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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淮司深吸一口气,薄唇紧抿,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情绪,缓缓开口:
“臣与殿下,绝无可能。”6
或许是这五年中听到了太多拒绝,皇帝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他的拒绝似乎也早在意料之中,只是叹了口气,抬眼看向他。
“也罢,朕听说有位江南来的富商,富可敌国,北地连年征战,国库空虚,等他到了京都,你替朕去找他谈谈。”
叶淮司听懂了皇帝的暗示,点头应下。
“臣领旨。”
离开皇宫时,叶淮司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毕竟,大殷尊贵无两的凌王,背地里其实一直都在帮皇帝做这些见不得光的脏事。
算计一个小小的商贾罢了,实在算不上稀奇。
一月后。
京都最大的珠宝行白玉京盛大开业。
“请大家排好队,凭券入场!”
白玉京,光是入场就需要五两金购买入场券,好多人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偏偏他们前期噱头给得足,不少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姐都以此为荣。
“哟,王夫人,怎么?您买到入场券了?”
“没买到还不能看热闹吗?”
开业当天盛况空前,即便是没有入场券,不少人也堵在外面,准备看看这江南来的念老板,是怎么把生意做到如此地步的。
叶淮司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人山人海的场面。
他坐在对面茶楼上,看着底下人头攒动,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挥手叫来了随从。
“阿竹,给本王弄张入场券,本王也想看看,这念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
阿竹应声而动。
叶淮司抿了口茶,看着白玉京的蝴蝶徽记双眼微眯,陷入了沉思。
不多时,随从再度折返,手上多了一张烫金蝴蝶请柬,叶淮司捏着那张薄薄的请柬,唇边勾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走吧,我们去会会这位江南来的念老板。”
说完,他站起身,单手背在身后,带着一众随从走下了茶楼。
两旁的官员和百姓纷纷给他让开一条路。
叶淮司进入商行,才发现其内部别有洞天。
第16章
一楼摆设的珠宝玉器虽然珍贵,但只要肯花钱,终归是可以买到了,消费累积到一定水平,客人就可以通过大厅中间的升降梯前往二楼。
“哎哟,真不愧是户部侍郎家的夫人啊,真有实力,第一天就登上二楼了。”
“是啊是啊,你瞧瞧她,真威风!”
“这有什么?一层的东西我们多买几次,迟早也能上到二楼去!”
叶淮司仰头看了眼这座建筑,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
一旁的阿竹惊讶出声:“十二楼,我的天呐,我听说从一层到二层要消费一千两呢,逐层加倍到十二层……这念老板可真敢想。”
叶淮司敲了一下阿竹的头,淡淡道:“走,我们上去看看。”
“上去?去几层?”随从捂着头,两只眼睛睁得老大。
“老板在哪层,我们就去哪层。”
“十二楼?”阿竹发出一声惊呼,随即苦着脸劝道:“两百多万两,王爷,咱们哪有那么多钱啊?”
叶淮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径自朝上走去。
大把的银子花出去,叶淮司如愿登上了十二楼。
有了他的登顶,底下的夫人小姐们愈发疯狂。
只有他身边的阿竹苦着一张脸,小声抱怨:“王爷,下个月王府不会发不出月例银子吧?”
有了前十一楼的铺垫,再看十二楼这镶嵌着各色宝石的白玉镶金蝴蝶大门,倒也没什么稀奇,反而显得有些俗套。
叶淮司站在门前,眉头微蹙,背在身后的手不住收紧。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开门,大门就“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门前空无一人。
门两侧的守卫拦住了他的随从,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叶淮司微微一笑,抬步走了进去,黄金大门随之关闭。
十二楼中,层层垂幔无风自舞,鲜红如火,香雾缭绕,可以看出,这里的主人应当是个女子。
叶淮司脚步极轻,拂开挡在身前的垂幔,却几次发现自己似乎回到了原地。
“念老板,本王诚心诚意地攀了十层塔,何故不肯相见?”
话音刚落,满室的垂幔顷刻间卷到上空,消失不见,眼前一片清明,一扇巨大的屏风之后,隐约透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身姿绰约,念老板,是个美人。”
叶淮司看着屏风后的人影,笑不达眼底。
而那老板一开口,声音却像老锯拉树般嘶哑难听:“王爷第一日就上了十二楼,小女子实在惶恐。”
说完,叶淮司身侧的地砖下陷,“咔咔”几声响动之后,一把椅子浮了上来。
他唇角微扬,径直坐下,脊背挺直,从容不迫,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威严而不容置疑的气势。
“十楼往上不是一般的买卖,王爷想要什么?”
屏风后的声音再度响起,叶淮司的眼中早已没了笑意,他冷冷地注视着屏风后的那道身影,语调玩味:
“做买卖之前,本王有件事很好奇,还望念老板解答一二。”
“王爷请讲。”
叶淮司一瞬不瞬地盯着屏风上的金丝蝴蝶刺绣,声音低沉,眼中隐隐闪过一丝期待。
“敢问念老板的卿,是哪个卿?”
第17章
“呵呵呵。”
江念念笑声低哑,叶淮司不悦地皱起眉头,还不等他发作,江念念就回答道:“王爷这一路走来,难道没有看出来?”
“我这个念,自然是叫人念念不忘的念。”
空气一瞬凝滞,叶淮司拊掌而笑,打破了沉默:“好一个倾家荡产,不知道在念老板看来,钱财和性命哪个更重要?”
“王爷既然已经来了顶层,想问什么、想要什么,大可以直接开口,不必绕弯子。”
江念念隔着屏风,看着外面那人的轮廓,眼中情绪复杂。
她是该恨他的,如果不是他,自己不会家破人亡、寄人篱下、横死荒野,可再次见他,江念念的内心却出奇地平静。
“念老板在京都搞出这么大动静,是为了什么?”
叶淮司深沉如海的目光一直落在屏风后的江念念身上,似乎想穿过那层薄薄的屏风,窥见她的真容。
“做生意,我一介商贾女流,不为做生意还能为了什么?王爷总不会觉得我图谋不轨吧?还是……王爷以为是故人?”
听出她意有所指,叶淮司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声音里都带了几分森然。
“两国正起战事,念老板刚好从北边来,若是解释不清,本王就只能请你移步刑房小叙了。”
“只怕到时候,无论你清白与否,这生意也都做不成了。”
江念念听着他的威胁,面纱下的唇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心道:“想不到他在家时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去了外面做的竟是这些威逼利诱的脏事,难怪能眼都不眨地送我入火坑。”
思及此,江念念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叶淮司,我爹娘的死若是也和你有关,我必与你不共戴天。”
“念老板怎么不说话?”叶淮司清冷的语调拉回来江念念的思绪。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手边的机关,屏风缓缓降下,露出一袭红衣、面覆轻纱的江念念。
叶淮司盯着她的脸,那股莫名的熟悉感一闪而逝。
“我看王爷今天也没有想好要做什么生意,不如想好了再来?”
江念念站在叶淮司面前,直白地打量着他,五年了,他的样貌倒是没什么变化,不像魏深,身量拔得快,皮肤也变黑了。
想到魏深,江念念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心想:“叶淮司花的这五十多万两,刚好给阿深再添置些冬衣。”
叶淮司看着眼前出神的人,眉间隆起,语气淡淡:“那就请念老板,近日不要离开京都,否则本王就还能想些办法让你走不了了。”
“王爷不必威胁人,小女行得正坐得端,反倒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