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孟知溪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谢长宴孟知溪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谢长宴孟知溪)
也罢这场戏,也该收尾了。
谢长宴轻揽着她,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亲。
“知溪,想不想随我回府,这次,我们回谢府。”
孟知溪虽然不懂他这句话为何说的如此沉重,但他去哪,她便去哪。
谢府。
今日慕锦芳特意换了一身华衣。
刚刚恒儿的书信,她已经收到了。
胜负已定,她的恒儿以后便是这侯府的世子。
从今以后,再无人敢提及她继室的身份,这让她怎么能不畅快。
正厅内,此刻众人都受了侯爷的邀请,来此见证世子之位的传承。
安将军抬眼瞪了一眼安月盈,示意她赶紧退下去。
此等大事,她怎可在此掺和。
安月盈低着头不理会,眼中全是自己的主意。
抬手,慕锦芳招呼安月盈上前,从茶盘中端上热茶,亲手给侯爷奉上。
“侯爷别急,许是天冷路寒,孩子们在路上耽搁了。”
慕锦芳笑的雍容无害,全然不失当家主母的风度。
实际上,来谢府的必经之路。
她已经笼络了安家,布置好人马,只等谢长宴归程。
别怪她心狠,谢长宴一日不除,她和恒儿便一日不能安心。
天阳城外。

墨竹刚刚经过一轮厮杀。
身后不紧不慢地马车声跟近,墨竹朝着马车内拱手道,“大人,贼人已经全部拿下,为了防止这些人自杀,属下将他们手脚尽卸。”
谢长宴点点头,这才道,“一并带走,丢到慕锦芳面前让她亲眼看看。”
今日的谢府,注定不安生。
谢侯低头品茶,忽然被门口的动静扰了安静。
抬头,还未发话,便闻到了一股血腥之气。
还没等他开口呵斥,旁边的慕锦芳脸色一片煞白。
怎么会是谢长宴?
她明明!
恒儿呢?
“啊!”
安月盈看到来人,心虚的一下蹲坐在地上,仿佛见到鬼了一样。
她死死握住慕锦芳的衣角,急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可能?
姨母明明说过,此事万无一失,所以她才偷了父亲的兵符。
如今,谢长宴回来了,那她安府哪还有活路。
见小女失态,安将军心里一慌,想要招过人来质问一番,又察觉不是时候,硬生生止住了疑问。
谢侯略带深意的眼神扫过身边人,似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长宴牵着孟知溪一步一步上前。
谢侯这才看清了他身边那人的面容。
柳眉弯弯,那双眼睛,明亮清澈,如寒冬飘舞的雪花,散发着动人心魄的魅力。
怪不得能把他一向不食美色的大儿子迷住。
谢侯不动声色打量完,才放下茶盏。
“怎么不见恒儿?”
今日是有正事,他把女人领来,是要干什么。
还没等谢侯发火,身后的墨竹就丢进来一个人头。
谢长宴捂着住孟知溪的眼睛站在一侧。
厅内,霎时间响起一阵尖叫声。
慕锦芳是悲痛欲绝,安月盈是被吓的。
谢侯是震惊,气愤。
为了一个世子之位,他竟敢弑弟!
“恒弟死在蒙古人手中,他脖子的刀口是弯月刀,我到时已晚。”
谢长宴吐的话寒冷如冰,偏偏此刻,无人敢站出来反驳。
慕锦芳骤然从座椅上站起来,指着谢长宴道,“不可能,恒儿他明明活捉了耶律齐,他胜了,是你,你为了抢他的功劳,竟然敢弑弟,来人,把这个逆贼抓起来。”
谢长宴握着孟知溪的手,紧了紧,面上毫不在意。
“正是因为他抓了耶律齐,才受敌人所害,这功劳,我不抢,他也受不住。”
慕锦芳恨的咬牙切齿,没等她狡辩。
墨竹又押上来几个人。
这次,安将军坐不住了。
这几人是他安家的部下。
他惊愕抬头,看向瘫软在地上的安月盈。
她已经不打自招了,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都是姨母指使我的,是她,是慕锦芳,她让我偷了兵符,她说谢长恒一定胜的,只要杀了谢长宴,我就是世子正妻,我……我没想过这样做的,对不起,对不起。”
如今,再说什么已经迟了。
谢侯见此,也只能息事宁人。
“贱妇,来人,还不把她们拉下去。”
毕竟有十几年的夫妻情分,慕锦芳做了这样的丑事,谢侯竟然没有将她赐死。
可惜他的吩咐,厅内众人,竟然无一人听从。
第120章 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
谢侯面色一沉,拍桌而起。
“怎么回事,你们聋了不成,连本侯的命令也不听了。”
门口的侍兵岿然不动。
直到谢长宴一挥手,这些人才上前,把慕锦芳押在地上。
地上的头颅,也被快速盖了起来。
今日知溪在这里,谢长宴不想吓到她。
谢侯怒笑道,“好啊,逆子,你这是要造反?”
