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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提点薛钰几句,让他以后不要挨这么近说话。
但又想到,若表现得太过拒人于千里之外,怕是会让薛钰多想,以为自己嫌弃他是内官之身。
而且薛钰的举动,在宫里,其实也很寻常,宫里也确实没有把内官当成正经男人看。
咬个耳朵说个私房话怎么了,还有内官伺候宫妃沐浴更衣的呢,也没见有人大惊小怪。
薛钰年纪小,和苏凤仪的侄子一个年纪,这个年纪在现代不过才高一,正是青春期,正是在塑造三观的时候。
他在宫里这么久,耳濡目染,心中模糊了男女大防的界线,察觉不到自己行为的逾越,也很正常。
他既然要在宫里生存,自然要按照宫里的规矩来做事,若还按照世俗的规矩要求他,让他处处与人不同,反而是害了他。
所以总结下来,苏凤仪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不是薛钰的问题。
于是苏凤仪神色如常:
“不用,本宫躺会儿,不用扇了,你也歇会儿。
什么时候皇上钓完鱼了,你叫我,本宫有事儿找皇上。”
苏凤仪不让扇扇子了,薛钰立马听话地收了扇子,然后又道:
“厂公伺候皇上劳累,常年腰酸背痛,连睡觉也不得安枕。
小的找太医学了些按摩的法子,想要为厂公尽一尽孝心。
只是也不知学得好不好,殿下既要歇息,且帮小的试一试手艺,让小的伺候殿下,按一按肩膀,解一解乏困,好不好?”
观长公主面色,薛钰知道她又要拒绝,于是在她开口拒绝前又道:
“厂公收小的当干儿子,为的是小的能讨殿下的欢心。
他交代小的,要好好侍奉殿下,现下又一直往这边看。
殿下来了,小的自该使出本事,尽心伺候。小的若是什么都不做,实在不知等殿下走后,该如何跟厂公交代。
若他发现小的其实没什么能耐,讨不得殿下欢心,只怕过不了几日,就会厌弃了小的。
求殿下体谅,垂怜小的。”
薛钰讲的也不无道理,好不容易把薛钰这步棋放到了乔贵身边,一切进展顺利,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于是苏凤仪道:
“好,做做样子就好,也别太劳累了。”
也不知皇上要钓鱼钓到什么时候,苏凤仪便半趴在躺椅上,一边假寐一边等皇上。
薛钰跪坐在一旁,把手慢慢地,一点一点,试探性地搭在了苏凤仪的肩膀上。
薛钰有心想和长公主变得更亲近,但殿下和他的距离感,他其实早就察觉到了。
薛钰有些沮丧,但他并没有气馁。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像刚刚那样说说好话,讲一讲自己的可怜,殿下就不会拒绝他的。
因为,殿下就是一个这样温柔的人啊。
薛钰一方面为自己利用了长公主的温柔而觉得深深的羞愧,一方面又难以抑制自己想和她更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的想法。
宫里的日子实在难熬,以前没有光出现,他已麻木,如行尸走肉,如堕地狱,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去复仇。
她就如天堂偶尔开启的一扇窗,片刻的出现,就在这无边黑暗的世界中投射出一个耀眼的太阳,让人只是看到,就忍不住想靠近,不顾一切地靠近。
既让他见过了光,他便再也忍受不了没有光的日子了。
他如今残破不堪,和她是云与泥的差异,除了与她再近一些,他什么都不敢奢望。
而要突破人与人心理的距离,最好的,也是最快的法子,那就是拉近身体的距离。
薛钰稍等了会,见苏凤仪没有反对他的触摸,这才轻轻地给苏凤仪按了起来。
薛钰按得很规矩,说是按肩膀,就只按肩膀,其他地方手都不乱动乱碰。
四周宁静极了,只有不远处湖边哗哗的湖水声,穿过凉亭的徐徐的凉风声,还有身后人那清浅得几乎让人感觉不到的呼吸声。
在这宁静的气氛中,苏凤仪感受着薛钰那有节奏的,和小猫一般力道的按摩,还有他整个人散发的人畜无害的气场,穿过来这么长的时间,第一次感受到了久违的放松。
慢慢地,她陷入在这舒缓的气氛中,穿来后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最后竟真的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见长公主睡着了,薛钰怕吵醒她,便停下了按摩的手。
又见夏日炎热,虽在凉亭下,长公主依旧睡得额头起了层薄汗,于是用丝帕给她轻轻地沾了沾额上的汗。
薛钰守在一边,给她扇着扇子,苏凤仪慢慢睡熟了,搭在躺椅上的手也垂了下去。
薛钰看着她那只垂下去的手,担心她睡醒了手麻,于是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将它轻轻放回到躺椅上。
苏凤仪的袖子上绣着一只小小的火红的凤凰,薛钰盯着那只凤凰看了很久。
久到他甚至忘了时间,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去。
皇上好不容易钓上一条又肥又大的红鲤,拎着鱼兴高采烈地跑到凉亭,想给皇姐显摆显摆自己的本事。
结果刚跑进凉亭,就见自家皇姐在躺椅上趴着睡得正香,而她爱在兴头上的那个美人小太监,正偷偷轻吻着她袖子上的一只凤凰。
第95章 快活
苏凤仪本熟睡着,但几乎皇上和乔贵走进凉亭的那刻,她就条件反射地紧绷起神经,睁开了眼睛。
她身体醒了,但精神还没醒,一睁眼,在咫尺之遥,就看到了薛钰那张绝美的脸。
如此近的距离,苏凤仪受到了巨大的颜值冲击,一时竟反应不过来,只眼睁睁地看着薛钰在亲自己的袖子。
为什么要亲我的袖子呢?
