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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当然啦,我是假设啊。假设他们也布置了眼线,你这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鸦岭村,是很引人注意的。如果我们不小心谨慎,你的鸦岭之行,恰恰会暴露武贵德这个线人,这不是帮倒忙嘛,后果不堪设想啊。”
简挺一拍后脑勺,说:“师父提tຊ醒得对,我对当前形势的严峻性,还是认识不足。”
“要我说,急,也不在这一时半晌,明天上午,你做个准备,下午再去也不迟。”
“师父,武贵德老汉,我又没接触过,你有没有他的照片之类的,我也好认个脸啊。”
马又腾想了想,从手机里扒拉了半天,翻出一张照片,把手机递给了简挺,说:“这是有次谈完话,我随意拍的,你看看。”
照片上,老人站在院子里,满脸沧桑,身后是猪圈,有几头猪似乎看热闹似的拱着头。
简挺把这张图转到了自己的手机上,似乎是自言自语:“鸦岭村……武老汉……猪圈……”
“嗯,刚才说了,养猪是武老汉平时的营生,也是他的主要收入来源。”
马又腾又说了武贵德的手机号,说:“你先记一下,不过,老年人,经常不带手机,不一定能用得上,存下来备用吧。”
简挺存下了号码,又问:“师父,我见了武贵德,还像原来找李大爷一样,让他确认我是你徒弟的身份?”
“嗯,可以。”马又腾点了点头说。
“那我需要交代他什么呢?”
“交代他,小鼹鼠这些天已经回到古阳,他在留意小鼹鼠的同时,更要留意自己身边有没有盯着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简挺,武老汉毕竟不是专业线人,不懂得自保,一定要交代到位啊。告诉他,要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其次才是我托付他的任务。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痛悔一辈子的。”
“好的,我一定交代到。师父,如果他有了小鼹鼠的消息,怎么办?”
“千万别让他和我联系,不能再出现第二个李西瑞。嗯,要不,就让他和你直接联系吧。”
“我记住了。师父,那我怎么悄悄进村呢?”
马又腾呵呵一笑,说:“你小子,人小鬼大,都成副支队了,还用我给你出点子?”
“师父,这不还没出师嘛,再者说,去村里也没经验呀。”
“你的鬼点子,早就出师啦。”马又腾站起身,说,“咱回吧,折腾这一天下来,也真瞌睡啦。”
第二天的下午,鸦岭村的进村道路上,一辆半新不旧的摩托车,缓缓向村里驶来。
驾车的是个年轻人,身着蓝大褂,蓝大褂上斑斑点点,半脏不净的样子,摩托的后备箱是个专用的长方体工具箱,后立面上还带着红底的白十字。
不用说,这是走村入户的一名兽医。
第053章 吃闭门羹
郁山,地处古阳城东,多半属于古河辖区。
鸦岭,是古河区郁山上最偏远的一个村。
十几年前,为了扩大城市发展空间,古阳对区划作了大手术,分解了原古阳郊区建制,按照就近原则,分给各个城区,鸦岭划入古河区治下。
郁山并不高,海拔不足三百米,严格说算不得山,也就是黄土丘陵而已,但很有名气,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历史上的古阳,曾有几个短命王朝在此歇脚建都,从而,郁山上王公贵族的陵墓不计其数,当地有“无卧牛之地”的夸张说法。
古阳三面环山,为何要独选东面的郁山呢?原来,这郁山的山川形胜,颇为独特。郁山的制高点叫闲云峰,登上峰顶,俯瞰四周,只见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蜿蜒,白虎驯服,大有负阴抱阳、藏风得水之势,自然成为长眠首选的风水宝地。
鸦岭村藏在郁山深处,有南北两条出村道路。往北,出村后西拐,通往古阳市区,往南,直接通往镇上。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鸦岭村不大,仅二百余户,但数百年来,出了不少风水先生、盗墓贼、古玩商。别的不提,单说这盗墓贼,个个都懂风水,挖三尺坑,搭眼一瞧,就知道下面有无古墓;抓起一把新土看看,下个锥子嗅嗅土里的气味,就知道是什么朝代的墓,墓里有青铜器还是金银器,简直神了。
而盗墓贼的行当中,最富盛名的是钻地龙武耀宗和小鼹鼠武光亮父子俩。按行里的规矩,吃死人饭,阴世之德已坏,年过五十,就该积阴功了。钻地龙本打算干了这一票,就金盆洗手,积德行善,先给儿子小鼹鼠娶个媳妇,办完终身大事,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愿,然后,自己再找个女人过平稳日子,却没想到因此而命丧黄泉。
……
却说下午三四点钟,这个年轻的兽医,骑着摩托,到了村口,见一棵两搂粗的大皂角树下,坐着乘凉的五六个老头老太太,他们正东家长西家短在闲扯。不远处,还停着一辆越野吉普,车上坐了两个戴墨镜的年轻人。
兽医停下摩托,双脚支着地,打了半天电话,看样子是没打通。他下了车,来到老人们身旁,搭讪着问:“大爷大奶,我问个路,武贵德,就是养猪的那个吴大爷家怎么走啊?”
几位老人扭过脸,其中一个老人问:“你找他干啥哩?”
听到这边有人问路,吉普车下来了一个“墨镜”,也晃过身来看热闹。这个“墨镜”,嘴上叼着烟,胳膊上还文着青龙,不像个善茬儿。
兽医指指摩托车上的后备箱,说:“我是咱镇上的兽医,上午老武电话里说,猪不进食,让来看看,可电话通着,他也不接。”
“你这个年轻人,说话不实诚啊。”老人说。
简挺心里一“咯噔”----没错,兽医正是简挺!简挺心里话,怎么还没进村,就被拆穿了?这戏还怎么演下去呢?师父交代的任务还怎么完成呢?
简挺疑惑着问:“老人家,你咋说这话,我怎么不实诚了?”
“嘿嘿,镇上的兽医?他们早把老武家的门槛给踢烂了,能摸不到他家?再者说,从镇上也是从南边来呀,你怎么转到了北边?”老人问道。
“噢,大爷,我新到镇上的兽医站工作,这不是路不熟嘛。第一次进咱村,就跑冤枉路了嘛。”简挺解释着,从蓝大褂中掏出烟,给几个老头各敬上一支,掏出打火机,一一给恭恭敬敬地点上。
给几位老人点上烟,简挺有意想弄清“墨镜”的身份,就几步走到其跟前,说:“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