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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我也可以活得恣意潇洒。

就写到这吧。

律言，你要好好活着，带着我的那份希望好好活着。

祝你余生所求皆如愿，所行化坦途，多喜乐，长安宁。

律言，我爱你。

希望tຊ下一辈，换个身份继续爱你。”

——姜夜沉，绝笔。

第17章

寒风呼呼吹过。

商家台阶前，商律言倒在地上痛哭流涕。

信上的每一个字宛如匕首一刀刀割在他的心窝上。

他不断扇着自己巴掌，直到脸颊两侧肿的老高。

姜夜沉就这么静静的在旁边看着他疯癫的摸样。

“神经病！”

她翻了个白眼，咒骂了一声。

她好像附身在了自己的骨灰盒上，商律言自从她死后，日夜抱着盒子不撒手，她也没有办法脱离出去。

这算什么？阴魂不散吗？

可就算变成鬼魂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有一点能力。

还要陪着商律言，看他做那些发疯的事。

实在恶心！

“电视里演的都是假的，恶有恶报就是骗人的！”姜夜沉烦闷不已：“这信为什么偏偏在他快死的时候寄过来。”

“还抱着骨灰盒拍婚纱照，有病！”

她想起商律言做的那些自我感动的事，心中升起一股厌恶。

自己多么无辜，被区区五十万就卖掉了自己的命。

她以为回到亲生父母怀抱，可以重获温暖。

可这一切都是林时笙与商律言为她布的死局。

一个是谋划者，一个是执行者。

两个人，她都恨之入骨。

姜夜沉回过神，余光往地上一瞥。

商律言好像哭够了，踉踉跄跄地往屋内跑去。

他将炭盆扑灭，紧闭的门窗也都打开透气。

下一秒，抱着姜夜沉的骨灰盒泣不成声：“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着……”

“我要带着你一起活着。”

姜夜沉看着商律言虚伪的面孔，目光冷冽，刺骨的寒意快要将他吞噬。

“不可理喻，谁想跟你一起活下去？！”

夜深。

商律言如往昔一样抱着姜夜沉的骨灰盒入睡。

姜夜沉站在床沿，双目死盯着他

“商律言，你根本不配！”

她气极了，抓起床头的台灯向他猛地砸去，双手却空空穿了出去。

她又去抓椅子，桌子，甚至跑了一趟厨房想拿把刀。

可惜全都徒劳无功。

“别白费功夫了。”

一个冰冷带着磁性的男声传进姜夜沉的耳中。

她惊恐回头，在角落的椅子上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总觉得这声音在哪里听过。

姜夜沉缓缓上前，看清了他的样貌。

男人浑身气质极冷，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一双黑眸更是深不可测，盯久了，仿佛要将她吸进去一样。

她疑惑发问：“你是谁？是和我一样的鬼魂吗？”

男人轻笑出声：“还真是愚蠢。”

姜夜沉气不打一处来，都是鬼魂，还要拜高踩低吗？

“不说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你是哪里的孤魂野鬼。”

他眸色幽暗，盯着姜夜沉像有两团暗火咻的涌起。

“姜夜沉，仇恨的滋味怎么样？”他站起身，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之色，“被人当替死鬼的感觉不好受吧？”

姜夜沉转头质问：“你怎么知道？！”

这个人是怎么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他身形高大挺拔，站在姜夜沉面前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覆上一层骇人的冰霜：“你想不想换个身份回来复仇？”

姜夜沉眉心蹙成一团：“我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复仇？”

他俯下身，凑近她耳边：“我可以帮你。”

“帮我？”姜夜沉神情凝重起来，“你到底是谁？！”

他黑眸泛起薄薄的红光，神秘有危险。

“你可以叫我，系统。”

第18章

空荡房间内，姜夜沉能感受到心脏在猛烈跳动。

这个人如果说他是系统……为什么又会变成人的样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自称系统的男人像是看穿姜夜沉内心所想：“我本来只是作为商律言的任务系统，存在于他的身体内。”

他重新坐回角落：“我靠吸收人类的仇恨值存活着，说到这……还得感谢你。”

想到什么事情的他唇角咧出一抹笑：“要不是你的仇恨足够多，我也不会从商律言的身体剥离出来。”

“我变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姜夜沉听了个大概，愤怒不已：“一直以来，就是你在操控着商律言来对我施虐？！”

他却摆摆手：“我并不能操控商律言，我只负责给他发布任务，做不做都是他自己决定的。”

姜夜沉却满脸不屑：“那你又是什么好东西？随意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

他眼眸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看不清喜怒哀乐：“你本来可以避免这一切的发生，安稳的过一辈子。”

他继续开口：“你仔细想想，害你的罪魁祸首不是我，而是林时笙和商律言！”

在听到这两个名字时，姜夜沉收在两侧的手指用力攥紧的发白。

男人的声音仿佛有种致命吸引力：“你不想报仇吗？想想你死去的爸妈，想想林时笙和商律言对你身上加的伤害，还有你的弟弟，你不想找到他的下落吗？”

感受到姜夜沉开始动怒，他旋即开口：“所以，我是来报恩的。”

“报恩？！”

姜夜沉不可置信：“你能怎么做才能帮我报恩？！”

男人神情淡漠，嗓音空如幽谷：“我可以给你换个身份，随你选择，我可以一步步在你身边帮助你，直到你完成复仇，只不过……”

姜夜沉眸光转冷：“只不过什么？”

他清了清嗓：“等到复仇完成，我要你给我一样东西。”

这话一出，姜夜沉心中顿觉不安：“我现在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

他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许久，他缓缓起身，走到姜夜沉的面前。

男人的声音像从夜色里飘来，冷若冰霜：“我要的，是你的心。”

姜夜沉一愣，心底没由来的升起一股恐惧。

她感到不解：“我的心？”

他环臂在侧，语气漫不经心：“你的心已经被仇恨包围，我只要吃下你的心，就可以帮助我变成真正的人。”

姜夜沉莫名中又带着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