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荧陈烬(他难驯)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他难驯)全文阅读_笔趣阁(温荧陈烬)
他右掌一个用力,温荧整片柔软的身躯都紧紧压在了他身上。
温荧连人带脸都撞在了他胸膛,痛得咬住了他喉结。
霎时,她全身毛孔都炸开了。
“再抱会儿。”
陈烬声音有些沙哑,捏着她下巴坏笑,“一会人家全看见了。”
温荧浑身都僵住了,脸爆红地环着他腰趴在他怀里。这人是泰迪吗?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暧昧蒸腾,全场人都亢奋地尖叫。
“嫂子真是勇气可嘉,这杯我们先干了!”
一帮人都没注意底下的热火翻涌,一个个都喝得有些上头。
“陈烬,你看不惯我可以直说,没必要叫我来特意羞辱我的。”
于尧握紧了拳,双目猩红,再也看不下去他们如胶似漆的样子,不堪羞辱地离开了。
烧烤吃得七七八八,酒过三巡,一群人都踉跄不稳地起身准备散了。
“这才几点啊,去台球厅还是网咖通个宵啊?”
潘柏不想吃狗粮,看向旁边周时宴,“去不去?”
“宴哥哥,我头好痛,你能扶着我点嘛。”
汤雪趔趄熏然地往周时宴怀里倒,挽着他胳膊往门外走,“我知道学校对面有家宾馆……”
周时宴搀着她,目光却紧紧落在门口醉得横七竖八,不断被傅凛扯着衣领拽回来的桑眠身上,收回视线:“走吧。”
“草,一个个的都有家室了,就我母胎solo是吧!”
潘柏咬着牙,看向剩下三人,“走不走?”
陈烬倚在沙发上掐灭烟,把明明没喝酒脸色却潮红一片的温荧搂在怀里,“她这几天要考试,你们去吧。”

“蒋美女,我…我带你出去兜兜风吧?”
潘柏深吸一口气,结结巴巴地拎起了她的包。
蒋璇红着眼眶定定地看了男人凉薄清冷的下颌角几秒,费了好大劲才移开目光:“带路。”
众人散后。
陈烬一改人前对她的那些分寸,拎着温荧去楼上高档酒店开了个私密性很好的房间。
门一开,温荧还没反应过来,在阒黑昏暗的房间下,她就被陈烬抓着双手分开举高,摁在了门板上。
“在烧烤店,故意勾我的是不是?”
陈烬骨节分明的手钳制着她双腕,痞肆勾人到极点的脸近在咫尺,印下一个又一个吻。
温荧耳朵滚烫,又羞又窘地推他,红得滴血的耳垂就被叼住。
“你别弄了。”
白皙纤嫩的手指冷不丁被他握住覆到了腹肌上,他的手已经青筋暴起,筋骨根根毕显,浑身肌肉烫得要命:
“……”
他声音又哑又难受,下颌都仰起,脖颈上青筋交错浮现,将她揽到了床上坐着。
温荧受不了他这副隐忍难捱的样子。
……
不知过了多久。
温荧都累瘫了,才被陈烬攥去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帮她用洗手液搓洗后,又用湿巾纸擦了好几遍手。
她一下注意到了他右手小臂上的褐色缝合疤痕,七八公分,刺眼灼目。
倏地。
时间就像按下暂停键,她目光一下顿住,心口穿膛凿骨般刺了一下:“……你手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她问起,他们还没复合,他不愿说便罢了。
可这次,陈烬嘴角轻扯,两指夹着她脸一捏,笑得轻飘飘而随性:“真不小心摔的。”
为什么他每次都搪塞,敷衍而过?
为什么潘柏周时宴他们也闪烁其词?
温荧觉得眼球一阵灼烧的刺痛,情绪崩断了:“你知道吗,你这个人特别不会撒谎,每次扯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们个性太像了,一样的报喜不报忧,一样的把笑容和光鲜亮丽对着外界,只把疮痍血泪留给自己。
“你就因为这个伤,没法再拿枪了对不对?”
那可是射击运动员的手,每一寸肌理都受不得一点差错,这么严重的骨折,无麻,缝合,这三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如果她的手废了再也不能写作,无疑于断了她的氧气、阳光、存活的意义,这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
陈烬多张扬热烈自由的一个人啊,带着骨子里的离经叛道,在牢笼桎梏万人唾骂的浪潮中为她声讨。
带她逃离出这片迂腐潜规则遍布的社会,让她自由广阔地飞翔。
可这样的一个人,再也拿不起枪了。
他的职业梦全毁了。
他再也做不了自己喜欢做的事了。
胸口就像被什么割了一刀,温荧喉咙艰涩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抓着他胳膊,指甲都深深陷进皮肉。
“腻了。”
陈烬脸上某些伪装也逐渐褪去,任由她抓着,脸上表情冷淡,“射击没意思,不想玩了。”
第67章 嫣姐,快回来了
“我不相信你会放弃爱了那么多年的东西。”
温荧分辨着他的神色,咄咄逼人,“我只想要一个原因。”
随即她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
“那你呢?”
