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渊姜沉璧在线全文免费阅读萧临渊姜沉璧是主角的小说
说完,她扬起手掌要抽打下去。
“住手!”
姜沉璧蓦然开口,“柔贵人,哀家的慈宁宫内,怎可允许随意打骂他人。”
这民女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羔羊,她不可能任她被掌掴欺凌。
柔贵人当即停住,面色不甘怨怒。
但她只能收敛下去,狠狠剜了那民女一眼,又暗自瞥向小太后。
她方才莫名的惊恐消散大半,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念头荒唐极了。
太后…怎么可能冒充成她与陛下厮混呢。
他们可有母子之名,太后又是先皇的爱妻,与先皇伉俪情深。
这绝无可能!
“皇兄说了,此女侍奉有功,令龙颜大悦,特赐绫罗绸缎千匹,良田数顷,即刻送出皇宫。”
前几句话柔贵人面色难看,最后一句,她神色由阴转晴。
“还不谢主隆恩?”柔贵人冷笑看向那民女,似在嘲笑她不自量力。
“民女谢主隆恩。”
那女子连连磕头。
姜沉璧嘴唇微动,还是说不出半分话。
原来皇家想遮掩一场即将戳破的丑闻如此简单。
只需寻一个替罪羔羊,指缝流泻出他人一生不可得的富贵——
便足以遮掩。
柔贵人自觉宠妃之位无人可威胁,临走时,骄矜盈满脸颊,不复来时的恼怒气恨,连与她和怀阳公主行礼都忘了。
她没说话,萧怀阳也并未出声,只笑盈盈的看着柔贵人骄纵离去。
“太后知道吗,皇兄说过,柔贵人可免去宫中一切礼仪,言行如何无度都可以被免责。”
她眉宇微动,“柔贵人是皇帝宠妃,自当如此。”
“太后此言差矣啊。”
萧怀阳露出的笑与萧临渊如出一辙,令人止不住胆寒。
“民间常有屠夫谈及杀猪之道,养肥杀之,才最美味可口。”
“比起柔贵人,儿臣认为,皇兄更宠您才对。”
第29章
萧怀阳意味深长吐出这句,平地惊起她心澜。
这怀阳公主云淡风轻,笑意盈盈,像并不觉得自己说了怎样的放肆之言,她继续道:
“您应该猜中了,是皇兄命我前来为您解围,人也是他寻的,以免您恼羞成怒再咬舌了。”
“……”
姜沉璧整张脸红白忽边,滚烫得像被烙铁炙烤。
这怀阳公主倒是什么都知道!
可她若与萧临渊兄妹一条心,为何要帮穆云助她出宫?
萧怀阳眼波流转,缓缓上前低声道:“儿臣只希望太后知道,儿臣与穆云伉俪情深,自愿以身入局保驸马安康。”
这番话,似乎在试探她是否与穆云有旧情。
她颔首。
“公主驸马感情至深,哀家欣喜。”
萧怀阳得到想要的答案,眉宇更舒展,低道:“太后放心,儿臣必会倾囊相助。”
外面传来宫人的声音:“公主,太后娘娘到午睡的时辰了。”
这是萧临渊的人在催萧怀阳离开。
萧怀阳自知停留的时间太久了,便起身告退。
只是这次,她再次留下一张纸条。
姜沉璧翻开纸条,上面赫然写着:
【芳芸】
她微顿,认出这是萧临渊生母宫中的掌事姑姑。
怡妃的宫人——芳芸。
自怡妃身死,她便也销声匿迹,似是被遣去冷宫侍奉。
姜沉璧将纸条销毁,脑海却将这个人记住。
萧怀阳让她去寻这人,必定另有隐情,或许是她出宫的机会。
她定要将芳芸接到身边。
…
今晚,萧临渊照常前来与她用膳。
姜沉璧与他共坐一桌,如坐针毡。
他们在撵内混乱的那幕,始终是她无法迈过的坎。
而萧临渊神色依旧,看不出半分逾越的疯魔。
仿佛那场靡乱只是场梦。
她吃得缓慢,半晌,突然放下筷子:
“秋瞳已被哀家调成洒扫宫人,慈宁宫内缺一掌事姑姑。”
萧临渊不动声色抬眸,“太后此言,是有想要的宫人?”
