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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泽渊愣然一瞬,轻轻点头。
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他的脸再度变得苍白:“云云是要扔下我……走了吗?”
“当然不是。”
花云眠觉得君泽渊太过患得患失了。
她沉下眉故作不悦:“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一起除魔啊?我不会扔下你的。”她郑重其事,一字一句:“永远都不会。”
君泽渊松了口气,嘴角终于够起一抹温柔的弧度:“那云云,是不想住在这里了吗?”
他好喜欢这个小院,哪怕它不及魔尊大殿的万分之一,可是这里是云云和他生活过的地方,在这里,她待他好极了……
花云眠抱着枕头往后靠了靠:“也不是不喜欢,可是除魔的小道不就应该游历在外,四海为家吗?我有预感,东边还有大魔,阿渊,我们今日午后就走吧。”
第23章

秋雨眠眠,这天变得格外阴晴不定。
花云眠和君泽渊背着包袱走了不过百米,头顶方还明媚的天转瞬就阴沉下来。
君泽渊抬头看了一眼,小声道:“下雨了。”
话落,花云眠脑袋上紧跟着被一滴冰凉的雨水砸中。
那雨下的极大,不过转眼就有了瓢泼之势。
花云眠着急忙慌的撑开伞,遮住自己和身边的男人,衣衫还是免不得沾了水,黏黏糊糊粘在了身上。
“我来吧。”
君泽渊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雨伞。
交替间,两人的手不可避免的碰撞。
花云眠骇了好大一跳,条件反射一般脸瞬间就红了。
呼吸急促一瞬,她硬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心脏那处却控制不住的狂跳。
她觉得,她一定是病了……
看着她着急抽回的手,君泽渊只觉胸间沉闷,落寞的垂下眼,到底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并排挤在一柄伞下,君泽渊鼻尖酸的厉害。
雨势越下越大,天色几乎完全阴沉下来。
两人行至一处窄河边,原本横亘在河面的木板不知所踪。
湍急的河水一直往下,看不见尽头。
花云眠转着脑袋朝四周看了一圈,没有一处能过人。
君泽渊眼尾微微泛红,迟疑一瞬,凑到她耳边:“云云,我背你过去。”
温热的气息洒落在耳尖,花云眠心脏砰砰乱跳,下意识就要拒绝。
君泽渊却固执的看着她:“云云,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不是。”花云眠心头梗塞,她不知该怎么解释。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算了算了。”
花云眠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现在过河要紧。
这水太深,她长得矮,若是单靠她自己,她必然会被湍急的水流冲走。
接过君泽渊手中的伞举过头顶,君泽渊蹲下身子,她顺势便趴了上去。
“阿渊!你的衣服……”
蹲下身时她赫然发现,他的另一半身子居然湿透了。
“你刚刚把伞都给我了吗?”
君泽渊浑然不在意:“没事,只要云云没淋到就好,我不打紧。”
“怎么会不要紧,傻子。”
花云眠眼圈酸胀的厉害,看着他这幅傻样,莫名就想落泪。
“孩子们?”
君泽渊一脚踏进河里,才迈出一步,就听身后有人唤他们。
花云眠举着伞艰难的回头,这才发现这窄河边不知何时立了一位老婆婆。
“孩子们,这雨太大了,不妨随老婆子去避避雨吧。”她手指了一个方向,面容在雨帘后,分外和蔼:“那边有个仙女庙,你们这些年轻孩子还是要顾及自己的身子啊。”
君泽渊没动,歪着头去看花云眠:“云云要去吗?”
“去。”
这雨太大,再着急赶路也不急于这一时。
君泽渊没再把花云眠放下来,背着她去到仙女庙。
就连放她坐下都小心翼翼,一举一动生怕让她有半分不适。
老婆婆看着两人,和蔼的脸上满是笑意:“你们是新婚夫妇吗?看着好甜蜜呢。”
花云眠身子一顿,环住君泽渊脖子的手下意识的用力:“婆婆你误会了,我们不是。”
君泽渊眼底最后一点亮光沉下去,他苦笑着附和:“嗯,不是。”
他的云云和他已经成婚三百年了,才不是新婚……
三人围成一圈,在中心点了火堆。
无人察觉那殿中央的仙女神像手心闪过一道细微的白光。
第24章
这雨下了好久不见停。
花云眠将沾了水的外衣脱下,找了根竹竿晾在火堆边,又让君泽渊把外衣一并晾上去。
这一夜,过得分外漫长。
老婆婆坐在他们身边,仿若有说不完的话。
亲昵的拉着花云眠的小手又是询问她的生辰,又是问她与君泽渊的关系。
花云眠起先还有精力应答,再往后便有些力不从心。
君泽渊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老婆婆的眼神逐渐变得凌厉。
花云眠也觉察出不对劲,不动声色的往君泽渊身边靠了靠。
仿若只要在他身边,她便什么都不怕。
君泽渊怜惜的抚着她的小脸,摁着她的脑袋往下,任由她靠着自己。
“云云该困了,睡吧,我守着云云。”
一道灵力被注入进花云眠的脑中,她再撑不住:“那我先眯一会儿,一会儿换我守着阿渊。”
“好。”
君泽渊声音轻柔,那双眸子却反常的寒凉刺骨。
他危险的眯眼瞪着那苍老的婆子,冷峻的面容上再无半点温情。
“还不现出原形?等着本尊亲自动手?”
“呵呵呵,魔尊大人还真是让魔族臣民失望呢。”
那老婆子掩面轻笑,周身白雾翻腾,再现身时,已然成了一位身段妖娆妩媚动人的妙龄女子。
她甩着帕子趴在地上慢步爬到君泽渊身边,素白的手腕搭上在他的肩膀上,水蛇一样缠着他,胸前春色影影绰绰勾人心魄。
“外界都在传魔尊大人近来宠幸了一位人族女子,为讨她欢心居然不惜对同族痛下杀手,段人活路,魔尊大人,您这般,可难以服众。”
“滚!”
君泽渊面色清冷,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狠狠一扯,手中的灵力自成束缚,变成一道绳索将那女子五花大绑起来。
“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叫她烦心?”
“烦心?是指我多问了几句话叫她皱眉了?”
那女子倒在地上,青丝掩面狼狈却不失妖娆。
她莞尔勾唇,忽然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