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重生后,被暴君宠成掌中娇小说(封寰江慵)无弹窗大结局-封寰江慵(黑莲花重生后,被暴君宠成掌中娇)完整版免费阅读
“她来找孤发落江惜,可孤觉得,想听听你的意见。”
他轻轻握住江慵的手,温热干燥的掌心抚慰着她有些焦躁的心绪。
“按戎朔的律令办即可。”江慵胸口有些憋闷。
“好,都依月奴的。”
他沉吟片刻,“身子还有哪里不适吗?”
“一切都好,君上安心便是。”她一笑,露出颊边浅浅的两只小酒窝。
“既如此,不如去宫外走走,今日恰逢戎朔花火会,听闻也是十分热闹。”
“好。”一听花火会,江慵便来了兴趣,见外头日已西沉,便准备起身更衣。
然而封寰却好似一尊石佛,一动不动地矗立在床边。
江慵:“……”
“君上,”江慵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你在此处,我更不了衣。”
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封寰眼皮一抽,薄唇抿成一条线。
江慵眼尖地瞥见了那圆润的耳珠染上了粉红,似熟透的樱桃般。
“那孤在门外等你。”
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那挺直的脊背带着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唤来枝梨与枝桃替她更了衣,在梳妆时,江慵透过铜镜又看到了那对狐狸眼。
封寰显得有些犹豫,在珠链外徘徊着,显得心事重重的模样。
“你们先退下吧,去把君上请进来。”江慵开口。
两人十分会看眼色,将封寰请进来后便福了一礼迅速退场。
纤细葱白的手指拈起细腻的薄粉铺在颊上,江慵语气里带着笑意,“君上有何事?”

封寰抬眸扫过妆奁,视线落在螺子黛上。
“孤想替你描眉。”
江慵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浓密的羽睫扑闪,满面不可置信。
“描眉?”
指节分明的手指挑起螺子黛,仔细用眉笔蘸取毫末,封寰俯身,慢慢勾勒着那对似弯月般的秀眉。
这是他梦见千百次的场景。
梦里的那双盈若春水般的眸中柔情款款,含着无尽的笑意等着他执笔。
可每当他试着碰触她时,就会猛地惊醒。
随即便是辗转难眠的寂寞长夜。
放下眉笔,封寰又拿起胭脂,轻柔地点在她柔软细嫩的唇瓣上。
胭脂晕染开,那对唇瓣上泛起莹亮。
与昨夜一样。
封寰眸色一深,狼狈地移开视线,有些懊恼自己乱了分寸。
“好了。”
铜镜中,少女肌肤胜雪,眉眼间清波流盼,口若含朱丹,煞是动人。
江慵有些意外,“君上怎会这个?”
封寰轻笑一声,并未直接作答,“走吧。”
那朝思暮想的眉眼,是他蒙着眼都能描摹出的轮廓。
亦是他珍藏在心底从未言说的心事。
戎朔王都中的十里长街,因着花火会的缘故,早早悬起了各色灯笼。
每走百步,便有一堆以木柴搭就的篝火,不时便有人来取走一抹火光。
“这是作何的?”江慵看着新鲜。
“这木柴是戎朔供奉的神殿外的松枝,相传它燃起的火焰能令人愿望成真。”
“城中百姓便取了火焰点燃家中的长明灯,用以祈福。”
闻言,江慵眸子轻动,“只可惜此处离鹮京甚远,不然我也想带团火苗回去。”
封寰不知从何处变出两只精致的孔明灯,上面绷着白皙柔软的雪纸,在灯火下泛着光泽。
“用松枝火焰点燃孔明灯,也能实现你的愿望。”
她心尖颤动,握着笔的手悬在半空,迟迟难以落笔。
她太贪心了。
先前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可如今,渐渐多了起来。
思索许久,蘸着墨色的羊毫笔终于落下,一笔一划,分外虔诚。
“逢凶化吉?”
封寰垂着眸子,望着上书端正娟秀的字迹,有些征神。
“前路未卜,生关死劫,皆能否极泰来,方为善焉。”
江慵眸子里晶亮,“君上写的是什么?”
她凑上前去,只见雪纸上行云流水落着几个大字。
“暮云朝雨长相见。”
一道清朗的男声响起,念出了封寰孔明灯上的字。
话音落下时,颇有些无奈的意味。
他家君上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
那男子逆着灯火,五官被光亮柔化模糊,看不真切tຊ。
身形倒有几分熟悉。
焰火闪烁间,男子面容清晰了些,手握白玉折扇,面容俊朗。
“慵妹妹不认得我了?”
