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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外的他们，一边享受我的劳动成果，一边还在背着我偷情！

双重背刺如针扎在心上，绵密的阵痛连绵不绝。

我嗤笑一声，再次为曾经的自己觉得可悲。

接着收回目光，准备越过他们离开。

却见虞司羽皱眉躲过夏婉妤：“沈瑶兮就在里面，你别发疯。”

“怕什么？她在录音棚里，又看不见。”

夏婉妤柔弱无骨的倚靠在他身上，指尖划过他的喉结：“还是说，你对沈瑶兮余情未了？别忘了她当初是怎么让晴姐羞辱你的。”

晴姐，我的经纪人，一个温柔的像水一般的女人。

可惜最后却因为家庭而被迫中断事业，也与我断了联系。

我忍不住停下脚步，想和夏婉妤对峙：“你少污蔑晴姐，她不是那样的人！”

虞司羽没有回答她，可脸色却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见他表情难看，夏婉妤放软了语调：“当年沈瑶兮爆火，晴姐逼迫你和她分手，甚至不惜想下毒毒哑你的嗓子，用你的家人威胁……”

“够了！”

虞司羽脸色骤变，沉声打断。

我却顿在原地，手脚发寒。

晴姐是业内公认最温柔的经纪人，带我的那些年，她从不曾胁迫我做任何事情。

怎么可能会对虞司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

“虞司羽，这绝对是个误会，晴姐根本不会那样做，如果我撒谎，我立马灰飞烟灭！”

但虞司羽听不见我的解释。

他满脸愠怒，垂在身侧的指尖紧握成拳。

我清晰看见夏婉妤眼里闪过的得意：“对不起书珩，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接着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抚：“别气了，现在沈瑶兮已经落到了我们手里。”

“我会让她永永远远都翻不了身，一辈子都背负着骂名拮据窘迫的活着。”

我脸色一白，不敢相信这样恶毒的话竟然出自我最好的朋友！

“夏婉妤……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你以前北漂说没钱，是我拿钱给你租房吃饭！”

“你说你想进娱乐圈，也是我给你牵线介绍人脉！你究竟凭什么这样对我？！”

可惜，我的悲伤和呐喊无人听见。

在夏婉妤的安抚下，虞司羽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走进录音室。

录音室里面。

曾经的我正对着话筒唱歌，空灵婉转的声音如同天籁。

外面的制作人们纷纷露出沉溺又赞许的表情。

我看着，心口却像是被人掏空。

胸腔里只剩一个模糊的血窟，痛不堪言。

如果三年前没有被诬陷坐牢，大好的前程，星光璀璨的未来都该是我的。

我会站在舞台上，恣意歌唱。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想到这，我的心里怨气滔天，猛的冲上前制止曾经的我自己：“别唱了！我不准你再唱！”

或许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我竟然真的扯掉了沈瑶兮手里的麦克风。

它砸在地上，“滋——”的一声巨响！

室内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沈瑶兮也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怒声质问我：“你在发什么疯！？”

我指尖攥的泛白：“我在好心提醒你，虞司羽和夏婉妤都恨你入骨，你再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沈瑶兮直接将耳机甩到一边，气愤的指着我：“你到底有完没完！我都说了你是幻觉，幻觉——！”

我张了张唇，正准备开口。

眸光却扫见外面，夏婉妤的助理小甜正拿着一个黑黢黢的镜头对准这边。

我猛然想起，除了曾经的我自己，没人能看见我。

在他们眼里，沈瑶兮在自言自语，大声吼叫，行为癫狂。

面对众人尖锐的打量，我心一沉，赶忙呵斥：“沈瑶兮你别说了！”

我迅速飘到外面，去看小甜的摄像头。

只一眼，我便僵在原地，寒从心起。

“沈瑶兮，她在直播。”

