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炽热喻藻喻荇完整版阅读-全文小说炽热喻藻喻荇
的眼神,无形之中带来一种压迫感。被盯久的他只觉后背一凉,急忙找补。 “再等两三个月,我休年假,有半个月的假期。” 她手里的力道慢慢加深,膝盖蹭着床,一点一点向前,从他腿上划过。 “既然这么忙,还老往回跑什么。” 戏谑的语气按下空气的转换开关,气氛变得越发暧昧,连身后的阳光都照向别处。 “为了找你,”他挪开脸,转向一侧,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我害怕,怕你说不要我……” 所有的话都化为轻盈如羽的喘息,她身体力行地亲吻,得到他热烈的回应。心底冰封的城墙,在来回拉扯地推击之间,轰然倒塌。 就在气氛高涨到顶点那一刻,他忽然躲开,用深情又专注的眼神,将她的思维击碎,使她越陷越深。 “戒烟吧。” 本以为他能说出什么话来,万万没想到是这句,周围浪漫的泡泡一个个破裂,她顶着一副无语的表情,挪着身体向后打算起身,却被他抢先一步反攻城池。 两人交换位置,若不是他托在背后的手,恐怕她的大半身体都要掉出床边。背后的手散发热量,而他的态度也跟着强硬。 “戒烟。” “你先放开我。” 她挣着推拒,却被他钳着双手,更用力地按在床沿。 “戒烟。” 阳光照进他的眼中,她毫不避讳地对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连瞳孔的颜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还真是,”一遍又一遍,足以证明他的坚定,她轻笑出声,“一如既往的固执。” 明明他这么严肃又认真地同她商量,可她与预期中大相径庭的玩笑态度,简直是火上浇油。 理智燃烧殆尽,剩下的交给本能。 电话数不清是第几遍响起,门外的白子珊挂掉电话,采取暴力手段,对门进行惨无人道地攻击。 屏幕上的数字从 10:48 跳到 11:06,门终于打开,她立刻推门,蒙头冲进屋里,抬头正对上喻藻的脸。 “干嘛呢,这么久不开门?” 喻藻嘴唇红肿,唇周还泛着一层粉色,一双眸子水光潋滟地盯着她。 “你的嘴怎么肿成这样,”白子珊喃喃出声,走到桌子旁,放下餐盒和啤酒,“门也不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屋里藏男人呢。” 说着,喻藻悠悠闲闲地过来,停在她对面,环着胸一言不发,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她身后。 白子珊顺着她的目光转身,居然,真的有男人。 而且,这个本应躲藏的男人,神情没有一点慌张,还坦然地在系衬衫的扣子。 她震惊地怔在原地,手里的易拉罐掉落,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到他脚边。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白子珊摸上后脑,干笑着打哈哈,随即转身迅速收起食盒,“打扰你们了,我还是明天再来吧。” “你来的正是时候,”喻藻抢过她手里的塑料餐盒,一个个摆开,“我正好饿了。” 喻荇整理好衣服,捡起啤酒放到桌上,同她打招呼。 “白子珊,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啊,喻荇。”白子珊规规矩矩坐好,拘谨地笑着回应,“真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见面。” 喻藻拿过啤酒,冲他说:“你先去医院吧,我等下再过去。” 谁知下一秒,啤酒又被他抢回去,还伸手揉乱她头顶的头发,不容置喙地警告道:“不许喝酒。” “再见,你们聊。” 告别结束,白子珊望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脸上立刻换上八卦的好奇表情,缠着喻藻问个不停。 “你们不是分开了吗,这是又和好了?” 喻藻拿过啤酒罐,想想又推开,夹过一块小排,惜字如金地回答。 “没有。” “进展到这种地步,还不算和好?” 白子珊收起啤酒,一脸怀疑地反问,又露出心知肚明的神情,看着她咀嚼食物。 “我说不算,就不算。” 口腔里的食物还未完全咽下,她说起话来也含糊不清的。 “对了,喻荇不在这,去医院干什么?” “我爸又病了,”她放下筷子,手指指脑袋,“这里有时候不太清醒,医生说,已经出现老年痴呆的前兆。” 从桌上拿过一杯水,她一饮而尽后,呼出一口气。 “所以,我打算这两天带他回老家去,他老吵着要回去。” “也好,毕竟你住在这里也不方便。”白子珊将小排挪到她手边,一脸愤恨地抱怨,“我上来的时候,楼下还有好几个拿着摄影机的家伙,鬼鬼祟祟地在周边徘徊。” “那边的房子好久没有打扫,你帮我找几个家政吧。”喻藻拿过一旁黑屏的手机,举起朝她又说:“骚扰电话太多,我的电话打不出去。” 白子珊爽快地应下,“没问题,这事包我身上。”
二十九
本命年旧为五行数命回归之年,现指十二年一遇的农历属相所在的年份,俗称属相年。 在传统习俗中,本命年常被认为是不吉利的年份,故民间常把“本命年”叫做“槛儿年”。 2020,是她的本命年。 公路两旁的栏杆,漆还很锃亮,一棵棵瘦弱的树苗划过视线,泥土翻新的涩味浓重得难以忽视,看样子,这树应当刚栽不久。 远处的青山屹立不倒,还是那般模样,只是多了一条格格不入的铁轨和几座高高耸立的信号塔。火车轨道盘桓在山腰间,像是在绿色幕布上画下一道黑,连着天空也渐渐染成灰色,衬得绿色脏兮兮的。 村子里和这座山有着相同的处境,只剩下新苗和老树。 一路上,除了象征精神文明建设的路牌,最多的就是拉着孩子的老人。可惜的是,喻藻一个也不认识,幸运的是,没有一个人认识她。 房子买回来时就找人简单翻修过,几天前白子珊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证,家政已经收拾好,就等着她回去入住。 可她带着喻爸一起回到祖屋时,房子里居然还有近期生活的痕迹,她扶喻爸坐下,四下查看,并没有任何踪影,于是大声喊道:“有人在吗?” 几声过后,一个男孩从院子里走进来,警惕地上下打量眼前的喻藻,试探性地问她。 “你找谁?” 手悄悄伸进口袋,摸上手机,喻藻微眯眼睛,直直盯着他,反问:“你是谁?” 男孩年纪不大,脸颊的婴儿肥还未褪去,即使个子比她高半头,身上却没有一点压迫感,眉眼间散发的坚毅让她倍感熟悉。 喻藻眼珠顺时针转动半圈,不自觉地向前一步,重复问他。 “你是谁,这家的人呢?” “他们都进城打工了,让我帮着看房子。” 简直出乎她的意料,男孩一脸坦然,没有一丝慌乱。她沉下气,拿出手机将屏幕举到他面前,手指悬在通话键的位置,冷静地威胁出声。 “说实话,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看着屏幕上的报警电话,他的瞳孔明显外扩,手指慢慢蜷成手心。忽地,一声细弱的女声响起。 “张祈真。” 接着,女孩从破旧的木门后慢慢走出来,面黄肌瘦的脸上一双大眼睛楚楚可怜,微弱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 “姐姐,求求你别报警。” 屋里多出两个孩子,喻爸吓了一跳,精神也跟着恍惚起来。喻藻正襟危坐,胳膊环在胸前,审问面前的男孩。 “说吧,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是家政公司那两个女的,说把这打扫干净,立马就给钱。我看这里一直没人回来,就没离开。” 张祈真说话时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生怕喻藻不相信,还拿出偷藏的钥匙递回去。 “你们俩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要住我家。” 喻藻接过来,继续问他。 “我们家在山上,爸妈在几年前的矿难里都去了,家里只有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