带着调笑的尾音十分熟悉,江慵凤眸微微瞪大,
记忆里那张被灶蠡吓得花容失色的脸与眼前的眉眼渐渐重叠,一向端方从容的皇后娘娘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柳湛?!”
柳湛微微颔首,屈指行礼,“宝器印司印,柳湛,见过君后。”
“这……他……”
江慵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那日被吕全英绑走时她虽然察觉到柳湛身量高挑,可并未往他是男儿身上想。
“孤派人去彻查拐卖新娘一案时,原定的是骆懿,可她毕竟是个姑娘,斟酌一番后便换成了柳湛。”
说着用手掩唇,低声道,“只是委屈了他,要穿女子衣裙。”
柳湛耳力极佳,闻言横眉倒竖,不悦道:“封寰啊封寰,为搏美人一笑,你竟忍心将我拖出来反复鞭尸!”
不满的几句言语被淹没在随之而来的喧闹声中。
“打花开始了——”
一声长喝,街上登时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人群涌向街头,皆是翘首以盼。
炉火烧的艳红,一个赤膊汉子手举两根棍棒,振臂一敲。
铁水翻涌而上,顷刻间化作漫天星斗。
两只孔明灯在火树银花间缓缓升空,愈飘愈高。
不久后,便远的只剩两抹光点,好似化作了两颗星辰。
长明于夜幕之中。
第70章 下毒
翌日午后,江慵午睡还未清醒时,就听外头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她奋力睁开一只眼,“枝桃,外头怎么了?”
无人回应。
轻叹一口气,她披上条轻薄外衫,正要出去,就见枝桃风风火火从外院赶来。
上挑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姑娘,姑娘,外头真是天大的热闹,您快去瞧瞧!”
拉着一头雾水的江慵出门,枝桃冲锋陷阵,挤开前头团团围住的人群。
长街尽头,是一顶摇摇晃晃的小轿子。
轿子是随处可见的小软轿,比较值得注目的是,上头缀着一朵团簇的白绸花。
四个仆从打扮的少年脚步匆匆,并未过多停留,直直往远处宫苑而去。
“这是出了何事?”
一旁小丫鬟见到江慵,连忙俯身行礼,“见过君后。”
“君后有所不知,今日,今日是王妃……不,江姑娘的喜事。”
小丫鬟显然进宫不久,这等子事还是头次见,一时有些说不清来龙去脉。
一个年岁大些的宫女接过话茬,“昨夜王妃私自调动布防,害您身陷险境一事惹得王君大怒。”
“按照律法,本应处死,但王妃既已入宫,便要按宫里的规矩。”
江慵不明其意,“宫里是何规矩?”
提及此事,宫女脸色有些不好看,“是将王妃……另嫁他人。”
“前几日边关战乱,有一位戍守的将军殉职,这位将军发妻身故已久,王君便将王妃指给了他……守灵。”
说是守灵,实则是守寡。
想起那缠着白布的绸花,江慵一时有些默然。
江惜与江怜险些至她于万劫不复,原是不值得她心软的。
可这样身不由己的哀戚,却隐隐令她心尖发涩。
莲步轻移,江慵只身挡住匆匆而回的轿子,语气淡然。
“让我与姐姐说两句。”
抬轿的小厮皆认得她,于是低眉顺目地候在一旁,不发一言。
其实她与江惜并没有什么话能说,她从手上褪下一只鎏金镯子,遥遥抛进了轿中。
“好自为之。”
她话音未落,就见长街尾又来了一顶喜轿,红色绸布上以金银丝线绣着纹样,与江惜的轿子擦身而过时,分外刺眼。
不知何处起了一阵风,吹得帘布轻颤,露出其中那双怯生生的眉眼。
是她。
江慵本以为江惜嫁入戎朔皇宫,能够阻止她的香消玉殒。
却不想到头来竟还是被抬了进来。
那顶轿子摇摇晃晃,艳丽的好似火般,带着她扑入深渊。
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她带着枝桃,往封寰的寝宫而去。
江慵到时,封寰正支着头靠在雕花小几上打盹,纤长浓密的睫毛在日光下铺成一道阴影。
阿渚见到她,吃了一惊,忙要开口提醒封寰。
江慵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阿渚与枝桃便识相地退下了。
屋中燃的是照玉京的味道,炉中的香料已经燃烧殆尽,只留下丝丝缕缕的香烟。
拈起香炉盖子,正要往其中添些香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