谢长宴不紧不慢回道,“造反谈不上,只是问父亲讨要属于我的东西,这谢府的兵权你掌了十多年,也该传下去了。”
“混账,混账。”
谢侯怒不可揭,指着谢长宴,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原本以为这点父子之间的嫌隙总不至于闹到如此!
没想到,他有如此狼子野心!
片刻反应。
谢侯扫向安将军,阖眼吩咐道,“此逆子,拿了去吧。”
他谢侯今日痛失两子,虽失了后人,但后患不得不除。
往后时日,府内多添几房佳人,再为他开枝散叶也不迟。
安家效忠谢家多年,是谢侯最后的底牌。
安将军被点了名,骤然站起。
听到谢侯的吩咐,他第一次没有领命,犹豫片刻,转身朝着谢长宴拱了拱手。
“谢大人,安家愿意辅佐大人,成就霸业,小女月盈愚昧,犯下大错,求大人饶她一命,此事过后,臣一定快快为她定下一门远亲,此生不得回天阳城。”
谢长宴出兵之前,就向安将军透露了拉拢之意。
安将军一直保持中立,但此刻,为了爱女的性命,他也不得不择主而立了。
谢长宴点点头,抬手一指,让人把已经吓昏了的安月盈送回安家。
仿佛事态的一切发展,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谢侯不敢置信的扫视众人。
这就是他带出来的好下属!
转身,他怒极而笑,“呵呵,你还是太着急了,自古哪有弑父夺权的道理,为父健在,难道你谢长宴,要做这大逆不道,违背人常的第一人不成,今日你若夺了权,让这些人如何服你?”
此言一出,大厅内渐渐响起小声的议论。
“谢侯,既然胜负已分,不论如何按照约定,大公子为世子,您该主动全了他的名分才是。”
“对啊,锦芳夫人妒心昭昭,二公子害人害己,死有余辜,如今,您和大公子可不能因此离了心。”
几位老臣,还想借此劝慰离心的父子二人。
谢侯不语,怒眸中多了几分思量。
谢长宴缓慢抬头,泰然和他对视。
父子两人,之前有过很多次这样的四目相视。
可这一次,也是谢侯唯一慌乱的一次。
“弑父?”
谢长宴拔剑指着他,剑峰戳到谢侯的胸口处,不差分毫。
孟知溪牵着他的左手,都被他吓了一跳。
但不知为何,孟知溪知道,谢长宴这剑,不会刺下去。
他冷着眼呲笑谢侯鬓角滑下的汗珠,收剑入鞘。
“你还不配让我背负如此恶名。”
在场几人松了口气。
又听他道,“这权今日我要夺,而你,早该去佛堂跪着,为我那死去的妹妹和母亲以及岳家满门忠烈,祈福忏悔。”
这话说出来,谢侯眼底终于多了一丝慌乱。
“你胡言乱语什么。”
岳家,早就无人再提及。
至于谢府,世人只知道谢侯有两子,哪里来的一女。
墨竹见此,从门外带进来一位老妇人。
和那老妇人一同进来的,还有别苑的刘嬷嬷。
谢侯见到两位故人,面色已经挂不住了。
“谢长宴,你要弑父夺权,便冲着本侯来,不必费这些心思,往本侯身上泼脏水,本侯今日便与你这贼子断了父子关系……”
谢侯话没说完,刘嬷嬷开口打断,“侯爷,您难道不记得老奴了吗?”
“您不记得老奴,也该记得这位医女吧,她可是照顾了淑荣夫人的贴身医女,也是见证您和锦芳夫人恶行的证人。”
说到此,那面目丑陋的医女上前一步,她声音残破沙哑,低低的喊了一声“谢侯。”
这一声,便如索命的鬼魅,掐住他的喉咙。
陈年往事,一经翻开,便一tຊ发不可收拾。
早年,谢家还只是西北一户寒门。
在这天阳城,众人只知道岳家一户名门贵胄。
岳淑荣便是这岳家的大小姐。
世人都道,岳家出了两位贤女,大小姐主动招婿谢氏寒门子弟,培养出一位德行出众的谢侯。
二小姐嫁入皇室,一路辅佐储君登基,成为一国之母。
岳家一时风光无限,却偏偏在十几年的安平之乱中,满门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