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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娇蒋勋在哪看无弹窗全文

时间: 2024-06-13 15:32:11  热度: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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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娇的声音仍是平淡的,但她一步步走向她,

  “刚才打架的过程我已经录下来了,如果我发到网上,你猜会不会有人看。我们的账号虽然粉丝数不多,但多少还是有点影响的,另外,你孩子胸口别的是思达高中的校徽,据我了解,这个高中是私立学校,一年学费就要28万。而刚刚我无意间看到你背包里掉出来的资料,封面上文件名写的是某某服务中心。我猜那是你的单位吧。你的工资够负担你孩子的学费么?还是说..你是一个中层干部,才敢有这么足的底气?”

  半真半假的话,因为傅云娇笃定的语气,反倒显得有了分量。

  女人没想到她刚来一会,能留心到这些,她明显被她的问题问蒙了神,惶惶皱了皱眉,问,“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你,别低估了网络,现在信息都是透明的,只要半小时,你的工作,家庭住址,还有人际关系都能被网友搜索出来。当然,我不赞成网络暴力。可是事情闹大的话,结果怎么样我也控制不了。”

  “如果你不想自己的撒泼丑态被数千万人观看,我劝你,趁我还心平气和和你讲道理的时候,好好赔礼道歉。”

  傅云娇的音量不高,但在场每个人都听到了。

  巡回员偷瞄了傅云娇的神情,心里估摸道,这人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骨子硬,铁了心不愿息事宁人。这下针尖对麦芒,他帮哪头说话都落不着好,还是闭上嘴让他们自己调解去吧。

  众人议论纷起,还有不少围观者已经举起手机。

  女人愣在原地,眨了几下眼,做贼心虚似地拉过捂了捂背包,拉过孩子挡在身后说,

  “拍什么拍啊,有什么可拍的!”

  苏妙突然明白了傅云娇的打算,两步跨到她身边,帮腔道,“哎呦,这下怕丢脸了?没事,你丢脸不要紧,反正你脸皮厚了几十年也习惯了,但是小孩子要是出了名,那学校老师同学怎么看他啊?弄不好还会遭受排挤欺负,产生心理问题,啧啧啧,这孩子这辈子就完了。”

  打蛇打七寸。

  苏妙这两句话精准地钉在了女人的软肋上,女人能不顾自己,可不能不顾孩子。

  她的气焰锐减,脸灰白了阵,却还想再争一争,压着喉咙问,“说吧,你想要多少钱私了。”

  “我不要钱。”傅云娇凝着她,一字一句咬着音节说,

  “我要你认错,赔礼,道歉。”

  她侧身,让出空位,抬手指向蒋勋的方向,对女人和她身后的孩子,没有退让。

  她迎上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片静默里,坚定地说,“我要你向他,说对不起,说你错了,你听明白了吗!”

  心中潜藏的波动顷刻发泄在这句话上,她的强硬,盖住一切心事。

  重重心事,重重回忆,想当初,若她能够替许筠也争回来一个公道...

  或许...或许....

  傅云娇合紧嘴唇,沉重地,轻不可闻地,tຊ在心底问自己,或许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

  事情处理完,他们早已错过花车游行的时间。

  众人四散,物归原位。

  好心情被无端搅坏,苏妙踢了脚碎石子,然后整了整脸面,换上一副温和的笑,拍着蒋勋肩膀说,“出门在外,总会遇到些烂人烂事,好歹他们也道歉了,你别放心上,要不先回去擦点药吧,我看你脖子上那几道抓痕都有点渗血珠了。”

  蒋勋没说话,头低着,五官似都要埋进胸腔里。

  苏妙挠挠头,想他大概没碰见过这种无理取闹的事,一时适应不过来,心里积怨了委屈,

  于是给傅云娇递了眼色,唇语道,“怎么办。”

  傅云娇叹了声,对他们说,“大家今天都累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明天晚点上班。”

  苏妙和赵北北互看一眼,留下几句安慰之言后,悄身离开。

  午后正是好光景,霞光旖云,金灿灿的,像新鲜的稻谷颜色。

  傅云娇把蒋勋和小也带到偏僻处,他们坐在花坛边。傅云娇掏出湿巾,递给蒋勋,“先把脸擦一下。”

  蒋勋木木地坐着,神思倦怠,衣上污渍经风一吹,发干发硬,裹在皮肤上,黏腻得像块捕蝇纸。

  傅云娇看了,微微不忍。

  她拆出纸巾,握过蒋勋的手,慢慢擦拭他的手指,慢慢地,他干净的指缝里夹了灰泥,掌心还有处红痕,傅云娇耐心地擦着,除此之外,不知道该说什么。

  言语是轻薄的,寡淡的,传达不出内心十分之一的触动。

  她擦完他的一只手,又想再去擦拭他唇边的伤口。

  蒋勋转过脸,轻轻拂开她的手。

  日光将他的脸勾勒出两半,一半蕴着光亮,带了年轻的傲气,另一半,隐在暗处,眉目间黯然,像蒙了灰的珍珠, 有种隐隐的哀愁。

  “对不起啊。”他轻轻说了一句,“没照顾好他。”

  傅云娇知道他指的是谁。

  他长久的沉默背后,是自责,是失望。他难过的不仅是自己遭遇到的这些,而是一种让小也目睹现实的锋利被伤害后的无能为力。

  他以为他可以做到很多事,但是他太高估了自己。

  没来由地,傅云娇的心似被日光烫了一下,有雾气升腾,她赶忙垂下头,把纸巾握紧又握紧。

  她忽然觉得要是今天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好了,她已经千锤百炼到可以应对各种人,可是蒋勋,他不该受这种窝囊气的。

  她不想他受别人的白眼和非议。

  “这跟你没关系。”傅云娇平复呼吸,怕他看出端倪,吐出一口气,再抬眼,对他说,“是他们的错。”

  蒋勋一动未动,低低道了句,嗯。

  回去路上,傅云娇打了辆车。

  他们并排坐在后座,小也伏在她的膝上已沉沉睡去。孩子总归是孩子,过去的事,哭过后就能忘了,可大人不行。大人对于某些事是健忘的,比如记不得两天前和谁说了什么样的话,比如记不得一年前遇见过什么样的人。可另一些事,他们却能记得很久很久。

  蒋勋面朝窗外,手肘撑在窗框上,侧影单薄。

  傅云娇几乎未见过这样的他,安静地令人担忧。她觉得或许,他只是累了。又或许,他的身体里有个无尽的缝隙,把一切情绪都吸附了进去。

  傅云娇轻轻喊了他一句,“蒋勋...你...”

  风声吹散了她想要说的话。

  蒋勋默默转过头,视线淡淡地落在她眼里。傅云娇忽然难过了一下,因为她在他的眼里看出了低落。

  她也说不出是怎么了,她将手心朝上,缓缓接近他的右手。他的手折叠着,与座椅形成了一个类似拱形的空隙,而傅云娇将自己的手缩进这个空隙中,再翻转,贴上他的掌心。接触的一刹那,他的手掌有金属的冰冷,一如她第一次搀起他时那样。

  但是傅云娇却又觉得,他的手应当是温热的。

  他这个人,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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