苏凤仪在这半梦半醒间,连思维都慢了半拍,实在想不明白,薛钰此举到底是什么用意。
而薛钰被当场抓了个现行,却镇定极了,连眼神都没有慌乱一下。
不能慌,若我慌了,殿下若是反应过来,明白了我的心思,定然会从此远了我。
既然已经如此了,薛钰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事过了明路。
他甚至还得寸进尺地,当着苏凤仪的面,直视着苏凤仪的眼睛,慢条斯理地拉着她的袖口,凑到唇边,又亲了那只凤凰一下,亲完还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地做完了这些闺中才有的亲昵之事,薛钰这才笑着说道:
“殿下,皇上来了。”
薛钰表现得太理所当然,太理直气壮了,苏凤仪觉得自己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所以,为什么要亲我的袖子呢?
因为皇上来了,要叫我没叫起来?
因为乔贵来了,所以要演戏?
哦,如此倒说的通了。
看着苏凤仪那从困惑到释然的表情,薛钰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喜的是,正如他所料,殿下在旁的事情上明察秋毫,聪慧过人,却在男女之事上,不见舆薪,迟钝的可怕。
只要他假装这事是正常的小事,他那温柔的殿下啊,总是会为他开脱的,永远不会想到他的不轨之心。
忧的是,他那温柔的殿下啊,总是会为他开脱的,是否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明白,他的不轨之心。
皇上进了凉亭,入眼就是自家皇姐和她那个小美人,两人靠得那么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卿卿我我,旁若无人,气氛实在是暧昧旖旎极了。
连他这个做皇帝的进来了,皇姐都看不到,眼里就只有她那个美貌的小太监。
自家姐姐,皇上也不过分苛责,自顾找了个椅子坐了,酸溜溜道: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皇姐倒是快活,真这么喜欢,怎么不干脆领回家去,关起门来,想怎么亲怎么亲。”
皇上越想越心塞,皇姐有美人在怀,风流快活,而自己呢,自己的美人却远在天边,想要见一面都难。
自己这个皇帝当得,真是太没意思了。
苏凤仪听皇上如此说,笑咪咪地从躺椅上起身,回道:
“好啊,这可是皇上说的,皇上既同意,我自然要领回家去,谢过皇上恩典。”
说完,拉着薛钰的手就往外走。
薛钰被长公主拉着手往外走的这几步路,感觉自己快活得都要飘起来了。
所以,自己可以出宫了么?可以跟着殿下回长公主府么?
经过乔贵的时候,薛钰甚至在想,待出宫后,要怎么才能报仇的问题。
以前他的世界天崩地裂,断壁残垣间,支撑着他苟延残喘活着的,唯有复仇二字。
但如今他的世界中,除了复仇,还多了奢望二字。
结果那短暂的快活戛然而止,皇上说话了:
“朕白给你啊,想得美,拿你的来换。”
皇上刚刚说让皇姐领回家去的话,不过是一时气话,他还指望着有薛钰钓着皇姐,让她三天两头能来宫里,顺便把梧桐送来呢,怎会轻易放薛钰走。
皇上说的换是什么意思,苏凤仪听懂了,也假装没听懂。
皇上是个顾忌脸面的人,只要他拉不下做皇帝的脸面,承认自己先动了心,亲口去求一个小小的侍女,苏凤仪就永远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