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书单推荐时淮之宁茯新书(时淮之宁茯)-时淮之宁茯免费阅读全文
声道:“这世间,唯有你是我的软肋。只要你安然无恙,我便无所畏惧!”
前一刻还是狠厉冷酷的模样,下一瞬却又温柔如此。
时淮之忍不住有些恍神,心中纠结万分。
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当年你为何会屠杀燕国皇室?仅仅只是因为你父皇的命令?”
宁茯淡淡地道:“虽然是父皇的命令,但燕国余孽若不斩草除根,便如那慕容庭一般,会留下无穷无尽的隐患。”
“那燕国的文孝皇后呢?她是燕国有名的贤后,即便你有理由杀她,但你又何必要辱她尸骸?”时淮之说到这里的时候,略显激动。
虽然她对文孝皇后没有任何印象,可到底是生身之母。从慕容玉那里得知她死后还被吊挂在城墙上遭受着风吹日晒、鸟雀啄食。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接连两天梦里都是文孝皇后死时的样子。
今天,她特意起个大早来蹭宁茯的车,也是想来问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宁茯默默地看着她,那双睿智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一切。
时淮之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勉强笑了笑,道:“我也是最近因为慕容庭的事情,好奇之下才去查了燕国的事情,心里有些疑问便随口一问。你若是不想说就算了。”
宁茯道:“我并没有杀文孝皇后。当年占领燕国后,燕国百姓人心惶惶。那种情况下,首要是安抚百姓,让燕民臣服大楚。因此,我原本的计划是希望文孝皇后能站出来帮我们安抚百姓。”
“可还没等我去和她谈条件,她却已经先一步自杀。她死之后,我手下的一位将领未经我同意,就私自把她的尸体悬挂在城楼。待我知晓后,第一时间就把文孝皇后的尸体敛葬。”
“文孝皇后乃是一代贤后,又刚烈至此,值得敬重。更何况,两国之间的仇恨内情复杂,她死都死了,何必再遭受那些不堪?”
“你说的是真的?”时淮之有些不敢置信,可转念一想,宁茯为人磊落光明,应该做不出那种拿死人泄愤的事。更何况,当初燕国初平,他没必要激怒百姓。
“我跟你保证,是真的。”宁茯的语气淡淡,但是话里却格外真诚。
林照也道:“那事属下也知道。殿下不光替文孝皇后办理了后事,且还处罚了私自羞辱皇后尸身的军官。”
“好,我知道了。”时淮之点了点,心中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车帘放下,林照自去忙他的公务去了。
马车继续前行,而时淮之却显得有些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宁茯喊了她一声,她才慌慌地回神:“啊,你说什么?”
宁茯问她:“时淮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时淮之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宁茯突然抬起一根手指挡在她的唇前:“有些事情,你若是觉得不想说,就可以不说。我并不会因为你隐瞒了什么就生你的气。因为我相信,你总有你的理由。”
时淮之闻言有些惊讶。
是啊,以他的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藏了心事?
可他不问,给足了她自由。
“宁茯……”时淮之扑进他的怀里,动容地道:“无论如何,我永远永远不会害你。”
宁茯笑了,笑得温柔宠溺。
“那是自然,我可是你夫君啊。”
是啊,他是她的夫。是她历尽千辛万苦,等到的良人。
她怎么也不会为了已经消亡的国家,已经逝去的人,而伤害他。
甚至,谁若敢伤害他,她必然以命相博!
第269章宁茯的太子册封大典
转眼间就要到太子的册立大典。
也不知道楚召帝是真的出于愧疚之情,又或者是其他什么。这次的典礼准备得十分隆重,且西蒙国、南召国、琉璃国等等十几个国家都派人来观礼。
整个京都也因此变得越发热闹,不时能看到穿着异国他乡服侍的队伍走过。
册立典礼有两天,白天是册立的仪式和接受百官觐见,晚上则是宫宴庆贺。第二天才举行太子妃的册立典礼,以及宫宴。
当天一早,宁茯穿着黑色滚金边太子蟒袍,胸前金丝银线绣着栩栩如生的苍龙出海图腾。长得几乎要垂到地上的广袖,使得他不得不平端着胳膊维持着庄严的仪态。
时淮之将华贵而沉重的垂悬九旒冕戴于宁茯的头顶,郑重地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九旒在前,愿君能透过权利明辨是非。充耳在侧,劝君勿要听谗言。”
宁茯笑了笑,原本清冷的眸子如春风化水,满世温柔:“有娘子在侧,我想做昏君也不行。”
一声“娘子”把时淮之逗乐了,故意讥讽地道:“若你将来后宫三千,三千娘子围着你吹耳边风,你该怎么办?”
