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兄科考谢承瑛是什么小说,我替兄科考谢承瑛(我替兄科考谢承瑛)完整章节在线阅读
我无数次在王府里看他耍枪练剑。
当初我寄住在客栈,也曾数次见他在月色之下巡城,或是与人打斗。
他的身形,我不可能认错。
那几个地痞无赖本就喝多了,三脚猫的功夫哪经得起他的枪。
三两下,人就被撂倒,跑了个干净。
他不说话,只是亲自坐上马车替我们驱车。
到了家门口,他对着我伸出手。
我抓着他的手腕下车时,因为紧张,差点崴了脚。
他低笑道:“秦老板好歹是定州城里最大的富商,怎么心理素质这样差,这就紧张得连腿都发软了?”
我不敢说话,只是拽着他的衣角往院里拉。
等到了屋里,关上门。
我依旧放低声音:“你不要命了?”
三年之期未到,陛下说过不准他擅自离开西京。
要是被人看见他,那就是违背君命,是杀头的大罪。
“我都想好了,我有法子叫他们害我不成,还能救你回京城……你这么一来,我所有的想法都没用了。”我头一回,在他面前流露出这样的委屈和愤恨来,“你怎么一点也沉不住气,你就信不过我吗?”
无忧公主会知道我在这里,那谢承瑛一定也是知道的。
既然知道我一切都好,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谢承瑛摘下面具。
面具底下的脸比起我离开京城那会儿,变黑了一些,也粗糙了一些。
但五官依旧英挺,眼神透着光亮。
“你还好意思责备我,要不是你骤然离开,我怎么能那么大失方寸,最后被贬到西京去?”他话是在怪我,语气却是戏谑的,像是孩童在说,你看都是你,害我伤成这样,你还不给我道歉?你再不道歉,我就不跟你好了!
我不觉流出了眼泪来。
人在信任的人面前,总是容易觉得委屈。
谢承瑛不在这半年,我一个人也过得很好。
谢承瑛没来时,就算知道那些人心怀不轨,想来找我报仇,我也不怕,总是不断跟自己说,要坚强一些,不要叫人看轻了自己。
可今日看到了谢承瑛,我的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
想到前世受的苦,还有今生的诸多不易。
想到人家是一家和睦,兄妹情深,我却是爹娘不爱,兄长还变着法的要害了我。
人家少年情事老来悲,顶多是一生有些遗憾。
我的少年情事,如今却成了别人的利剑,锋利的剑刃指着我的喉咙,要利用舆论逼得我在这定州也呆不下去。
我一下就委屈起来。
眼泪扑簌簌地掉。
“怎么哭了,我说笑呢。”谢承瑛慌张道:“可不兴这样啊阿颂,怎么说哭就哭了。”
他越哄,我哭得越厉害。
过了许久,我的哭声才渐渐停下来。
谢承瑛唉了一声:“阿颂,你不要忧心,我不是私自离开西京,是陛下默许的。”
谢承瑛告诉我,其实陛下罚他去西京,不过是一场苦肉计。
目的就是要让程家以为谢承瑛因为拒婚一事已经失去了陛下的宠幸。
宁安王府失势,陛下顺理成章地重新起用了程怀远。
程怀远权势滔天,朝中与他交往的人,一时不知有多少。
时间久了,程怀远放松了警惕,自以为自己可以左右朝政,渐渐露出马脚来。
又开始偷偷摸摸地和鞑子通信。
谢承瑛在西京外的官道或是小道上,抓了好几个细作。
身上搜出的信件好几封,内容都能证明程怀远是如何卖国求荣。
只是程怀远老奸巨猾,每一封信都是自己口述他人代笔。
并且每一个为他代笔的人,在写完信后都会被他残忍地杀害。
这样的信拿出来,程怀远一句“都是污蔑”,便什么用也没有,反而打草惊蛇,坏了陛下的布局。
我有些愠怒:“原来公主说的那些走火炭滚钉板,都只是你和陛下的苦肉计?”
说完我又红了脸,一个女儿家怎么能说这些。
仿佛是在问:“公主说你爱我,你爱是不爱?”
谢承瑛告饶:“虽是苦肉计,但若是真要我为了你,我也是愿意的,没有二话。无忧嘴上不把门,这样的事自然也是瞒着她的。”
我被他突然的表白心迹弄得更不好意思。
嗫嚅道:“谁问你这个了。”
谢承瑛说:“现在陛下说时候到了,该收拾这些卖国求荣的东西了。所以我才轻骑赶来,生怕来的晚了。只是有一点,你的那个兄长,真是蠢得可怕,程怀远怎么说他怎么做,上回替考的事才保住小命,这回竟然还搅到了程怀远和鞑子的事里了……阿颂,你可不能心软,这关乎家国大事。”
有时候我也很好奇,前世的秦敏,还有爹娘,最后到底是怎样的结局呢。
会不会也跟今生一样,只不过时间略晚了些。
程怀远让他做封疆大吏,会不会是为了方便自己出卖国家为自己谋取私利?
而那时,谢承瑛又在哪里?
“出神想什么呢?”
“没什么,在想我那个蠢哥哥。”
每次想到重生,我都很不愿意去提起。
生怕谢承瑛觉得我是进过青楼的人,没那么干净了。
我是越来越明白,当你真正对一个人动心时,你最大的感受不是爱或是被爱,而是自卑。
面对旁人,我还能安慰自己,起码我有一点小聪明有一点小才华,面对谢承瑛时,我是谨小慎微,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生怕露了馅。
谢承瑛一路风尘,疲惫不堪。
天刚黑,他就已经睡下了。
回到院里,碧云还在好奇:“小姐,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王爷吗?看着……和小姐口中的人不大一样啊?”
“如何不一样?”
“小姐说,小王爷皮肤比女子还白,可他明明黑;说小王爷冷酷无情,可他明明温柔如水;说小王爷没良心……可,他为了救小姐,专门从西京赶来定州,如何也不能说是没良心了。”
“我还以为你要挤兑他,到最后你却是要为他说话啊。”我拿团扇敲了敲碧云的肩,“别耍嘴皮子了,你去驿馆给公主送个信,就说小王爷已经到了。悄声些,别让无关的人听到。”
翌日,谢承瑛睡到日上三竿。
我端着早膳走到坪里,他刚好打开门。
内里一件暗红色的袍子,外面没有穿盔甲,这会儿看着像一个寻常的富贵公子了。
我问他:“怎么起来了,是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我昨日来时,就收到了消息,今天午后,秦敏、姜山会在定州城外的破庙里和鞑子接头,我要赶紧去安排。”
“要我帮忙吗?”
他随手从盘子里抓了一个白面馒头,小厮已经拿着外衣在等着。
他翻身上马,冲我微笑:“不用,你保护好自己,搞不好今日定州,会出大乱子。叫人把门窗关紧,再叫几个会点功夫的小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