“三年前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谁来告诉我原因?”
陈烬笑容讽刺,像是情绪更深层的恨意被她拽了出来,一字一顿地盯着她的眼,“你敢告诉我为什么走,老子就告诉你原因。”
他知道真相,还是想听她亲口说一遍原因。
没有为什么。
如果要问,那就是她不该在他爱她爱得恨不得为她焚烧一切时一声不吭地一走了之,就好像他从未成为她生命的前列,而是附加项。
如果要问,那就是他只想听听她到底在顾虑什么,他不想听她声泪俱下地忏悔道歉,那不是她,只求她对他有难得奔赴他一次的勇气。
如果要问,那就是他对她的爱恨早已交缠入骨,只有她亲自启唇坦白才能稀释他对她万分之一的魔怔。
她只要说了,就够了。
“只要你现在说,老子就原谅你。”
可他等了半天,温荧红了眼眶:“对不起。”
她深吸一口气,为了不影响他期末考,还是鼓足了莫大勇气:“考完试我会告诉你。”
“滚吧。 ”
话音刚落,他瞬间来了火,她被陈烬臂膀一股猛力扔到了房间外,手背筋骨毕显,恨不得将她掐死,“老子不想听了。”
他这人爱到极致也会恨到极致,爱憎分明,没有任何灰色地带。
她踉踉跄跄被扔出了酒店,前台见她是陈烬带来的人,不敢怠慢,立马吆喝了一家计程车把她送了上去。
“不用。”
温荧摆手拒绝,“我自己会走。”
前台苦笑摇头,这丫头可真犟,倔到骨子里了。
在窗口睨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陈烬抄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猛摔在茶几,力道大得玻璃渣四溅。
高劲铮铮铁骨的身躯就那么仰了下去,全身卸力般瘫在了墙角,月光清泠泠映在他嶙峋深陷的锁骨和躬下去的背。
尖锐的玻璃渣全都扎进了他腿里,血珠直冒,他恍若未觉。
最后他进了楼下酒吧,点了一圈最贵的伏特加,瘫在那不要命地一瓶瓶地往喉咙里灌。
烈酒烧灼着肺腑,空荡荡的玻璃瓶扔了一地。
陈烬敞着外套没骨头似得靠在那灌酒,一条腿跷在茶几上,一张痞气的脸好看得招摇,举止放肆张扬,吸引了门口不少小姑娘的注意。
隔壁职校的校花插兜驻足观望了一会,旁边几个染着乱七八糟颜色头发打扮火辣暴露的女生手肘捅了捅她:“芊芊,这不是陈烬吗?”
秦思芊追了陈烬很久,无奈陈烬这人在外面压根没给过任何人号码,加上听说他前阵子和初恋女友复合了,她原本都准备放弃了。
这现在被她撞见他一脸落魄,难道情变了?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陈烬,光那张顶级的皮囊就有无数女生拥趸,对谁都傲得不可一世,她何时见过他这副颓废样。
当即默不作声地走到他面前,心脏砰砰乱跳,柔声道:“陈烬,你别喝了。”
她弯下腰,一边伸手去够他手中的酒瓶,试图让胸前的36D晃到他面前让他看个清楚。
陈烬目光凝在门外某一点,压根没看她:“你垫的东西硌到老子眼睛了。”
秦思芊面色涨得通红,那些小姐妹全都憋不住笑,她捂着胸口羞愤地起身,不甘地问了句:“陈烬,你到底在等谁?”
“什么人还需要你亲自等啊?也太不识抬举了吧!”
她姐妹义愤填膺地怂恿,“要不和我们芊芊试试?”
“就是啊,那人肯定不会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黑色外套身材纤细眉眼清冷淡漠的女孩在门口唤了句:“陈烬。”
温荧大口喘息着,她是跑着过来的,手里拿着两支马路对面街边小贩买的泡泡枪,那边人有点多,她排队了很久。
给他发了信息,他不知没看到是怎么,都没回。
她跑去酒店没找到人,大堂经理说住户刚退房,她沿着这带找了好几家店才撞见他在这。
陈烬瞥见她,原本紧绷躁戾的神情顷刻变了,浑身肌肉都松弛开来,腿嘚瑟地晃着,唇角轻提,模样有几分得意。
转瞬即逝。
就当秦思芊大吃一惊还想细看时,陈烬面无表情,单手提着酒瓶一口接一口地灌着,对她视而不见。
那女孩快步走来,扔了他酒瓶一把掼在地上。
秦思芊当即被吓到,哪一个对他有好感的女孩不是好声好气地觑着他脸色,这位倒是胆子够大。
“我数三个数,自己给老子乖乖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