“哀家想要芳芸。”
此话一出。
萧临渊的神色渐渐冷凝。
他眼底极深,羽睫黑如悬鸦,又似潜伏无数危险的丛林,黑如浓稠摄人心魂。
“是谁与太后说起这个人?”
“…没有谁,哀家想起她,便想要她。”
姜沉璧避开他的眸光,继续向他讨要。
半晌,他开口:
“好。”
她也暗自松了口气。
刚用过晚膳,太监总管李德全弯身上前,将侍寝牌子端上来:
“请陛下翻牌。”
姜沉璧眼神也跟着看向那些牌子。
她心中不由得开始催促。
快选,快些走。
萧临渊却冷哼一声,面无表情:“您似乎迫不及待朕去找其他人。”
“…陛下未有子嗣,则朝野不宁。”她说得大义凛然,再度凝聚出太后的壳子牢牢架在他们之间。
可此话落在萧临渊耳中,他眼神紧紧直视逼来。
她警铃大作,仿佛听见他吞咽的声音。
那是种饥肠辘辘,即刻准备猎食的危险。
“太后说得不错,朕…确实想要个子嗣。”
30章
他的眼眸如幽暗的火,让她心中骇然,生出层层寒意。
姜沉璧以帕掩唇,挡住那令她心生惧意的目光。
在她彻底洞悉萧临渊心思的那刻,她的恐惧从死变成了更难以启齿之事。
李德全还在旁等候,在她紧紧注视的目光中,萧临渊抬手翻了一个牌子——
柔贵人。
李德全会意,低头退下。
目睹萧临渊翻完牌子起身离开,她心里的不安也略微放下。
为了让芳芸来到身边,姜沉璧不得不讨好他。
她露出笑容,倚在殿边,目送萧临渊离开慈宁宫,俨然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
直到萧临渊背影消失,她才近乎脱力的滑坐下去。
“太后娘娘,今晚的汤药…”
宫人照旧将汤药端上,姜沉璧抿了下嘴唇,下意识想拒绝。
“陛下说,太后您唯有养好身体,芳芸姑姑才能到殿前伺候。”
“……”
她假装饮下汤药,实则只吞了一半,剩下一半含在舌底。
等宫人离开,她转头吐进盆栽中。
这汤药的剂量一直不大,每天少喝一点,对她的影响或许就会减弱吧!
只过一盏茶的时间,熟悉的困晕感袭来,身体软绵绵得像没了力气。
“太后您是困乏了吧?”
有宫人来到身侧,将她搀扶上榻。
她头晕目眩地看向头顶,四周精致花雕的凤纹变得极为高大,似乎即刻便要倾轧而下。
“为什么…没人来给哀家换衣…”
姜沉璧额头沁出汗滴,忍不住伸手想解开衣带。
神情恍惚间,她感觉有人出现,便伸手一展,“秋瞳…秋瞳,你来帮我啦。”
那人似乎顿了很久。
在她又催了一次时,对方才缓缓动了。
那人来到身前,在一片虚影中向下蹲去,单膝跪地为她脱靴。
宽大的手掌不似秋瞳那般柔软,甚至还有点烫得不舒服。
她的脚被握在对方掌心,热度滚烫像沸腾的雪水,即刻就要将整个身体融化。
“你抓着我做什么呀?秋瞳,你手好热,躲开点,我不脱鞋子了…”
她动了下腿,想蹬开握住脚的手,却被蓦然抓紧。
这气息极为陌生,是她完全不熟悉的。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