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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玉埋首躲进了江景洲的怀中,害羞地娇声道:“姐姐进来也不说一声,害妹妹丢了好大一个脸。”
江景洲这才回头看向了她。
四目相对,尽管在如此出格的场面里,他的神色依旧淡淡,仿佛眼前的她不是他的妻子。
甚至,他轻轻拍了拍苏惜玉的脊背,柔声安慰:“无事,并不丢脸。”
苏惜玉这才将头抬起来,红着脸笑说:“景洲哥哥说的是,下月我便要嫁给你做妻子了,姐姐看到便看到了吧。”
“景洲哥哥,你应当也和我一样期待我们的婚事吧?”
谢馥诗浑身一僵,抬头看向江景洲。
这一次,她直接撞进了江景洲的幽深的视线中。
四目相对,她的嘴唇蠕动,但不等发出声音,便听江景洲说。
“嗯,能娶到玉儿,我此生有幸。”
第3章
一种难以名状的痛意涌上心头。
谢馥诗手里的托盘险些滑落在地。
她愣愣地看着江景洲。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谢馥诗想问他,可是看着看都没看她一眼的江景洲……她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她不应该自取其辱的。
江景洲的心里从头到尾只有苏惜玉一人。
她嫁给江景洲的这三年,竟好似是偷来的三年。
收回视线,谢馥诗强压着心头的酸痛,低眉顺目地布置手中的吃食。

这时,苏惜玉撒着娇笑道:“姐姐和景洲哥哥的关系何时如此亲密了?竟都能随意进出内院。”
谢馥诗手一顿,下意识看向江景洲。
她的心里,也升起了隐秘的期盼。
可江景洲看都没看她一眼:“不过是来照顾你的,你爹娘也已在路上了。”
说罢,江景洲才终于转头看向了她。
这是苏惜玉回来后,他第一次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他淡声道:“你出去,我同玉儿说会儿话。”
谢馥诗握着托盘的指骨泛白。
见她不动,江景洲皱起眉:“没听见吗?”
谢馥诗垂着头,牙关紧咬,转身离开了。
整整一个上午,谢馥诗都待在她的院子里。
她能看到一向得体大方的苏父苏母不顾仪态地跑进内院。
随后哭声、笑声杂糅在一起,远远传进她的耳朵里。
那边家人团聚,可却从未有人想起,要来邀请她前去。
谢馥诗定定地看着内院的方向,久久未曾挪动一步。
到了下午,她终于等来了江景洲。
看到江景洲,谢馥诗无法控制地想起他和苏惜玉的对话。
思绪万千,但终究化作一抹勉强的笑容,她起身迎上去:“景洲。”
江景洲没有说话。
四目相对,那双黑沉的眼眸中满是探究,锐不可当。
不知过了多久,他淡声道:“玉儿失忆了,这五年的事情,已全然忘了。”
谢馥诗微愣。
他这是,在解释上午的事情吗?
谢馥诗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无法控制地泛起一丝涟漪。
她轻声追问道:“那她这五年去了哪里,可有人知?”
江景洲嘲讽地勾了勾唇角,淡声道:“这不该问你吗?玉儿失踪时,只有你在身边。”
这话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谢馥诗只觉得浑身冰凉。
她缓缓闭上眼睛,将鼻尖的酸涩逼下去。
“我已解释了千百遍,我从未害过她,如今玉儿已被寻回来,你们为何不去问问她?”
“我说过,她失忆了。”
江景洲没了耐心,冷声道:“苏氏,我今日并不是来与你翻旧账的,如今玉儿回来了,下月她便要住进来,你尽早从这院子搬出去。”
这是整个侯府的正院,是谢馥诗现在住的院子,也是她和他成亲的院子。
可如今他却要她搬出去。
谢馥诗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你要娶玉儿?”
她的眼圈红了,强压着哽咽的声音,喃喃问:“那……我呢?”
“你什么?”
“要不是玉儿忘了是你害了她,还当你是姐姐,否则你以为此事我会如此轻轻揭过?”
江景洲居高临下,一字一句:“这是你欠她的。”
说罢,他拂袖离去。
谢馥诗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眼眶倏然红了。
江景洲的话就像一把火焰。
烧得她心脏生疼,却又只能默默承受那种灼热与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谢馥诗终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她无法反抗江景洲,刚准备将小禾叫进来,便看到苏母走进来。
“母亲。”谢馥诗连忙迎上去。
苏母的表情严肃,看也不看她,在上首坐下来。
“你妹妹虽然找回来了,但却失忆了,此事你可知道?”
谢馥诗亲自沏了茶,放在苏母的手边,然后才强撑着笑点点头。
“女儿知道。”
苏母看了她一眼,端起茶吹了吹沫子,语气随意地开口。
“既如此,那你便自请下堂,将这侯夫人的位置,还给你妹妹。”
第4章
苏母的声音随意,就像是在说天气很好一般。
谢馥诗却僵在原地。
一瞬间,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仿佛说话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了。
只余一阵沉默以对。
见她不说话,苏母语气顿时变得不善:“为何不语?你要知道,婚约本就是玉儿的!”
这些话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谢馥诗的咽喉。
痛苦的窒息下,谢馥诗只能摇头。
她不愿。
从小到大,无论是吃食还是首饰,她都让给了苏惜玉。
可唯独江景洲,她不愿放手……
苏母见此,直接摔了手中的茶盏,随后扬起手。
“啪”的清脆一声。
火辣辣的痛感瞬间攀上谢馥诗脸颊。
苏母的声音愤怒无比:“让你自请为妾也算留你几分颜面,如若不然,那便只能赐你一纸休书了!”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第二天,谢馥诗带着小禾搬离了正院。
小禾在走出正院时还在哽咽:“小姐,您才是侯爷明媒正娶的侯夫人!为什么咱们却要处处忍让?”
谢馥诗听着,心中一酸。
她想着,傻丫头,什么明媒正娶,终究比不过一个两情相悦罢了。
谢馥诗干脆搬到了离正院最远的落霞院。
她刻意不去探听,也从不出现在苏惜玉和江景洲的面前。
直到这日,许久未见的江景洲,竟来了落霞院。
谢馥诗迎上去,嘴角的笑容还未扬起,便见一群丫鬟捧着一件喜服,鱼贯而入。
谢馥诗的呼吸一顿。
那是身没有刺绣,唯有一枚硕大的东珠镶在胸前的喜服。
而那东珠,则是江景洲首次得胜归朝时,皇上亲自赏赐给他的。
谢馥诗愣愣的,轻轻的问道:“这是……何意?”
江景洲目光沉沉,声音平淡:“苏氏,本侯下月成亲,这身喜服便交由你来绣。”
这番话,像是一簇火焰,在谢馥诗的心尖烧了起来,让她的身体疼得发抖。
她声音都沙哑了:“凭什么?”
江景洲有些不耐道:“玉儿素来依赖你,只愿穿你亲手绣的喜服成婚。”
如此坦诚。
竟连骗一骗她都不愿。
谢馥诗闭上眼睛,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才是,你的妻……”
江景洲却被这五个字激怒了。
他冷笑一声:“不过是偷来的。”
心尖燃烧的那团火焰被浇灭了。
每个字都如同利刃,一寸一寸扎进心口。
谢馥诗那双水凌凌的眸子此时布满血丝,她定定地看着江景洲。
仿佛要透过他的皮囊,看进他的心里。
在这样的目光下,江景洲的喉结微动,终是