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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惑满脸冷淡的怒意,他冷笑一声,转过身看向阮锦时却有几份温柔。
不管阮锦会不会成为他的妻子,她和程锦长得相似都是不争的事实,这一年来,程惑的心日日夜夜都被自己的曾经放下的那一窝老鼠所啃食着,痛不欲生。
只要能赎罪就好了,只要能弥补就好了,心口就不会那么疼痛,像撕裂一般的,日日夜夜的痛楚。
所以他要用尽一切办法对阮锦好。
上山这一段路是没有车的,看着阮锦脚底下漂亮精致的小高跟,程惑不假思索地蹲了下来,向她展露出自己宽阔的后背。
“我背你。”
阮锦刚想拒绝,程惑又说:“山上有很多蛇,不安全,你穿着裙子还走不快。怎么了,不信任我?”
迟疑片刻,他的背贴上了一具柔软馨香的身体。
程惑有些恍惚。
他不是没背过程月,自然明白背女生是种什么感觉,可背上的阮锦是不一样的,她沉默,柔软,像静静的蒲苇,轻得像是一阵风就会飞走,连呼吸都很缓慢。
上山过程中,他耳边尽是女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程惑身体算得上强壮,从头至尾没有抱怨过一声疲惫,但额角还是不可避免地渗出了汗水,柔软的手帕在他额上轻轻拭过,美好得像一阵清风。
阮锦的手。
“你……”程惑顿了顿,罕见地为自己的笨拙有些恼怒,“你不要生气。你真的很像我妹妹。我曾经想过,背着她的时候,就会是这种感觉。”
他听到背后有人轻轻笑了一声,不禁有些飘飘然。
如果是程锦呢,她会不会在某一日,会被自己坚持地对她好而感动,原谅他曾经的暴行?
如果可以的话……
可是阮锦伏在他的肩上,低声道:“我不是程锦。程惑,你不要想了,如果我是她,我不会原谅你们的。”
“你们有一点点,把她当做人看待吗?”
第三十章
程惑已经分不出心思去追究为什么阮锦会知道他们家,废了很大功夫才封锁起来的秘辛。
他只觉得这句话又轻又软,语气却无比冰冷,就像是最无情的利器,薄薄一片隔开了他的喉管。
让他呼吸不得。
阮锦笑了笑,又恢复了最开始的模样,仿佛刚刚那两句话不是出自于她的口中,程惑的手有些发抖,她便跳了下来,拎着高跟鞋自己走。
“锦锦,”程惑眼眶发红,看着她的背影低声道,“你真的不会原谅我吗?”
“你做错什么了吗?”
这一句听起来只是疑惑的质问,却问出了程惑一身冷汗,他甚至不敢张开嘴说出当年自己所做所为,嘴唇颤抖着,好半天才往前迈了一步。
“我……我该死,”程惑摇摇头,闭了闭眼,苦笑道,“我曾经害得她那么惨、那么难堪,我不配求原谅。”
是啊,阮锦心想,你终于明白了。
程锦何其无辜、何其可怜,她自始至终都是完美的受害者,丝毫找不到她任何的缺点。
但就是这群人,这群偏听偏信的,自大冷漠的人。
硬生生逼死了这样的人。
程惑只有一句话说对了,他们都该死。
到底是年轻,程惑哪怕背着一个人也走得相当迅速,转眼间他已经将程父落在了身后,隐约能看见山顶的光亮。
这个庄子不算很大,但是因为来的太晚,阮锦也没能看见沿途的太多装置,程惑见她好奇,便殷勤地开口解释道:“这边都是有设施的,但暂时还没办法游玩,因为山上不太安全。”
阮锦点点头,若有所思。
她被照顾得很好,山上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位贵客,除去程惑,上次婚礼上见到的程庭、程钦和程默也都在,他们看见阮锦的那一刻,不约而同地一震,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程惑低声道:“不要发神经。”
是啊,程锦早就死了。
阮锦只是阮锦而已。
可就像是终于找到了寄托,又像是漫长时光中的想念,他们的目光还是频繁地落在了阮锦身上,迟迟移不开视线。
阮锦神色淡淡的,不为所动。
程父喘着粗气到达了山顶,苦笑道:“锦锦啊,真是不好意思,这边刚开发没多久,伯伯真的是很向邀请你出来玩所以才……这边几个精壮的小伙子呢!你想让谁带你出去玩都行!”
程惑听出了父亲的言外之意,眼睛眯了起来。
他知道他几个兄弟各有各的问题,自己的症状已经算得上是最轻的了,所以在大哥病倒后,他还当他这个程家家主位置是坐定了。
可父亲这个意思,竟然是谁能得到阮锦的青睐,谁就会坐上这个位置。
第三十一章
一时之间,几个人的气氛诡异地宁静了下来。
娶妻生子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事情,可出于对程锦的愧疚,任谁都愿意主动去保护阮锦。
就好像是借着她的长相在怀念谁一般。
但阮锦只是打了个哈切,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隐隐相对的针锋,她转身问工作人员:“我的房间在哪里?”
“阮小姐,这边请。”
几人见她困倦,没有多说什么,阮锦朝程父轻轻一笑,很温柔:“那伯伯,我先去休息了。”
“好的,明天再找这几个小子带你出去玩。”
阮锦在程惑车上时,留了他的联系方式。
午夜时分,山上的星空只余下一片祥和的寂静,程间偶尔有鹧鸪声响,听上去无比寂寥。
程惑赶来得急,只匆匆套了件外衣,他看着观星台里站着的阮锦,月光下那眉眼愈发显得像程锦了。
所以他的眼眶有些发红,低声道:“我想她了。”
阮锦却觉得恶心。
她只笑了笑,转身伏在栏杆上,看着远处重重叠叠的山程,有些落寞的说:“我在这里,只感觉你有些亲切,其他人都不愿告诉我,他们其实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你不一样,你至少明说,不会令我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番话和告白几乎没有区别,程惑轻轻屏住了呼吸,他上前一步,想告诉她,虽说他也在通过阮锦怀念着另一个人,在通过她为自己日日夜夜不安的心所愧疚着赎罪。
但他愿意娶她,用所有方式对她好。
可下一秒,一个长长细细的影子从阮锦身边垂落下来,月光反射在那光滑而令人胆寒的鳞片上,程惑惊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倒退一步,那赫然是一条通体灰白的蛇!
是银环!
程惑只知道这片地区确实有蛇,却怎么也无法想象为什么这里会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