闻言，录音室内，曾经的我脸上血色骤然褪去，整个人都在发抖。

那一刻，我知道，完了。

第6章

室内鸦雀无声。

没有人说话，但表情上都写着——沈瑶兮疯了。

镜头直直对准沈瑶兮，直播间内，弹幕如滚轮一般闪过。

【天哪，好可怕，沈瑶兮坐牢坐疯了吧。】

【看起来好像精神分裂啊，就这样书珩都婉妤都不嫌弃她……】

【天啊，疯女人能不能别缠着我们家婉妤和书珩！】

每一条辱骂都化作实质的尖刀，生生锉进我的胸口。

“我不是疯子，我没病……”

我抬起发颤的手，想要关掉直播。

却无法碰到任何实物，只能一次次无力的从屏幕上穿过。

镜头里，虞司羽清冽疑惑的声音响起：“云嫣，你在和谁说话？”

众人嫌恶的目光如芒在背。

我看着曾经的我微微垂下的头，语气哀求：“我没有和谁说话，只是为了唱歌在找情绪。”

我的心像是被竹尖倒刺猛然戳了一下，生疼。

出狱之后，我一直很在乎别人歧视厌恶的目光。

被辱骂网暴，会精神崩溃到彻夜难眠。

所以当虞司羽和夏婉妤朝我伸以援手的时候，我满心感激。

愿意尽我所能，用我的一切去为他们付出。

我以为他们是我的救命稻草。

实际，他们用尽手段一步步榨干我的利用价值，将我逼近绝路。

最后只剩下一个惨死的结局！

想到这，我根本无法按下心里的滔天怨气，怒声吼道：“关直播！你们给我把手机关掉！”

可没人听见，更没人在乎。

夏婉妤似乎是欣赏够了沈瑶兮的窘迫，换上一副纯然的笑走到镜头前：“云嫣肯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所以才会这样。”

她扶着曾经的我，对着所有人鞠躬道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假惺惺的模样看的我几欲作呕！

虞司羽也换上了让人如沐春风的假笑，在镜头前道歉：“抱歉，是我最近太忙了，等这段时间赶完了通告，就陪你去看医生。”

沈瑶兮下意识抬手牵虞司羽，想要去依靠他。

虞司羽却漠然挥开，任由她尬在那里。

只一个动作，我就感觉沈瑶兮痛彻心扉，整个心沉入冰湖。

弹幕上话风也渐变。

辱骂我的话慢慢和夸赞夏婉妤和虞司羽的话交替出现。

【有婉妤和书珩这样的朋友，真是沈瑶兮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艹，这个疯婆子刚刚还想去牵我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找出这个女的家里住哪，我半夜去给她送惊喜。】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颠倒是非，吃着我的人血馒头往上爬。

气的跟发了疯般朝着沈瑶兮大吼：“不是这样的！沈瑶兮你说话！去关掉夏婉妤助理的直播啊！”

沈瑶兮的眸色闪了闪，完全不理会我，只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夏婉妤和虞司羽。

那种如悬溺之人抓住水上浮木的表情，让我再次看见了自己的悲惨未来。

我的灵魂猛的晃了晃，满心颓败。

……

录音的事不了了之。

夏婉妤和虞司羽的流量水涨船高。

而曾经的我更像过街老鼠，走到哪儿都要戴着口罩帽子，唯恐被人认出来。

这段时间，他们的经纪人已经谈下来几个代言。

谢tຊ书珩要连夜去燕京拍广告。

临行之间，他把我送到夏婉妤那儿，轻声安抚：“我离开一段时间，最近粉丝挺疯狂的，你跟在婉妤身边会比较安全，好好照顾自己。”

送到夏婉妤那儿，完全是羊入虎口。

可我劝不动曾经的我，只能叮嘱：“夏婉妤真的不是好人，你小心提防她。”

沈瑶兮置若罔闻，只是不舍的抓住虞司羽的手：“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虞司羽神色淡然的抽出：“到时候婉妤会告诉你。”

说完，他带着经济人助理离开。

转身的瞬间，我看着他拿出湿巾，满脸嫌恶的擦手。

那一刻，我真的只恨我自己，有眼无珠。

我大声质问着：“虞司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