问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她,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宁茯在她小翘鼻上轻轻地捏了捏:“娘子自然只能是你一个。”
时淮之问:“当真?”
宁茯就一本正经地举手立誓:“今生今世,我宁茯只愿与时淮之相携到老。若有二心,便遭天打雷……”
话未说完就被时淮之给捂住了嘴唇,她补充道:“若有二心,便让你我天各一方,生死不见!”
“时淮之!”哪怕是觉得不可能,可宁茯听到她一本正经的说出“天各一方,生死不见”时,心下一颤,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那华贵的垂悬九旒冕碰触在一起,哗啦啦地响着。
“不准说这样的狠话!我们一定会白首到老,时淮之信我。”
“我信你。”时淮之回抱了下他,然后又帮他把垂挂在额前的九旒垂珠理顺:“不过是说个玩笑话而已,你何必当真?瞧你一脸的紧张!”
“时淮之,”宁茯问,“你是不是心里藏了什么事?最近我总感觉你和之前有些不同,可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同。”
时淮之闻言心头一惊:如今的宁茯可是有阿麒的聪慧和洞察力,所以他哪怕不知道那些事情,可却能察觉到什么。
“没什么。”她急忙否认,又寻了个借口:“我只是有些担心你身边会有别的女人。你如今是太子,未来的帝王,即便你不想也会有人千方百计地把女人塞到你身边。你能拒绝一次、两次,可……”
不等她说完,宁茯的便俯身吻了下来。刚刚理顺的九旒垂珠叮叮当当地压在时淮之的额头上。
这次,他的吻来得异常猛烈,贪婪地允吸着她的芳香。唇齿交叠,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过了好一阵子,她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看着时淮之波光潋滟的凤眸,被自己吻得水润殷红的唇瓣,他有种想立刻要了她的冲动。
偏偏这个时候,林照在外面催促着:“殿下,时辰到了,您得快点了。”
他林照都在外面等了一早上,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在磨蹭什么,明明早就起来了,穿个衣服而已何至于耽误那么久?
宁茯在时淮之耳垂边又吻了吻,语气暧昧地道了句:“我的伤已经彻底好了。”
时淮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等到被他牵着走到外面,才恍然明白过来。
时淮之顿时就羞红了脸,气恼地瞪了宁茯一眼。
谁知,宁茯恰好也回眸看她,见她才反应过来,笑得越发得意。
到了宫里,宁茯就要去准备受封,而时淮之则要和其他皇室女眷一起观礼,因此只能暂时和宁茯分开。
临别之前,宁茯命令道:“所有人,转身!”
手下百余名黑甲卫兵,齐齐转身背向他们。
时淮之还想问些什么,宁茯便又突然凑近在她脸颊上亲了又亲。她这才明白,他让手下人转头的用意。
这些天,他们虽然没有越过最后那一步,可宁茯对时淮之却是越发的稀罕,每次在一起时都特别爱亲她、抱她。
时淮之把他推开:“好了,正事要紧!”
“今日只能先委屈你观礼,明日正式册封你为太子妃。”
大楚到底还是有些男尊女卑的陋习,即便是册立,也得太子在先,太子妃在后。宁茯觉得很麻烦,自己册封还不能和媳妇站在一起,非得多等一天。
于是他还特别提出改掉陋习,一起册立。
可惜被楚召帝给驳回了,说是大楚几百年的习俗,必须要夫在前,妻在后。不能说改就改。
而时淮之和宁茯分开后,先去了太后的宫里和太后聊了一阵子天。
太今天格外高兴,她最疼爱的孙子,终于要登上储君之位,实在让人欣慰。
不多久瑞安郡主和卢王妃也来了,还有其他众多的皇室女眷都过来给太后请安。
又过了一阵子,宫人过来禀报:“大典马上要开始了,请太后前去坐镇。”
太后也已经换好了礼服,在一众皇室女眷的簇拥下,前往文华大殿。
时淮之到的时候,文华殿已经乌泱泱的一片人。
除了朝臣之外,还有不少服装各异但装饰华贵的外国来使。
时淮之因为还未正式受封,只能和皇室女眷们站在一起观礼。
不多久,隆重的乐声响起,身穿太子蟒袍,头戴垂悬九旒冕的宁茯缓缓走来。
所到之处,臣子跪迎,山呼:“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