颤。

　　“不难办啊。以后我送小橙子去学校，你就不会碰到他了。”

　　“亲子活动呢？”

　　“我去。”

　　季向晚睨他。

　　秦宇泰一脸心虚：“怎么？我在小橙子心理就是爸爸一样的存在，我凭什么不能去？”

　　“不信你问问小橙子，愿不愿意认我当爸爸？”

　　季向晚咬牙：“你还真就一点不管我怎么想是吧？”

　　能不能当小橙子的爸爸，至少也要先看她同不同意。

　　不等秦宇泰说话，她又警告他：“你不许问她！”

第19章

　　秦宇泰只能摊摊手，无奈离开。

　　临近年关，为了长假做准备，季向晚忙得焦头烂额，每天都没时间去接橙子，只能让阿姨代劳。

　　而每次她下班回家，橙子也早就熟睡。

　　盛宏名再次来到工作室了解情况时，季向晚已经因为熬夜出现了十分严重的黑眼圈。

　　盛宏名和她说话的时候，她也会时不时走神。

　　“季女士，你看起来很累。”盛宏名停下在打字的手，认真看向她。

　　季向晚回过神：“抱歉，刚才说到哪了？”

　　“可能你今天状态不好，不如我们下次再补充材料？”

　　盛宏名看了眼日期，贴心道：“对方看来也没有庭下和解的意图，年后开庭时间很充足，您不用担心我的准备不充分。”

　　季向晚捏了捏眉心，突然问他：“盛律师会在上海待多久？”

　　“等这件官司结束，我就不在这边办公室了。”

　　原本只过来出个差，他还是要回帝都去的。

　　季向晚闻言，突然想，盛宏名要回帝都，是不是许崇年也会回去？

　　还不等她再问，盛宏名接着说：“不过盛嘉的另一位合伙人会留在上海，季小姐如果需要法律顾问，也可以随时联系盛嘉。”

　　季向晚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从他们在电梯里遇到开始，许崇年就强势闯入她的生活，让她避无可避。

　　他为什么一定要留在上海？

　　“你们不都是帝都人吗？”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盛宏名早就发现季向晚和许崇年不是完全不认识。

　　所以他说起许崇年的事时，也比较透明。

　　“是，不过他是因为家庭原因才要留在这边，您放心，专业素养这一块，盛嘉值得信赖。”

　　季向晚艰难扯出一道笑，岔开了话题。

　　许崇年因为什么留在上海，和她无关。

　　“希望我们这次合作愉快。”

　　公司门前，季向晚和盛宏名握手后送走他。

　　独自返回办公室时，一点都笑不出来。

　　许崇年为了家庭留在上海，也就是说，如果她不主动给小橙子换学校。

　　小橙子就要和许许在幼儿园共同相处几年。

　　小橙子是没有父亲的孩子，她自私地为小橙子选择了这样的人生。

　　不能再因为自己给小橙子带去任何可能的伤害。

　　幼儿园放假之后，季向晚让阿姨把小橙子带来公司。

　　自己忙不过来的时候，还能看看小橙子。

　　公司正式开始放假当天，季向晚下班后带小橙子回家。

　　把小橙子抱在怀里，季向晚感受她的体温和重量。

　　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小橙子，你这学期在幼儿园开心吗？”

　　“开心。”小橙子的声音稚声稚气，尾调上扬且直接。

　　季向晚顿了顿，还是狠心问道：“妈妈要是给小橙子换个学校可以吗？”

　　小橙子紧紧抱着她的脖子，圆圆的眼睛眨啊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歪着头反问她。

　　“那我们住的地方也要换吗？”

　　季向晚被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顿时觉得有点无地自容。

　　这么小的小孩，还要考虑她的心情，还懂事的问她是不是也要一起搬家。

　　她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季向晚摸了摸她的头：“小橙子不想搬家的话，我们就不换。”

　　小橙子把脸靠上她肩头，乖巧道：“小橙子这么可爱，同学都喜欢小橙子，小橙子在哪都会交到新朋友的。”

　　季向晚用力闭眼，把因为愧疚而涌出的泪意给憋了回去。

　　“小橙子最乖了。”

第20章

　　过年的时候，季向晚的父母从国外来了上海，一家人团聚。

　　小橙子会说话之后还没见过姥姥姥爷，只在视频通话的时候说说话。

　　二老刚进家门，她就逗得二老合不拢嘴。

　　季向晚看在眼里，说不羡慕是假的。

　　她的爸妈有事业追求，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双双出国，她近乎是独自一人在国内长大。

　　虽然不差钱，但需要的陪伴全都是缺失的。

　　现在二老和小橙子这么亲近，她既开心，又有点委屈。

　　季父陪着小橙子玩，季母来餐厅找季向晚，和她一些布置餐桌。

　　“大过年的，小谢爸妈也不给你打个电话？”

　　季向晚满不在意道：“都离婚了，不打就不打呗。”

　　“橙子他们也不管？”

　　季母喜欢小橙子得紧，前亲家对小橙子这么冷漠，她还真有点不高兴。

　　“我准备和谢聿丞离婚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有孩子，你想让他们关心，也要他们知道才行啊。”

　　更何况，小橙子是不是谢聿丞的也不好说，谢家不知道，对她和小橙子来说才是好事。

　　只是这种话她不太方便和自己爸妈说，只能让他们先以为孩子是谢聿丞的。

　　季母还要说什么，季向晚已经扭头：“爸，小橙子，可以过来吃饭了。”

　　季向晚把小橙子放在儿童座椅里，给她弄了点吃的，就让她自己解决。

　　季母看她对小橙子这么敷衍，起身要坐到小橙子旁边喂她。

　　季向晚赶紧拉住季母：“你先吃着。”

　　“她这么小，哪里自己吃得好，你看她脸上都脏成什么样了。”

　　“我知道你现在姥姥爱泛滥，我也不是不让你喂她，但你自己先吃饱饭行不行？”

　　季向晚义正言辞：“她胃那么小，又不会饿死，你不吃菜可就凉了。”

　　季母还不死心，季向晚只能扭头冲小橙子说：“小橙子，告诉姥姥，你可以好好吃饭吗？”

　　小橙子脸上还粘着饭粒，看着季母重重点头，“小橙子自己吃。”

　　“你……”

　　季向晚直接无视她，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