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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将军不说，那就请将军不要拦着我的路。”
眼见孟汐云真的要走，情急之下，顾砚清这才脱口而出。
“药王谷老谷主几年前就已经仙逝，在这之后，药王谷后继无人，已经散于各处了……”
什么！
孟汐云骤然心头一紧！
“将军此话当真？”
短短几个字里，是孟汐云言语间藏不住的慌乱。
“我何必在这种事上骗你，况且，若你去查，也能打听出来。”
孟汐云的心彻底沉入谷底。
所以这是李呈禹让她安心出城所编造的谎言！
既然这样，李呈禹孤身一身在城内，岂不是凶多吉少？
“云云……你回到我身边吧……等这场仗打完我们回京，重新开始可好？”
听到顾砚清的话，不知为何，孟汐云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说不出来的烦躁。
因此，语气也更加冰冷。
“够了，顾砚清，我不知道你如何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所以，你真的爱上了李呈禹？”
孟汐云愣住了。
她第一次正视自己对李呈禹的感情。
“云云，你明明这么爱我，难道，说不爱就不爱了吗？”
听见顾砚清的话，孟汐云心下只觉得好笑。
“当然不是啊，顾砚清，我对你的爱，是你自己一点一点将它磨灭掉的啊……”
“云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
“你会怎么样？弥补吗？”
孟汐云打断他的话。
“顾砚清，从你说想向我解释的那一天起，你可曾真的有过为自己此前的诸多行为，感到愧疚的？你可曾有觉得，你欠我一句抱歉？”
“云云如果你想要道歉的话，我现在补给你好不好？”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顾砚清的声音颤抖着。
没有想到，孟汐云却说。
“顾砚清，我喜欢你这么多年，我自认为还是了解你的。”
“我猜，你最开始知道我没有死的时候，甚至到你重新见到我之前，你心中对我的怨恨应该是压过了所有的情绪吧。”
“至于所谓的愧疚之情，怕是也不过两三日。”
“云云，你听我解释……”
顾砚清忍不住出声，可是孟汐云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多说无益，将军不必解释了。”
“将军说再多，也不过是将各种愧疚之情，可是我只想告诉将军。”
孟汐云顿了顿，对上顾砚清的目光，缓缓开口。
“愧疚，不是爱。”
……
孟汐云看着顾砚清失魂落魄的离去，心里也顿时像空了一块。
从此刻开始，她与顾砚清之间所有的情谊，都将不复存在了。
冷静下来后，孟汐云想到李呈禹当日给了她一封手书。
想必那封手书里，也不是求援的内容，而是单独写给她看的。
孟汐云一直将书信贴身收着，生怕遗失，如今，她拿出来，双手颤抖的撒开信封。
只看了第一句，孟汐云的眼泪便不自觉的留下来。
“云云，抱歉我骗了你，虽然不知道你何时会发现这一切，我也不知道你我何时还会再见，或许永远也不会了。”
……
“这五年间，我一直没有勇气说出口，如今也只感以这样的方式向你说一句：云云，我心悦于你，一直都是。”
……
“我知你还未彻底放下与顾砚清的情谊，我也知那日一别，我便是亲手将你推向了顾砚清的那边，可是，若这样你能无恙，便一切都好。”
“云云，不管今后如何，你与顾砚清如何，我都愿你能遵循本心，逍遥自在便好。”
看完信，孟汐云早已泪流满面。
此刻，她的脑海中完全被李呈禹所占据。
这种感情，不同于数年前对顾砚清的感情，它像是一股溪流，缓缓的流过她的心，贯穿着孟汐云的整个身体。
她从前可能确实不爱李呈禹。
可是这五年间，其实她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他了，只是这种爱，化成了陪伴，化成了依赖，化成了习惯。
令她觉得理所应当，让她觉得习以为然。
直到如今，这一切将不复存在，孟汐云才像幡然醒悟一般，弄清楚了自己对李呈禹的感情。
可是想到李呈禹还在城内，孟汐云的心紧紧的提着，不敢有片刻的放松。
但她才刚刚认清自己的心意。
当年为着只见了一眼的顾砚清，她尚且愿意迈出一步，如今到了李呈禹身上，她便只能放手吗？
然而，空等着也没有任何作用。
她紧紧握住拳，心中的那个想法无比坚定：她要进城！
孟汐云打听到了顾砚清营帐的位置，可是却被告知，顾砚清正在议事。
站在帐外，听着从里面传出顾砚清掷地有声的声音，孟汐云忽然想起，自己年少时见到顾砚清的情景。
她当时便想，这个人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大将军吧！
“云云，你怎么在这里！”
孟汐云回过神，才发现不知何时，顾砚清已经走了出来。
“我来是想问将军借一样东西，不知将军愿不愿意给。”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帐内。
“想要什么，你大可说与我听。”
顾砚清开口说道。
然而，孟汐云却没有立刻开口，反而说：“在说那件东西之前，有些未了的事情，还需要尽一尽。”
“还望将军，将林声笙唤来此处。”
……
那日那样狼狈的样子后，林声笙便再也没有见过顾砚清。
如今顾砚清竟然亲自派人请她过去，林声笙到是有些受宠若惊，特意梳妆打扮一番。
“巍哥哥，你找我可是有什么……”
“孟汐云！怎么又是你！”
林声笙进了帐中，对顾砚清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孟汐云站在一旁，不自觉心中一紧，可是想到顾砚清还在这，便也放下心来。
“林声笙你何时才能稳重一些？”
见林声笙红了眼眶，似乎又要故技重施，孟汐云道：“收起你那些装腔作势的手段，次数多了，看得人厌烦！”
林声笙没有想到孟汐云当着顾砚清的面，也会说出这般话，转头看向顾砚清。
可顾砚清也只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林声笙，是我叫你过来的。”
“我想着我们之间的一些事情，也该好好分说分说。”
孟汐云沉沉的看着林声笙，这眼神让林声笙背后一凉，开口的声音也不自觉的颤抖。
“你想干什么？当着巍哥哥的面，你还要杀了我不成！”
孟汐云瞬间头脑昏沉，只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只见她走上前，端起了顾砚清桌上的那杯茶，将她狠狠泼到林声笙脸上，冷声说道：“现在清醒了吗？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林声笙被孟汐云的动作吓到了，愣在那里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愣愣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顾砚清甚至也好半天反应不过来，这根他记忆中的孟汐云，简直判若两人。
从他对孟汐云有印象开始，孟汐云便是一直跟在他身边。
或许，这才是本来的孟汐云……
“啪——”的一声，只见孟汐云将空茶杯放回桌上。
“林声笙，我一直不清楚，你为什么如此容不得我，想来那日顾砚清带你回府，那才是我们第一次见吧。”
“还能为什么，孟汐云，若不是你，我林家怎么会全家被抄？若不是你，我早已嫁给了巍哥哥！”
“林声笙你可真看得起我，你觉得我一个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