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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予神色淡淡：“谢谢医生。”

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留条疤不算什么。

倒是江凌眉头紧皱，脸色沉的吓人。

顾君予不解：“钟警官，案子结了你不该高兴吗？怎么反而看起来……”

江凌下意识脱口而出：“这是你为我留下的第二道疤痕了。”

第22章

第二道？

顾君予惊讶之余又觉得奇怪

江凌怎么知道她身上还有一道疤痕，而且为什么说是为了他留下的？

“你说什么？”

江凌眉头紧皱，看着她的目光变了又变，才说：“没什么。”

闻言，顾君予也没有继续深想，她的潜意识也不断提醒：“不要继续再想。”

顾君予颔首，淡然的跳过这个话题：“赵梅呢？她怎么样了？”

江凌捏了捏发痛的眉心：“没事，你先照顾好自己。”

他又提醒医生：“缝针前先打麻药，她怕疼。”

说完，江凌转身离开，进了另一个病房。

钟方念正兴致勃勃的看着新闻，第六感就捕获到一道锐利的视线。

回头对上江凌的深邃的双眼。

她顿时敛了神色：“哥……”

江凌走到病床边坐下：“你还当我是你哥？私自请求做鱼饵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是你哥？”

听着他的质问，钟方念往被子缩了缩：“我是警察。”

江凌被她哽的没话说，目光沉如水。

钟方念小声嘟囔：“再说了，你之前也在顾家卧底了三年，我怎么不行？”

“我也是爸爸和妈妈的女儿，我也能为我们钟家光耀门楣！”

江凌被气的说不出话，只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钟方念大着胆子撒娇：“哥，钟警官，钟队，我这不是完好无损嘛，别生气了。”

“下不为例。”

江凌疲惫的丢下这句话，起身出门。

外面，王则民等了有一会，见江凌出来，立即上前问：“钟队，赵诚的案子恐怕没那么简单，这是解剖的结果。”

江凌太长时间没有合眼，眼底已经盘满了血丝。

他扫了眼解剖的单子，赵诚后背布满了深深浅浅的锐器伤痕，目测凶器不是同一把。

头的右侧还有处钝器伤，颈侧有明显抓痕，抓恒只是一点破皮伤。

血液内的酒精含量为60mg/100mg，死亡时间是前天凌晨3点，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

江凌心里有了结果：“赵诚的案子先不急，让大伙先休息，等下午休息好了再安排人查他的行踪，重点查他死前见了什么人。”

赵家村的案子他们确实已经跟了很久，跨市办案更是疲惫加倍，这会所有的嫌疑人落网，休息好了再拿口供也不迟。

王则民回了个“哎”，拿着单子又走了。

江凌在顾君予的病房外，随便支张床，和衣睡下。

几乎是刚刚站上枕头，他就睡了过去。

里面的钟方念听见好久没动静之后，小心起床，想去找王则民看赵诚的尸体解剖结果。

不料刚出门，恰好撞见顾君予房里的医生出来。

她好奇多看了眼，霎时愣在原地。

片刻后，钟方念轻手轻脚的进门，和正准备如睡的顾君予四目相对！

钟方念震惊，没想到他们嘴里说的顾小姐，竟然真的会是顾君予！

顾君予诧异之余又有些茫然。

静了好一段时间，见钟方念不语，顾君予主动开口：“小钟警官？”

钟方念顿时眉头紧皱：“钟警官就钟警官！什么叫小钟警官！？”

顾君予噎住：“就……你哥是钟警官，你是小钟警官，有什么不对吗？”

钟方念哽住，缓了会才发现重点偏了。

她撇去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直入主题：“你不是说和我哥永不相见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和你哥永远不相见？”顾君予惊讶之余还觉得有些离谱，“我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钟方念：“你说的啊，你不记得了？”

“等等，你不记得了？”

顾君予茫然摇头。

钟方念：“那你还记得你和我哥谈恋爱的事吗？”

第23章

“我和你哥？”顾君予难以置信。

钟方念见她的震惊不似作伪，立即闭嘴，不再多说。

病房里寂静下来。

顾君予确实觉得江凌和钟方念的态度奇怪。

她想回忆，但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阻止：“不要想，不要回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顾君予下意识停下了探究的想法：“你可能是弄错了。”

“我爸是你哥亲手抓的，我怎么可能会和他谈恋爱？”

“何况我的情况你也清楚，我爸是……罪犯，往下三代不能入士，你们家世代英烈，你哥肯定不会选择和我在一起。”

顾君予的口吻很肯定，语气也是很认真的在分析，没有一丝在阴阳怪气或者嘲讽的感觉。

和钟方念之前印象里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她脑子飞速运转，选择转移话题：“听说这次是你帮了我们，谢谢你。”

顾君予有些尴尬：“没有，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反而还给钟警官添了不少麻烦。”

钟方念扬眉：“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听王则民说了，如果不是你，赵海深和你们学校的校长不会那么快露出马脚。”

“不过，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这是审讯经常用的手段，出其不意，见微知著。

顾君予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回：“钟警官是个好警察。”

钟方念不解：“就这些？”

“嗯。”

钟方念追问：“除了好警察呢？就没有点私人的看法？”

顾君予疑惑：“私人看法重要吗？”

她这些年和校长还有赵海深虚与委蛇，学了不少兜圈子的话，不会轻易上钟方念的当。

“不重要，我就是想问你对他有没有感觉。”

钟方念见套不到她的话，直接开门见山。

顾君予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没有。”

病房里声音骤停。

钟方念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顾君予：“钟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钟方念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有。”

接着转身出门。

未曾想刚进走廊，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江凌四目相对。

江凌明显很低落，眼里翻滚着各式各样钟方念看不懂的情绪。

显然是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他声音沙哑：“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高兴吗？”

钟方念也皱了眉：“哥……就算我不说什么，你觉得爸和妈会同意吗？”

江凌捏紧了身上的被子：“这是我的事情。”

钟方念还想在劝：“哥……”

“别说了，我不想听。”

江凌打断她，“你好好休息，赵家村的案子不必再跟了，想想回去怎么跟爸妈交代。”

“我要交代什么？我也是刑警，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